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嗤!”


    五根指骨就像是遇到了極大的阻力,艱難紮入了幾公分,沒入半指後,就再也無法推進。


    齊焯陽沒有貪,見好就收,果斷五指一攏,狠狠地撕下來一大塊皮肉,留下了碗口大的一個可怖傷口。


    通過傷口,甚至能看到裏麵正在不斷跳動的心髒,看到上麵留下一個個指痕。


    隻差一點,就連心髒都要被抓爆!


    “嘻嘻,你輸了!輸的代價是死!”


    齊焯陽宛如一頭變異的怪物,將謝遙的血肉塞進嘴裏,狠狠撕咬。


    他很清楚,對於人類而言,哪怕是一名高階武夫,受到如此的致命傷,就算一時半會兒死不了,但也會實力受損。


    在這個級別的對抗中,誰實力受損,誰就是要死的那一方!


    突然,齊焯陽笑意盈盈的表情慢慢凝固,蛇類的眼睛開始危險地眯起。


    他發現這個死到臨頭的男人居然在笑!


    “你笑什麽?”


    齊焯陽警惕起來,他有些想要後退。


    但是退不得。


    因為此時的狀態是,齊焯陽右手撕掉了謝遙胸口一塊肉,但謝遙仍舊用一隻腳踏穿他的身體,看起來就像一個烤串。


    “嗬嗬,哈哈哈……”


    謝遙笑得前仰後翻,牽動傷口,痛的齜牙咧嘴。


    當然齊焯陽也很痛,因為謝遙不停在用腳碾碎他的內髒,讓它們不斷蠕動的同時無法凝聚在一起。


    齊焯陽被笑得膽寒,隻剩骨頭的右手上血肉再生,再次抓向謝遙的心髒。


    這個人讓他感覺到了事情超出預料的恐懼,他必須快速殺死對方,才能心安。


    就在這時,一張標準a4紙,出現在了齊焯陽麵前。


    一行行規整的打印字體,映入他的眼睛:


    “死亡報告書!”


    “死者:齊焯陽!”


    “死因:身體破碎過度,生機潰滅,導致肉身無法再生;


    “評價:對於一個無節製消耗自身恢複能力的魔種而言,這是很合理的,它們經常會忘記,任何力量,都是有限的。”


    謝遙痛並笑著:“你以為你吃掉的是我的血肉?你錯了,你吃的是致命的毒藥。”


    ???


    他在說什麽?


    血裏有毒?


    他在自己體內下了毒?他是個毒人?


    不,就算是再如何劇烈的毒藥,也不可能殺死我!


    齊焯陽感覺到大腦一陣陣空白,他陷入迷茫,根本無法立即理解謝遙在說什麽。


    不過,很顯然謝遙也沒有要給一個將死之人解釋的習慣。


    在齊焯陽發愣的瞬間,謝遙不斷踩踏他的身體,巨大的力量下,把他每一寸血肉都碾碎了。


    噗嗤噗嗤……


    噗噗噗~


    血肉破碎的怪響不斷發出。


    本來即便被剁成肉醬,也能恢複原形的肉身,這一次卻不再蠕動了。


    它們像是受到了某種力量幹涉,宛如失去了生命的蟲子,直接枯萎、幹癟,化成了齏粉。


    “不……不可能……”


    “你做了什麽……”


    僅僅幾個唿吸的時間,齊焯陽就失去了腦子以下的所有知覺。


    他用意念控製著口腔,發聲說話,宛如一個破風箱。


    謝遙湊近他的耳朵,低聲道:“你不是在牆上寫了字,說這裏就是地獄?


    “很好,如你所願,滾迴地獄去吧。”


    “不!!”


    最終,齊焯陽發出一聲絕望不甘的怒吼,徹底死亡了。


    謝遙宛如鬆懈的皮球,瞬間軟倒在地上。


    “還愣著幹嘛……過來扶我一把。”謝遙有氣無力看著站在那邊呆若木雞的兩女說道。


    “哦哦!”


    “來了!”


