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封胥拿著幾個大包裹走了進來。


    白灼看見之後了然,肯定又是師父他們送來的,下方人員都走了之後,白灼有一次去拿師父包裹的時候,才發現她竟然多了好幾個包裹。


    全部都是當初牛棚的人給她寄過來的。


    其實這也是楊瑞玲他們幾人的默契,下放的幾年如果沒有白灼時不時的補貼,他們真的不一定能堅持下來。


    但是這裏的冬天就要凍死人了,更別論其他的了,不管白灼是看在她師父的份上,還是其他原因,他們都應該迴報這一份善意。


    所以之後的每個月,白灼都能收到好幾個包裹。


    快過年了,更是如此。


    “媳婦,這裏麵還有師父寫的信。”


    封胥把信拿給白灼,銘銘和婭婭他們看見之後,就想伸手去拿。


    白灼就笑了,“怎麽?你們兩個是媳婦啊?伸手還挺積極。”


    銘銘一臉疑惑,“麻麻~什麽是媳婦婦?”


    婭婭聽見之後,皺了皺眉,“封銘銘笨笨,媳婦婦就是麻麻啊!”


    銘銘恍然大悟,看向了白灼叫了一聲,“媳婦婦~”


    白灼實在是忍不住了,“哈哈哈,封胥,你快過來好好教育一下你兒子。”


    即使她不說,封胥也忍不住了,這臭小子,他媳婦怎麽能夠讓別人叫呢,沒大沒小的。


    封胥一臉嚴肅的給銘銘解釋,“封銘,你不能叫媳婦你得叫媽媽,你媽媽是我媳婦才對,不是你的,知道嗎?”


    銘銘才不怕他呢,他霸霸就是紙老虎,“妹妹說的。”


    封胥正準備給婭婭也解釋一遍,誰知婭婭翻了個白眼,“笨笨銘銘,麻麻是麻麻,媳婦婦是媳婦婦,還有我是姐姐。”


    白灼饒有意思的看著三個人,聽見自家閨女的解釋笑了笑,把人抱在懷裏。


    “對,哥哥笨笨,我們婭婭聰明。”


    婭婭舒服的躺在白灼懷裏,“麻麻~是弟弟。”


    白灼可沒有打算縱著閨女亂叫,“寶寶,是哥哥哦,不是弟弟。”


    她還以為自己閨女還要反駁一會兒,沒想到,“好吧,哥哥。”


    銘銘聽見之後就高興了,也想不起其他了,“妹妹,咱們玩玩一起。”


    白灼就把人放下,兩個人就去一邊玩了。


    她這才把師父的信給拆開。


    “徒兒親啟:近來可好......事已解決,壞人都已受到懲罰,現下一身輕鬆,專心於研究,隻是期待徒兒們的到來。


    高考已完,希望徒兒們不要忘記答應的事情,盡快來京兌現承諾......”


    白灼念完之後,和封胥對視一眼,都笑了。


    “沒想到師父還挺雷厲風行的,這下咱們也算是放心了。”


    “對,等過完年,咱們也該準備去京城了。還有,我去縣城碰見李勇大哥,他說你讓留意的房子和店鋪有著落了,正好去了一起落實一下。”


    白灼眼前一亮,“好啊,這也太給力了,也不知道胖子找的怎麽樣了,趁著現在還能便宜點拿下,要不然開放後,肯定會漲價。”


    封胥摸了摸她的頭發,“放心吧,你都給他說的那麽明白了,他要是還不抓緊,活該他掙不了錢。”


    寒風中還在奔波的胖子突然打了個噴嚏,誰想他了?


    白灼正在拆著包裹,哎,還有一封信,“這是方叔給寫的?”


    正是師父沒有寫到的,狗男女一家的後續。


    這王偉濤知道宋寒鬆迴去之後,就已經開始慌了,人一旦慌了,就容易走極端。


    這不,還沒有等宋寒鬆動手,他就把之前雇的打斷宋寒鬆腿的人,找出來,半威脅了一頓,幾人同意幫他除掉宋寒鬆。


    王偉濤這個人很是自負,他隻覺得宋寒鬆就是一個孤寡的怪人,並不知道宋寒鬆與誰交好。


    這不,那幾個人動手的時候,正好碰見方誌國,這不就是螞蟻遇上了大象嗎?


    幾招下去,幾個人就被抓住了,罪名是——疑似敵特。


    方誌國就是故意的,也怪他們自己沒有了解一下,他最近也正忙著處理敵特分子,也確實有人狗急跳牆。


    誰知道這些人是不是也一樣的?


    被抓的人:陰險,真是陰險。


    本來這事兒,方誌國想著一並把王偉濤處理了,沒想到宋寒鬆阻止了。


    “先牽連他去問話,不要一擊斃命。”


    方誌國沒想到這會兒老友變得這麽陰險,這問話可不是簡簡單單的問話,這出來之後不死也脫層皮。


    不過,他也覺得這主意甚好,就去逮王偉濤去了。


    等王偉濤脫了一層皮出來之後,還沒有反應過來到底是怎麽迴事,直到——


    “什麽?都被抓了?”真是幾個廢物,這連宋寒鬆還沒有碰到,自己就玩完了。


    王偉濤這人是不會承認,宋寒鬆有這樣的本事的,所以他寧願自欺欺人。


    宋寒鬆對他也有了解,自然知道他是個什麽東西?


    這不,狗要跳牆了,他竟然自己來了。


    宋寒鬆背對著他,“你何必呢?就這麽恨我?”


    王偉濤一臉恨恨的,“對,我恨不得吃你的肉。”


    宋寒鬆歎了一口氣,“嫉妒可真是可怕。”


    “對,所以你去死吧!”說完,王偉濤就拿著刀準備捅人,周圍突然跑出來好幾個警察,製止了,把人直接壓倒了地上。


    王偉濤這才意識到,自己被耍了,想到自己做的事情瞬間心如死灰。


    他被抓了之後,林秀竟然來找宋寒鬆了。


    “你......迴來了?”


    宋寒鬆可沒空和她敘舊,“有事就說。”


    林秀邊哭邊問,“你當真不能放過他嗎?”


    宋寒鬆瞥了她一眼,“你走吧。”這些廢話他不想聽,他之所以見她一麵也是覺得,好歹夫妻一場,沒想到......


    這樣也好,他不用心軟了。


    林秀和她的兒子還有王偉濤的家人被一起送到了最苦的農場,最後的最後——


    林秀被磋磨致死。


    林秀的兒子殺人被判。


    看到最後,白灼心裏一陣痛快,這幾個人可以說毀了她師父的大半個人生。


    這一切也不過是罪有應得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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