“人不見了?”


    偌大的房間內,傳來一聲似笑非笑的詢問,透著幾分妖氣。


    可底下的人卻是嚇的渾身發抖:“屬下無能,沒能攔住……”


    話音未落,便已然再無說話的機會。


    一旁的下人趕忙將人拖了出去,又進來一波人清掃地麵。


    從頭至尾,沒有一人發出一點雜音。


    琴若自顧的擦著本就沒有染上幾滴血的劍。


    嘴角輕勾,是時候,去見他的好皇兄了。


    大殿內,一身明黃的男人,疑惑的看向他:“你想隨容靖一道前往大年?”


    一旁坐的毫無模樣的男人笑著開口:“皇兄,他想隨我去,便讓他去,正好我一個人前往,也是無趣的緊。”


    這話說得在他嘴裏,仿佛打了幾個彎,說不出的玩世不恭。


    仿佛,琴若不過是鬥籠裏的蛐蛐,拿來把玩的物什。


    琴若隻恭謹的站立在一旁,未發一言。


    上方的人,看向容靖的眼神帶了責怪,到底沒有開口說什麽。


    “既如此,朕便允了。”


    待二人要告退之時——“容靖留下,朕有話與你說。”


    琴若徑自離去。


    “容傾,你到底是誰的嫡親兄長?又要偏袒那野種!”


    容靖不待他開口,兀自生氣道。


    上方的人也不生氣,走了下來:“我自是你嫡親的兄長,肩上自然擔負著教導你的責任。”


    容靖避過了他的手,語氣中盡是不滿:“別碰我,你既然要做他的好兄長,就別來與我親近。”


    容傾……


    伸出去的手落了空,虛握了一下,又像什麽也沒發生一般,垂了下來。


    “不論如何,我們三人都是一脈同根,可以不親近,不得折辱,我知道你不願意聽,可……”


    “既然知道我不願意聽,你便別再說了。”容靖氣的直接出門去了。


    半點情麵也不給他留。


    容傾無奈的看著,心中有些累。


    同為兄弟,為何阿靖總要在意,總要與琴若過不去?


    父皇雖是給了他皇子尊榮,卻不許他冠“容”姓,阿靖怎的不懂呢?


    總是折辱琴若,時日一久,怕是要出事啊。


    他的擔心,容靖無法體會,自顧的厭惡著琴若,總要在言語行為上找迴場子。


    因著容靖出來的快,自然碰到了慢吞吞走著的琴若,冷哼一聲。


    “到底是外頭接迴來的,名不正言不順的野種,也不知道哪裏來的臉麵,總有兄長護著。”


    琴若不發一言,恭謹的停下作了禮:“皇兄。”


    “哼,何人要做你皇兄?上不得台麵的野種!”


    容靖因他一句皇兄黑了臉,張嘴便又是罵語。


    瞧著琴若那仿若不是在說他一般的淡定模樣,心中又是一通氣。


    他最見不得的便是這人,總要裝著溫潤。


    從琴若十歲被接迴那年,容靖便知曉,這個外頭突然冒出來的弟弟不討他喜歡。


    生了各種法子的捉弄,父皇從未在意,便大了膽子打了一通,還派人看著他跪在鵝卵石道上。


    迴去便午睡了,他一覺醒來,雨已然下了一個多時辰,心下莫名有幾分愧疚。


    慌忙跑去想看看人有沒有走掉,看人還在雨裏跪著,已然搖搖晃晃,便開口:“甚是無趣,讓他滾遠點,礙著我眼了。”


    卻不想那人搖搖晃晃的起了,還對著他笑,笑的十分好看,溫潤極了:“多謝皇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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