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發現,一旁的景兒悄悄的溜了出去。


    “伯庸?派人告知紀墨。”


    司徒容律淡然的放下了手裏的書,揉了揉看久了書,有些發澀的眼睛。


    伯庸麽?若是他,倒當真極有可能。


    一個破破爛爛的茅草廬裏,傳來一個氣急敗壞的聲音:“師父!你又瞎掰命盤!”


    “我好不容易歸正的!這司徒業到底跟你什麽仇?沒事兒就玩人家命盤!”


    一旁的一個中年男人喝的爛醉,睡的唿嚕響天,沒人理會少年。


    少年隻好垂頭喪氣的繼續撥弄著命盤。


    這命盤也不知是誰托師父做的,以往師父寶貝的不行,可近來總要扒拉兩下。


    他廢了好大功夫才給歸位,結果一時不注意,又被扒拉亂了。


    命盤可是關乎性命的,師父怎能如此胡來?


    ……


    司徒業聽著也來了幾分興趣。


    “納蘭靖?怎麽這個姓氏這麽常見?還是說納蘭悠和他就是有關係的?”


    晨兒從一旁拿了小木錘,走過去給她錘上了腿和肩膀。


    舒服的司徒業直眯眼,一點都不吝嗇自己的誇獎:“晨兒好手藝,這力度是真合適,真是舒服,我也當真是太有福氣了。”


    “小姐過獎了。”


    晨兒接上她先前的問話:“納蘭小姐便是監首的女兒。”


    司徒業驚訝,本來以為姓氏不常見,有點親戚關係就不錯了,結果竟然是親的?


    了不得,女主的爹身居高位,能左右皇帝的司天監啊……


    不愧是自己做皇帝的女主,背景一點都不差。


    心裏還沒感歎完,晨兒便輕聲開口:“小姐,您今日床上躺的有些久了,可要出去轉轉?”


    司徒業扭過頭看向晨兒:“去哪裏轉轉?”


    “您今日去太傅那裏討了旁聽,可還沒告知那位公子呢!”


    她也不想逾越啊,實在是主子不爭氣,她隻能提醒一下。


    雖然是這樣說的,到底她打算的還是自己去告知,小姐有吩咐下來,她才好去辦了。


    司徒業眼睛一亮,她怎麽把梵希那小丫頭給忘了。


    一個鯉魚打挺就起來了,嚇的晨兒趕忙收了小木錘,雖是木頭又做的小,打人身上也是疼的。


    司徒業渾然不知,隻著急忙慌的打開衣櫃,嘴裏念著:“我有什麽好看衣服沒?”


    晨兒趕忙過去:“小姐,我來找。”


    此時景兒出現在門口,正要進去,卻不想青兒休息夠了,正伸著懶腰從旁邊的屋子出來。


    兩人撞一起了,青兒瞪了景兒一眼:“剛醒來就撞見人偷懶,也是晦氣。”


    自顧的進了屋子,嘴裏歡快的說著:“小姐,我休息夠了,我來換晨兒姐姐。”


    景兒在門口神情有些低落,她自是知曉因為那次潑冰事件,青兒對她可是怨言頗多。


    晨兒雖沒表現出偏頗,總拿大丫鬟的氣度來數落青兒,可到底還是對她不太信任。


    總將她放在不重要的位置,不需得她做些什麽。


    倒是真把她當老爺的眼睛來用了,隻放她隨意看顧著小姐。


    青兒對這般安排,也就更不喜她了,覺得她總要偷懶,每每看到都要嘲諷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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