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


    張夫人又是一撣子下去:“我看你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就算司徒大人不管她,她可還有個太後撐腰,哪裏用的著你去操心?”


    張延玉這才放下心來,開始可憐巴巴的賣慘:“娘,你看我人高馬大的,你讓我出去好不好?”


    司徒業看著司徒府的大門,心裏打突突,想著萬一自己真被拒之門外,那可怎麽辦?


    卻不想,張家的小廝遞了話,晨兒便出來接了她,嘴裏還念著:“小姐你可算是迴來了。”


    司徒業突然就委屈的眼淚掉下來了,可還沒來的及說什麽。


    晨兒一句話讓她呆住了。


    “太後娘娘知道了老爺今日做的事,可是將老爺好一通訓,太傅也做了和事佬,不過今日到底是小姐做的不對,太後賜了教習嬤嬤,小姐?”


    晨兒這才發現司徒業沒有跟上,忙又退了迴去。


    司徒業呆呆愣愣的往前走著,心裏想著好歹司徒府還能讓她吃喝不愁,別的就先忍忍吧。


    迴了屋裏晨兒給她梳發,司徒業看到了手腕裏的鐲子,這才想起來。


    “晨兒,我有沒有錢,嗯,就是現銀?”


    “有的,小姐是想買什麽?我吩咐了青兒去買。”


    “不是,你看著我身上這衣服值多少銀子,拿雙倍的,再把這鐲子……”


    司徒業摘下了手腕裏的鐲子,放在了梳妝的桌子上。


    “一並送到右相府裏,給張夫人,說一聲謝謝。”


    晨兒當下明白了,今日小姐出了門,怕是遇見了張夫人,這才能幹幹淨淨的迴來。


    隻是,這鐲子……莫不是張夫人看小姐長的好,想讓小姐做她媳婦兒?


    退了好,晨兒掂量著這事兒重不不重要,要不要秉明了太後去。


    嘴上應承了這事兒:“是,小姐。”


    司徒業便不再說話,隻在想著為什麽張夫人突然就不喜歡她了。


    來迴想著自己說的話,沒錯啊,是那麽一迴事啊。


    想著難道是因為自己吃瓜?


    可是,好像張延玉說自己“恩將仇報”


    仔細想了又想,想的她腦瓜疼,“啊切!”


    司徒業連著打了三個噴嚏,晨兒趕忙就鬆了手,生怕扯著她頭發。


    嘴裏還吩咐到:“來人!給小姐熬煮些薑湯去,小姐今日著了寒涼,怕是要風寒,再請了江先生來。”


    外頭的人趕忙就去了。


    可尋了一圈找不見景兒,正好去廚房的人看到了青兒。


    “青兒姑娘,晨兒姑娘說小姐怕是得了風寒,要請江先生,我們是進不去江先生院子的……”


    青兒一聽,趕忙就把手裏的糕點遞過去。


    “你送小姐房裏去,我去請江先生。”


    待到了江先生院裏,青兒看著了景兒,氣不打一處來,說的話也便尖銳了些。


    “我說尋遍了怎麽不見景兒姑娘,合著人這是在這裏躲清閑呢!”


    “小姐也不知是誰給潑的冰水,請先生這事到頭來還得我穿大半個府過來。”


    不等景兒說什麽,直接到了放門口敲門:“江先生,小姐著了寒涼,像是風寒了,請您過去把把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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