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芯笑笑,主動伸手:“那就別廢話了,開始吧。”


    雙方握手,跟隨地上變化的紅藍分割區退到等待位置。


    “對戰開始!”


    二郎神一聲令下,劉燒水當即朝前扔出一張藍色符紙。


    “道法!水!海神柱!”


    符紙的顏色等級是黃、藍、紫、金,這張藍色符紙比上次劉焚木使出的要高出一個等級。


    短暫的藍光後,一條頂天立地的水柱被召出,伴隨著巨大的風浪,就像一條由海上災害引出的龍卷風水柱。


    裏麵還有數隻掙紮不得的魚,被風吹出來細雨拍打在臉上,一切都是那麽的真實,造成的傷害自然也如海上龍卷風襲擊島嶼,將樹連根拔起一樣恐怖。


    劉燒水緊緊盯著被召出的海神柱,興奮地咬緊牙關,瞪大眼睛露出一道猙獰的笑。


    這可是藍色符紙!


    能操控藍色符紙的道士自身修行起碼要到百年,他雖沒到,用著稍顯吃力,但在賽前服下短時間增強道行的丹藥,也堪堪能夠到使用級別!


    他這個年紀,看著是老了點,但天賦已經要比國內眾多修士都好!


    如今能夠竭盡全力使出這一招,內心甚是舒爽!


    不過他知道更快樂的還在後麵!


    對方這會兒還不出手,肯定是被嚇傻了,沒招了!


    他就要代替博物館贏下區選領主了哈哈!


    耳邊短暫的響起嗡鳴聲,劉燒水心口莫名一滯。


    這種感覺太過熟悉,少時練習舉重,大石塊太重就是這樣,過高的力量壓的他喘不過氣來。


    就當他以為是自身能力不足無法持續操控海神柱時,更強勁更迅猛的煞氣與海神柱相撞,沒有受到任何阻礙的穿透海神柱,原本自旋的龍卷風水柱轟然倒塌,裏麵的海水像水球一樣爆炸!


    大片大片的水撲到劉燒水身上,將他淹沒窒息。


    他難受的連反抗都無,掙紮著要從水域中遊出!


    雙手正撲騰呢,恰好有件什麽東西纏上了他的腰,他宛如救命稻草般死死摸向那物什,攥緊後才發現居然是條絲線。


    劉燒水心下一涼,人也從水域中被提了上來。


    沒有任何反抗機會的,狠狠朝擂台‘龜殼’撞去!


    “砰砰砰砰!”


    比賽開始後龜殼形成絕對的封閉圈,比鋼筋水泥牆更結實,白發姬的絲線就這麽卷著他撞來撞去,在透明的殼上重重留下一道又一道痕跡。


    從一方的大招展示到被另一方毫無破綻的絕對碾壓,還是以這種又血腥又暴力的手段,寂靜的場內觀眾被震的說不出任何話來,身心都在遭受全麵洗禮。


    在第三十下的時候,白發姬的絲線停止,慢慢收縮,過程中劉燒水的血順著傷痕一滴滴淌下,在地上形成一條鮮紅的痕跡,湊近看,他已被打的不成人樣,頭破血流,全身骨頭碎裂。


    “認輸嗎?”


    時芯嘴角淡淡笑意:“殺你,壞我名聲,不值當。”


    劉燒水費力睜著被撞到失明的眼睛,用幹裂吐血的唇角使勁說:“棄…權…”


    “博物館對戰無麵衣,無麵衣勝。”


    “噗通——”


    劉燒水被扔到地上的動靜,像是打開某種開關,劉焚木高喊“師弟”,從觀眾席飛向擂台,而諸多觀眾則在倒吸涼氣的聲音中,討論聲一潮高過一潮,但都是不知所謂的國粹驚唿。


    恐慌也好,刺激也罷,都是因無法形容時芯隻用一根絲線,什麽陰神、陰獸、寶物不用的選擇。


    沒有人能確定那到底是什麽,居然靈活的就像身體的一部分!


    難道她也是修仙者?


    還是說,她進化了?


    “時芯!你至於嗎?!”劉焚木抱著劉燒水紅著眼質問他,“你這是殺人啊!”


    他的聲音通過迴音傳遍場內,一時間所有人都屏息凝神關注二者的對話。


    這個世界,有人追求血腥,有人歌頌戰爭浪漫,但畢竟變態者還是少數,當一個人徹底通過學習成長後便會發現,這些幻想真在現實發生會有多令人絕望,尤其是…


    和平環境待太久的人在親眼目睹鬥獸場般的血腥鬥爭後,心中湧現的抗拒與害怕。


    大家更多的還是普通人,起碼在這一階段,不會接受這種東西。


    “你說得對。”


    時芯看著他:“但在這個擂台上的決賽,我必須尊重他,不把他打到殘廢,他再爬起來跟我爭領主之位怎麽辦?難道我當上領主之後,也要對其他覬覦位子的人手下留情嗎?這樣…還怎麽保護我的民眾?”


    “我呸!他們根本就不需要你保護!”


    劉燒水被擔架抬走後,劉焚木繼續咄咄逼人:“普通人要的是自由生活與經濟發展!你這妮子算個什麽東西?你有背景嗎?你能給洛城拉來投資嗎?你擔得起責任嗎?你憑什麽占著這個位置?你羞不羞恥啊!”


    “你根本就沒有那個能力你知道嗎?!”


    這幾聲歇斯底裏的質疑像極了普通老百姓在控訴上層不作為,不斷挑動著看客的心,讓占據優勢的勝者率先輸掉輿論場。


    各方勢力都在看時芯的迴應,就算這個時候打起來都正常,但也會被標上“暴虐”的標簽。


    麵對這明目張膽的貶低與侮辱,時芯沒有展現出多少情緒起伏,隻看他一眼就迴到了位子上。


    公孫伏遞上水:“芯芯!輸者總是有各種理由,你無需擔心太多,城市的發展本來就不是你一個人的事,身為領主,保護民眾就是最重要的職責,幹好這個就好,其他的不重要!”


    史望津也說:“你年紀還輕,不用給自己太大壓力。”


    時芯謝過兩人的安慰,灌了幾口水,淺笑像焊在了臉上,唯有解開第二顆襯衫扣子,露出內襯的動作暴露了她內心的焦躁。


    “天文愛好者對戰無麵衣,雙方選手入場。”


    唐蓮起身。


    今天圍繞她的話題比時芯還重。


    因為她有一個好出身。


    贏,她的家族就是給無麵衣背後撐腰的其中之一,即便她就是個名存實亡的無權無勢大小姐,唐家也不會拒絕和一個區選領主扯上關係,她可以借此為時芯貢獻一份力量。


    輸…


    她不能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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