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舞罷,謝遙大汗淋漓。


    簡直比和一頭初入c級的魔種大戰一場還要累!


    這不僅僅是b級強者帶來的威壓這樣的心理作用,而是真正在觸感上也有同樣的因素。


    “怎麽,這就不行了?”陳遺墨挑釁似的看著謝遙。


    阿姨,請注意你的言辭,我是一個正經人!況且不是我力氣不夠,是你體重和外觀嚴重不符!


    謝遙覺得陳遺墨怕不得有數千斤重!


    當然,這個話不敢說出來,這要是說出來,他覺得今天在場的有一個算一個,誰都別想活著離開這裏。


    不過,被如此挑釁,謝遙還是臉色一冷,悶悶道:“還算不錯吧。”


    用最狠的態度,說最慫的話。


    陳遺墨哈哈笑了兩聲,點頭:“嗯,確實還不錯,你這個年紀,有這樣的成就,比你父親當年已經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說著,陳遺墨突然惡作劇似的,伸出手,摁住了謝遙的腦袋,用力揉了揉,把他的頭發給揉成了雞窩。


    若說之前的陳遺墨像是最高貴且高傲的女王,那麽此刻的她,就像是喜歡調戲別人的傲嬌大小姐。


    兩下比較,大相徑庭,很難想到這樣兩種性格會出現在同一個人身上。


    除非她是裝的!


    “額。”


    謝遙愕然,嚇了一跳,有心反抗,但察覺對方沒有惡意好,也就沒有動作。


    陳遺墨得逞後,心情大好,笑眯眯道:“好了,以你的年紀、心性,我也沒什麽好幫你的,作為長輩,我送你一句話。”


    謝遙心想送點實際的啊,但臉上還是表現出極大的期待表情,拱手道:“您說。”


    “所有命運的饋贈,都已在暗自標注好價格。”(注1)


    謝遙心中咯噔一聲。


    但他臉上沒什麽表情地說道:“晚輩省的,謹遵前輩教誨,一定不會追求不勞而獲。”


    謝遙沒法確定,陳遺墨是不是從自己身上看出了什麽,金蛋?還是別的什麽?


    但他必須選擇裝作不知道!


    “嗯。”陳遺墨點點頭。


    謝遙心情稍鬆,知道自己賭對了。


    隻是恰巧而已……不過說起來,這倒也是他一直以來的擔心,一方麵擔心隨時有誰會出現,索要“報酬”,一方麵卻又不得不在更多的壓力下,為了活下去,去繼續使用它。


    艱難前行。


    但陳遺墨這句話,讓他認定,這個女人,現在對他是沒什麽惡意的。


    忽然,他看到陳遺墨展顏一笑,挑了挑秀氣精致的眉毛:“叫什麽前輩,叫姐姐。”


    謝遙表情僵住:“……”


    還好還好,我還以為你會讓我叫你媽媽,那對我來說就有點壓力,當然也不是不可以……


    謝遙沒什麽猶豫的,幾位親切地叫道:“姐姐!”


    這下輪到陳遺墨愣了下。


    這麽爽快?


    她還是誤判了謝遙的無恥。


    接著,陳遺墨站起來說道:“那就這樣吧,以你若突破了氣隱,有機會再來元州,可來找我,我可以指點你一下,嗬嗬,當然,我相信這對你而言不算太難。”


    謝遙也急忙站起來道:“那就先謝謝姐姐了。”


    一聲聲姐姐叫的,別提多甜了。


    陳遺墨都快被叫得有些臉紅了,趕緊在變色之前,打開窗戶,整個人騰空而起,衝向高天之上。


    “行吧,我先走了,你須勤加自勉,不可懈怠!”


    她甩下一句話後,說離開就離開,就這麽飛走了。


    謝遙揮手告別,忽然表情一僵。


    好像把劉洪的事情忘記了!


    嗯,他其實隻是要我幫忙說幾句好話罷了,嗬嗬,我就告訴他我問了,陳部長不置可否,隻說了句‘權利和義務並行,能者居上’,讓他自行腦補吧,他沒膽子去找陳遺墨當麵對峙!


    謝遙心中有了打算,接著對著鏡子,整了整淩亂的頭發,確保自己看起來沒有那麽狼狽,這才打開門走出去了。


    啪!


    門口早就有個人站在那裏。


    這人穿著一身素袍,頭發花白,看起來宛如慈祥的鄰家大爺。


    謝遙吃了一驚:“老師,你怎麽在這……額,你在幹嘛???”


    他愕然發現,張啟仁自身站姿倒也正常,看不出什麽問題。


    但之前見過的那個漂亮女鬼,赫然像是在監聽什麽似的,從門上薄薄貼著,像個紙片人,慢慢縮迴他的袖子裏。


    我tm你這是幹嘛……聽牆角?


    謝遙都驚呆了:“老師,b級高手你也敢偷聽?”


    張啟仁老臉一紅,不滿道:“我身為老師,都是我的學生,這叫監督,監督你懂嗎?哼!”


