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廂司徒業在屋裏轉來轉去焦躁的很。


    有什麽辦法可以把那教習嬤嬤給弄走還不惹便宜老爹生氣呢?


    裝病?這也隻能擋一時啊……


    怎麽辦呢?


    就在這時晨兒走了進來,看到原地打轉的司徒業,輕手輕腳的立在了一旁。


    那小模樣,就是個規矩的不能再規矩得小丫鬟。


    司徒業心生一計,她要是規矩足足的,那教習嬤嬤教個屁啊,她就直接原地畢業了好嗎?


    扭頭衝晨兒打了個響指:“晨兒,你過來。”


    晨兒眼觀鼻鼻觀心,小心的走了過去竟然半點走路聲音都沒有:“小姐有什麽吩咐?”


    那腦袋都不帶抬一下,漬,十足的怕被自己點出來哪裏不對。


    司徒業看著她,本來要出口的話打了個轉:“你怎麽走路都不帶聲音的?若非我無意看到你進來,此刻我怕是魂都給驚沒了!”


    晨兒忙跪下:“是奴婢的錯,本想著不打擾小姐,沒成想竟是犯了蠢,求姑娘責罰。”


    司徒業……


    “行了行了,看著你就心煩,下去吧,換青兒過來服侍,你沒事就別來我眼前晃悠了。”


    晨兒規規矩矩的告了退。


    司徒業打了個哈欠,感覺自己忒苦逼了些,困是困了,但為了不收個嬤嬤教導自己,還得再熬會兒。


    走到桌邊給自己倒了杯茶,順便坐了下去,抿了一口茶水就糾了起來眉頭,連忙將杯子推遠了點。


    神情不是一般的嫌棄,更加思念現代了,哎,好想念奶茶果茶冰淇淋得日子啊,這垃圾地方茶苦的要死。


    青兒進來時看到的就是司徒業皺眉,順著她視線過去是一杯茶,摸了下是涼透了,連忙給她換了杯熱茶。


    “小姐,給您換了熱茶,您慢用。”


    司徒業突然抓住了青兒的手,眼睛亮晶晶的:“集美!這破地方也就你看著還像是真心對我的,救命啊!幫幫我吧!”


    青兒嚇得趕忙就跪:“小姐,青兒自然是真心侍奉您的,可青兒惶恐,不知究竟是何事,小姐怎的就有了性命之危,又究竟是何事要青兒來幫?”


    司徒業手被掙開,看著跪在地上的青兒,又聽完青兒說的話,不由得扶額,是她草率了!


    指望著一個純正的原住民理解她,她不是一般的傻,青兒八成都被她嚇壞了。


    想來也是,她剛過來啥也不清楚那會兒,這些丫鬟們可自在了,說訓斥她就訓斥上了。


    可因為她一句話,現在一個比一個規矩的,怎麽可能跟她稱姐道妹的呢?


    於是,司徒業輕咳了下:“那個啥,也沒啥事,剛剛是個玩笑,今日得了個話本,覺得甚是有意思,所以沒忍住跟你玩鬧了一番,你先起來,我有事要與你說。”


    青兒沉默了幾秒,一邊起身一邊詢問:“小姐有何吩咐?”


    “也沒啥大事,就那個啥,我有沒有什麽交情好的姐妹?我想請她入府一續。”


    說完就拿起那杯茶假裝在喝,用眼角餘光偷偷看青兒的反應。


    青兒果然上道:“納蘭小姐與小姐您的關係最為要好,既是如此,明日便遞了更帖去納蘭府。小姐可還有別的吩咐?”


    司徒業皺著眉生生把茶給咽了,忙著接話:“有有有,我要現在見她!”


    因為說的著急,就不小心噴了點口水出來,還帶著點茶的味道,就那麽落在青兒臉上。


    司徒業⊙o⊙


    完了,這特麽叫什麽事兒!


    青兒也驚住了,眼睛都瞪圓了,整個人像是失了語,就那麽幹站著。


    司徒業咳咳一聲,本著“隻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又咳咳了一聲。


    還假裝若無其事的揮了揮手:“今日怕是感了風寒,喉嚨略有不適,去吧,把我的好姐妹請來與我閨房一續,許久不見甚是想念她啊~咳咳,快去快迴!”


    說罷就往屋裏走,看都不敢看青兒一眼,一邊走還一邊“咳咳”幾聲,假裝自己病的很重。


    青兒慢悠悠的抬手將自己的臉擦幹淨,一言不發的看著屏風,仿佛這樣就能看到屏風後的司徒業一般。


    隨後福了個禮退下了。


    司徒業心虛的很,感覺屏風後沒人了,才小心翼翼的走出去,到門口左右看看,確定真的沒人,才歎了口氣,擦了下不存在的冷汗。


    心裏那股子囧還沒過去呢,背後就傳來晨兒的聲音:“小姐,夜深露重,您快些迴房吧,奴婢這就給您請江先生來。”


    司徒業:???


    “請江先生過來幹嘛?”


    晨兒:“小姐您感了風寒,自是要讓江先生來診脈開藥的。”


    司徒業連忙“咳咳”了起來,一頓猛咳後,故意壓著嗓子:“快,晨兒扶我迴房,許是剛剛又著了寒,我這風寒似乎更重了些。”


    晨兒趕忙就扶了她迴去,將她扶上床還把被子給壓瓷實了。


    “奴婢這就給小姐請江先生過來。”


    看著晨兒慌忙出去,聽著門被關上的聲音,司徒業趕忙起身,到鏡子跟前可勁照了照,確定自己現在沒有形象問題,這才又躺了迴去。


    剛躺迴去又起身,自己是病號啊,氣色是不是太好了點?


    在梳妝台翻了又翻,才翻到了頭油和脂粉,將那頭油和脂粉都扣出來些,和均勻了,點在嘴上薄薄一層。


    又翻找了一會,將胭脂點了些在臉頰上,照了又照,確定自己在“虛弱”得同時還很柔美,這才又麻溜的滾迴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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