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著全套的鎖子甲,趙慶龍行虎步來到城牆之上。


    這幽州城的城牆起自前朝,大魏太祖登基後,由於幽州當時就需要直麵草原部落的威脅,所以城牆的修繕也被當成了首要政務。


    連年撥調款項,並且派遣專使緊盯工程質量,這城牆修築的非常厚實堅固。


    但礙於這個時代的建築工藝,幽州城牆同樣選擇兩麵用磚石堆砌固定,中央填充夯土灌注米漿夯實。


    城牆頂部很寬敞,按趙慶估量,少說得有五米多的寬度,跑馬都夠了。


    “王爺!您怎麽來了?”正在城牆上指揮兵卒加固點位的晁定嶽,看到趙慶的第一眼,不是前來問安,而是盯著那鎖子甲上下看了許久,撓了撓頭開口問道:“王爺,您看我身上的盔甲是不是有些破舊了?”


    “???”


    趙慶眉頭緊皺:“晁定嶽,你這算盤珠子崩了本王一臉啊!”


    “嘿嘿嘿……,王爺明鑒,您這般英明神武的塞王,卑職穿的破破爛爛他不合適啊!我們這些在您手底下做事的人,身上的盔甲越威武,不也越是給您長臉嘛……”


    好家夥啊!


    也不知道是誰教的,這幫人現在一個比一個會拍馬屁!


    “本王身上的這套,你就別打主意了,本王送給你,你也穿不上!”趙慶翻看了個白眼,也懶得跟他廢話直截了當承諾道:“這樣吧,等戰爭結束,你去兵仗局找範三鬥,讓他給你量身定製一套盔甲!”


    “多謝王爺賞賜!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


    “賞賜?不不不!你可能誤會了什麽!”趙慶擺了擺手,一副趙扒皮的嘴臉:“本王的意思是,手工費和材料費,就從你的餉銀裏扣除!”


    “啊?”晁定嶽瞬間變成了苦瓜臉。


    鎖子甲這玩意兒有多貴,他心裏還是有點兒逼數的。


    “啊什麽啊?給本王介紹一下幽州城防!”趙慶打斷了晁定嶽的思緒,一邊沿著城牆往前走,隨口問道。


    晁定嶽見趙慶談及正事兒,急忙快走幾步跟在趙慶身側:“城防這一塊卑職親自盯著呢,現在城牆上每天都有一千多號人輪換值守,有敵情來襲,隻需要一盞茶的功夫,能做到全員上城牆。幽州城底下的幾座縣城,卑職也按照親衛和幽州衛兵卒一比一的搭配派出了援兵。幽州援軍加上縣城自己的城防力量,除非北戎昏了頭集中力量在小縣城死磕,應是自保無虞!倒是如此一分兵之後,幽州的城防力量有些捉襟見肘了……”


    正如晁定嶽所說,趙慶隻是掃眼一看,城牆上每隔一米多就有兵卒駐守,穿著城東軍營出品的板甲,或是兵仗局出品的改良版盔甲,手持利刃堅盾,看上去就威風凜凜很是靠譜。


    這也是趙慶敢於直麵草原民族攻勢的主要原因,科技層麵的代差,足以讓軍事實力呈現出一麵倒的趨勢。


    隻不過現在晁定嶽這幫人剛剛更換了裝備,未經實戰尚不自知罷了。


    真等他們跟北戎部落擺開軍陣對壘過後,恐怕一個個尾巴得翹到天上去!


    也無所謂了,等這一仗打完,趙慶也好琢磨琢磨混凝土和槍炮的進階發展了。


    到那會兒,鋼筋混凝土建成城牆,再有城防炮和後膛裝彈的步槍麵世,就到了草原遊牧民族該能歌善舞的時候了!


    “王爺,卑職還特意讓兵仗局加緊生產了幾座床弩,再有幾個時辰,就能全部安裝完畢,到時候咱們幽州城的城牆上,每一麵至少三座床弩能夠同時展開攻擊,若是在床弩的箭矢上加掛掌心雷,嘿嘿……”


    晁定嶽還在自顧自的介紹著,臉上的表情要多陰險就有多陰險。


    他甚至已經想到了草原騎兵人仰馬翻的場麵。


    “掌心雷不要輕易動用!”趙慶急忙開口,那玩意兒的產量不多,可是得省著點。


    “王爺放心,掌心雷的產量不夠,卑職心裏明白的!”晁定嶽嘴上這麽說,心裏不由發出歎息。如果不能敞開了使用掌心雷,守城的傷亡將會大大增加。


    然而,他接下來的話還沒出口,就看趙慶一本正經道:“你明白就好,掌心雷這東西每天隻能生產幾百顆,所以城牆上的兵卒沒有出現傷亡之前,一定不要輕易動用。一來,消耗太大製造跟不上,二來,用早了把人都嚇跑了,你還打個屁啊?”


    啊?


    晁定嶽有點懵逼,怎麽聽王爺這意思,跟自己想的不能輕易動用,不大一樣呢?


    “那,那若是咱們的士兵出現傷亡之後呢?”晁定嶽忍不住開口問道。


    “炸他娘的啊!”趙慶頓時瞪大了眼睛:“這還要問本王?掌心雷生產是慢,但你給本王記住了,東西是死的,人是活的!經曆過戰陣洗禮的士兵,遠要比掌心雷珍貴的多!你要是因為舍不得使用掌心雷,導致兵卒傷亡嚴重,本王腿給你打折!”


    “啊這……”晁定嶽傻眼了,感情王爺口中的不能輕易動用是怕炸不著草原韃子唄?


    隻是轉瞬,晁定嶽心中不禁升起萬般感動。


    他當兵這麽多年,哪怕是大魏國內最為精銳的禁軍,都沒人會覺得兵卒的性命如何重要。


    別說掌心雷這種禁軍聽都沒聽過的大殺器了,就連用以點燃火箭的火油,都當寶貝疙瘩一樣供著,生怕士卒們訓練多用一點兒,甚至還有嚴格的教條規定,即便有敵軍來犯,沒有上級命令火油不得開封。


    瞧瞧,這差距可不是一星半點啊!


    晁定嶽思索這些的功夫,趙慶已經往前走出挺遠一截,扭頭正要再問晁定嶽些什麽,卻見申安一路小跑,從城牆底下衝了上來。


    “王爺,可否借一步說話?”


    申安氣喘籲籲跑到趙慶跟前,目光左右掃過,麵色頗為複雜。


    趙慶略微一愣,當即想到了什麽,對晁定嶽使了個眼色,便是帶著申安來到一處周圍無人的垛牆跟前:“出了什麽事兒嗎?”


    “王爺,今天進城的人裏,有奸細!”


    “就這?”趙慶下意識反問道,在他想來大戰將起,韃子隻要腦袋裏不是裝滿了米田共,奸細肯定是要派一些進城的吧?


    尤其是為了坑自己一把,主動暴露了多年情報局點和傳遞信息渠道的前提下,城中無人能用,那就隻能再派人進城了不是?


    按說,申安也是情報戰線的老手了,怎麽會因為幾個奸細,就冒冒失失的?


    “王爺,是卑職沒說清楚,這次他們派了足有幾百號人進城!”申安這會兒已經喘勻氣了,麵色凝重開口解釋道:“我們的人手不夠,執法衙門雜事太多,平常人手調用都顯得捉襟見肘,如今大戰將起更是無閑人可用,特來向王爺求援,懇請王爺從親衛隊伍裏,撥調些人手從旁協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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