    接著他嘟囔了起來:“怎麽這麽快啊,才十幾分鍾。”


    謝遙:“???”


    你在想什麽!你一定在想什麽不健康的事情吧!對吧!


    謝遙翻了翻白眼,自己這位名師也太八卦了一點,他不會是真想撮合自己和陳遺墨吧,擺脫,那都三十來歲的人了!


    好吧,雖然看上去非常年輕也不是不可以咳咳咳……謝遙調整心態,趕緊道:“老師您別亂說,陳遺墨部長對晚輩比較認可,讓我以後多多努力,不要墮了您的名聲。”


    張啟仁眉毛一挑:“晚輩?嗬嗬,誰家前輩和晚輩關起房門來跳舞?她是我教出來的,她什麽心思,沒人比我更懂!”


    好吧好吧,老懂王,你說都對。謝遙心累。


    張啟仁摸著胡子道:“走吧,我帶你去認識一些人,也是時候了。”


    “誰?”謝遙明知顧問道。


    張啟仁道:“還能有誰?這個城市裏權利最大卻又最急功近利的那群人。”


    ……


    謝遙走下二樓的時候,說是萬眾矚目都不為過了。


    那一個個人翹首以盼的眼神,謝遙差點以為自己是什麽當紅巨星在巡迴演出。


    太熱情了!


    好在謝遙精通厚黑二字,保持著微笑下去,同時,他也通過觀察,大概了解了一下現場情況。


    中間這幾個方桌旁的,自然是全城最有權勢的那幾位。


    他看到了西區所長費止,還有南區的牆頭草所長曹承。


    這一桌自然是屬於城主府一係,謝遙一眼就看到其中麵向威嚴,鶴發童顏的男性。


    “這就是城主寧白首……果然,哪怕是同為c級,他給人的感覺也比四區所長要強不少,恐怕已經在追尋突破入b級的奇跡了。”


    謝遙在心中猜測,對這位自己名義上的大領導頷首。


    隔壁有兩桌,其中一桌旁邊的沙發上,坐著劉洪,他麵無表情地對謝遙打了個眼色。


    謝遙一看他在,自然就知道這是屬於安定城城防部的領導層了。


    相比於隔壁桌,他們這桌的一個亮點,就是坐著一位容貌絕美,氣質高冷的女性。


    說起來,謝遙發現今天到場的美麗女性還蠻多的,隻不過之前沒有發現,主要是因為陳遺墨光芒太耀眼了,有她在誰還會注意別人?


    而現在陳遺墨離開了,整個送別晚會現場頓時是百花齊放起來。


    “這個女人坐在主位,看來,或許是安定城的城防分部部長,這絕非隻是長得好看的花瓶。”


    謝遙留意了一下,畢竟自己現在的身份地位一下子拔高了,這也是要注意的。


    不是非要去巴結某人,而是你站到了一定的高度後,就必須明確自己的態度,底下的椅子是向著誰的。


    不是誰都敢像曹承那樣,做牆頭草的!


    “不過我現在也有一定的資格了,畢竟有b級大佬給了這樣曖昧的態度……”


    謝遙邊想邊望向另一桌。


    這桌即為冷清,隻有繆繆幾人,穿著調查部的軍裝,而且都隻是凝意境而言。


    倒不是說凝意境差,而是在目前的場合,真的顯得不配坐在中間的位置。


    旁邊的張啟仁注意到他的眼神,笑著解釋道:“說是荒原上的事情沒平,所以高層隻派了幾名隊長過來與會。”


    謝遙心想不愧是幹實事的調查部,但注意到張啟仁話裏有話,挑眉道:“他們不想參與兩派的爭鬥?”


    “孺子可教。”張啟仁笑而且語。


    “哎,我也不想參與這種黨爭。”遙遙歎息。


    “你可以試著參與下,感受感受世界的溫暖。”張啟仁笑道。


    謝遙翻了個白眼。


    有些人,像一個放久了的雞蛋。


    外表看起來很幹淨,其實剝開來一看裏麵黃得發黑!


    謝遙狠狠吐槽了一把自己的老師。


    還有一桌,其中一個背對大家的身影異常醒目,哪怕不用打黑傘,也能認出那就是術士協會的會長柳峙。


    謝遙發現,不管從哪個角度去偷看柳峙,都隻能看到他的背影。


    如果想要看到正臉,則必須是柳峙主動願意給看正臉才能看到。


    這大概率是他的某一種魔藥能力……嗯,我記得有一種d級魔種,名叫千麵幻獸,有類似的能力,不管從哪個方向都可以看到一張表情不同的正臉,這個有點相似……


    謝遙不動聲色走入場中。


    至於更外圍一些的,則是本地的大集團公司,還有很多曾經退休的掌權者的家族勢力,


    這些人的地位也是響當當的,比如像之前天城集團那樣的公司,也不過其中較為小的一隻。


    而在今天這個場合,他們也都隻能靠邊站。


    因為今天能站在中間的,隻有真正的大佬。


    這座城市的官方掌控者。


    ……


    注1:選自《斷頭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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