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濕的。


    謝澤淵像個羊駝似的,老向她“吐”口水,怎麽說也不聽。


    屋內生了暖爐,溫度升溫,謝澤淵全部重量壓在她身上,胸膛緊得喘不動氣。


    梁婧儀不冷不熱推開他,聲色好不到哪去:“起開,悶死我了。”


    謝澤淵順勢躺下,用被子裹住兩人,懷抱柔軟軀體,大手撐住她的後腦勺,推向自己胸膛,悶悶地說:“等天黑我們去看星星吧。”


    “大白天發什麽瘋,外邊凍死了。”


    “之前你還爬梯子和我一起看的。”


    “那是為了追迴你……”梁婧儀忽然緘口不言,有種被謝澤淵套路了的感覺。


    他調侃似的說道:“哦,原來你這麽喜歡我呀。”


    “……”


    她還是別說話了,說多錯多。


    埋入謝澤淵胸膛,耳朵貼近身體,清晰聽到他跳動加快的心髒。


    “給不給親一口?”


    “……”


    “就一口。”


    “……”


    她還不知道他,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謝澤淵口中的“一口”絕不是普通的一口那麽簡單。


    他能給她親的吸氧不足。


    “保證不多親,來一下,好不好?”


    他們好多天沒有親近了。


    梁婧儀默默道:放屁。


    她才不信男人的鬼話,說好的就抱抱,今天讓他得寸進尺,明天他會蹬鼻子上臉!


    絕對不行!


    猛地搖頭,用力拒絕他。


    謝澤淵可憐巴巴地看著她。


    “求你了,寶貝。”


    “……”


    破防隻需一瞬間。


    內心搭築好的城池壁壘被謝澤淵輕飄飄一句“求你了”崩潰瓦解。他清高孤傲,從不會求別人什麽,卻在梁婧儀這裏求親吻,求摯愛,求別離開。


    謝澤淵真的很愛梁婧儀,遠比別人想的多得多。


    最後自然是隨了他的意親個夠,吻意和愛意遍布滿身。


    屋內溫度過高,讓人昏昏欲睡,梁婧儀困極,被摟著睡了一覺。


    夜晚,月亮剛剛出現,星星布滿天空。


    梁婧儀悠然醒來,被窩裏熱得空氣凝固。


    彼時謝澤淵還在睡,容顏淡漠絕美,如同女媧捏造一具神隻,姿色上乘,好似天道寵兒。


    躡手躡腳掀開被子下床,中途越過謝澤淵身體時,被他抓個正著。


    謝澤淵半闔眼,一副沒睡醒的樣子,卻用力抓緊梁婧儀手腕,態度不詳:“去哪?”


    “屋子太熱了,找水喝。”


    謝澤淵依舊沒放開她,瞌睡中腦子鏽頓,單手伸了個懶腰,眯著眼慵懶道:“什麽水?”


    梁婧儀一陣莫名其妙:“水就是水,哪有什麽水之分,你是不是睡糊塗了?”


    少年遲鈍地笑了笑,自睡夢中清醒,眸子完全睜開,笑看梁婧儀,柔和道:“以為你要喝我的口水。”


    “……”梁婧儀簡直快瘋了,真想爆粗口,她也不忍著,剜他一眼,直言道:“惡心,你有病是不是,有病快去治,晚點就治不好了。”


    胡言亂語,不是病是什麽!


    “嘖,惱羞成怒。”


    將她拽到懷裏,抱著緩了一會兒。掌心輕輕撫摸梁婧儀的後背,給她消氣,“別生氣,隨口說說,又不是真讓你……”


    梁婧儀截斷他的話,惡狠狠道:“閉嘴!”


    狗嘴吐不出象牙。


    “不說了,星星消消氣。”


    謝澤淵也是睡醒朦朧中的胡話,忍不住逗她,知真惹著梁婧儀了,不敢再說什麽,千般萬般保證。


    真把寶貝惹毛了,不給他親親可就得不償失了。


    她的滋味,隻有嚐過了才知道,有多麽讓人欲罷不能。


    轉移話題道:“去禾秀宮麽?”


    禾秀宮是靜柔公主謝蘿蘭的宮殿。


    提起謝蘿蘭,兩人臉色都不怎麽好看。


    抬起梁婧儀脖子看了看,謝蘿蘭掐的紅痕淺不可見,有的隻是他嘬出來的一片草莓印。


    頷首,確實該去,拿迴屬於自己的尊嚴。


    “我陪你一起,穿個高領內襯,把脖子上的印擋一擋。”


    他們畢竟還沒有成親,謝澤淵不想梁婧儀耳邊風言風語,傳她不得體。


    “你還說,讓你別嘬,偏要用力留下痕跡,你是狗嗎,還帶咬人的。”


    “情難自禁,不是故意的。”


    信你個鬼。


    謝澤淵給她存了許多衣服,宮內宮外最新款,無論多貴多珍惜的綢布,眼都不眨,通通裝進衣櫃。


    她不著重穿著,找了件衣服領子高的,穿上擋住脖子紅印。


    到達禾秀宮時,宮裏燈火通明。


    宮內宮外光是梁婧儀看見的宮女,就有五六十個,每個人幹著屬於自己的那份活。


    謝蘿蘭排場可真大。


    梁婧儀沒讓謝澤淵跟過來,她和靜柔公主的事,不應當外人插手,獨身一人帶了根杖棰來。


    進了禾秀宮,宮女看見她,立刻上前攔住,趾高氣昂道:“公主已經睡了,莫要打擾,明日再來。”


    梁婧儀挑眉,看著至少燃起三十根蠟燭的寢殿,隻覺好笑:“你們家公主睡覺需要這麽多燭火照亮,她多怕黑?”


    “公主她……”


    宮女啞口無言。


    公主確實沒睡,她隻是不想讓梁婧儀進來而已。


    崇善皇下令讓她杖刑責罰靜柔公主的事一天內傳遍騰雲城,誰不知道梁婧儀來幹什麽,若敢讓她進來,謝蘿蘭被罰之後,把氣撒到自己身上,那還了得?


    聞言,梁婧儀莞爾一笑,舉起杖棰不鹹不淡道:“崇善皇親自下達權令,你要違令不成?”


    目光一轉看向別的假裝做自己的活實則看熱鬧的宮女,聲色頓時淩厲:“天子之令,你們也敢攔?既如此,我隻好迴去上報崇善皇,說你們仗勢欺人,違抗皇令。讓皇上來決定如何做吧。”


    宮女們臉色瞬間差極了,眼看梁婧儀作勢要走,立刻攔住她,不敢高聲說話,怕叫謝蘿蘭聽見,指了指寢殿位置,然後默不作聲幹自己活計,假裝無事發生。


    梁婧儀似笑非笑,禾秀宮宮女這番操作挺逗。


    她拎著杖棰走向寢宮。


    寢宮之內,謝蘿蘭焦心地走來走去,聽見外麵沒動靜了,連忙召來靈橙,疾言厲色道:“快去外麵看看那煞星走了沒?”


    “沒走呢。”梁婧儀一腳蹬開寢宮內門,手握杖棰,雙手抱胸倚在門邊,眼神打量富麗堂皇的宮殿,皮笑肉不笑地替靈橙迴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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