    兩人急忙跑上來,一左一右,攙扶著他離開了滿地血液。


    這時候,唐七意和唐七念的眼神,就不可避免地,被某根毛發隻長在底部、自身卻光禿禿的一根白白尾巴所吸引。


    “這……原來實物是這個樣子的,它長得好奇怪哦~


    “念念你覺得呢?”唐七意問。


    “啊?我覺得……我……我有點吃不消啊。”唐七念臉紅了。


    兩女盡管在生理課本上看過很多次了,但近距離觀看,還是第一次。


    羞恥,下流,不可以看。。


    但還想看。


    好奇。


    謝遙:……


    魔藥老師老臉一紅。


    兩輩子加起來,他也是第一次被人看光。


    畢竟,上一次在地下麵對擬態大軍時,唯一的觀眾夏晨還是背對著他的被他抱著。


    “我虧大了……”


    謝遙咳嗽一聲,迅速從背包裏找出褲子穿上,至於上衣,由於心髒處的傷口過於恐怖,還需要等一會兒。


    “幫忙上點消炎藥。”謝遙拿出一個盒子,裏麵是紅黴素軟膏。


    盡管謝遙覺得以自己的肉身,未必會被感染,但還是要小心一下。


    那家夥的變異體形態如此惡心,指甲黑乎乎的,也不知道多久沒洗了,指不定沾著多少細菌,該小心還是小心一點。


    “哦哦,好的。”唐七念紅著臉幫忙。


    她一邊膽戰心驚地看了眼謝遙跳動的心髒,一邊小心翼翼地給傷口處塗抹藥膏。


    雪白的小手先是用酒精洗手消毒,接著沾一點淡黃色的透明膠狀液體,一點一點沿著傷口突破。


    她不知道的是,謝遙心髒上麵的抓痕,已經消失不見了。


    也就是謝遙才有這樣恐怖的肉身恢複能力。


    胸口處掉了碗大的肉,一般人止血都困難,而且幾個月甚至一兩年也長不好。


    而對於謝遙來說,現在已經止血了,長肉需要的時間多一些,大概至多也隻要幾天時間,就能完全長好了。


    而且,基本上不會留疤。


    無垢金身+體術精通+魔藥天賦,就是這麽不講道理的變態身體。


    唐七念這時候反應就比較遲鈍,她還沒明白,能夠不到一分鍾,在沒有任何外力幫助下,這麽大傷口能自行止血代表著什麽。


    她隻會小心翼翼塗抹藥膏,好心疼giegie。


    而唐七意這時候就表現得像一個姐姐了,看著謝遙的傷口,若有所思。


    同為武夫,她也有九竅,但知道如果是自己,這一下不死也得躺上半年。


    深入心髒的傷口,傷到的可不隻是一點皮肉。


    不過,那家夥死了就好。


    她看了看齊焯陽仍舊瞪圓的眼睛,微微鬆了口氣。


    “這樣就結束了吧?”唐七意說道。


    唐七念點頭:“嗯,路鈴沒有更多反應了,這個齊焯陽,就是最後兇手了。”


    兩女同時放下心來。


    這時,謝遙卻搖了搖頭:“不是。”


    “什麽不是?”


    “齊焯陽,棋子罷了。”謝遙道。


    “???”姐妹倆臉上寫滿了小問號。


    結果謝遙說了這麽沒頭沒尾的半句,卻沒再繼續說。


    唐七意氣得不行。


    謎語人都去死好吧!


    她跳起來,躍躍欲試地看了眼謝遙。


    謝遙麵無表情地看了她一眼。


    ……


    “好吧,看在你是傷員、還立下大功,而且我也打不過你的份上,這事就算了。”


    唐七意別開了視線,藏好了袖子裏的匕首,接著說道:“但不論如何,至少害死天城集團老總,傷到韓隊的兇手伏誅,這事情也算告一段落了吧。”


    “嗬。”


    謝遙冷笑一聲,不置可否。


    唐七意說的當然不對,至少不全對。


    因為真正的幕後之人,根本沒有現身。


    謝遙為什麽能知道?


    因為沒有燈。


    盛家的玄燈之一,魂影燈,沒有出現。


    收容物‘死亡宣告’具備識破真名的效果,既然齊焯陽死了,而死亡報告書上,他的名字就是齊焯陽,這就說明,齊焯陽並非盛家人。


    隻有盛家人可以使用玄燈,這裏麵還包含了一則條件,這個人必須姓盛。


    案子,到了齊焯陽這裏,線索到此為止了。


    但那個使用釘頭七箭書,殺死白穀雨、連義全、沈曉蓉三人,疑似一名舉行儀式、學習陸家禁術的盛家掌燈人候補,仍舊隱藏在幕後,根本沒有現身。


    當機立斷,壁虎斷尾。


    齊焯陽,不過一枚棄子。


    謝遙歎了口氣。


    果然,盛家人就沒有一個好對付的。


    盛祁峰除外。


    糾結無用,謝遙在這方麵留了個心眼,接著說道:“走吧,找個地方我休息下,晚上看看那個奇怪的普度眾生的光明教是什麽玩意,我們就迴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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