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搞定之後,白灼這次的行程的最終目的也算是達成了,他們也準備啟程迴家了。


    這次出來也有半個月了,別說,還有點想家了。


    李勇也跟著迴去了,他奶奶身體也好了,他也該迴到崗位了。


    等白灼迴家之後,先去小柱子家裏把小黃小黑給接了迴來,主要是把它們一直放在空間裏也無聊,這不小柱子主動請纓,她就沒有推辭。


    糧食給它們放夠,正好兩隻也能保護他們孤兒寡母的。


    柱子娘就更別說了,她很樂意,沒看兩大隻吃的鋥光瓦亮的,一看養的就很好。


    把給母子倆帶的禮物放下之後,就帶著狗子迴家了。


    迴去之後兩個人把家裏給收拾了一下,說起來這事兒,白灼也挺感慨的,她以為結婚之後,封胥多多少少都會變一些,確實是變了,現在是一點兒都不讓她幹活了!


    這情況是不是有點反了?


    等白灼問他的時候,某人一臉理直氣壯,“都把你娶迴來,我不得好好的愛護你,怎麽能讓你幹活呢?


    萬一你一個不開心和我離婚,我不就是被人拋棄了,到時候別人就會笑話我,說我連自家媳婦都留不住。


    那我呢,這輩子肯定離不開你了,到時候再把你追迴來,再複婚?我倒是不嫌麻煩,但是你肯定會嫌麻煩,說不準就不答應和我複婚了。


    所以,我最後總結一句:這輩子別想讓我給你這個機會和我離婚!”


    聽完一番話,白灼沒忍住,撲哧一下就笑了,她感覺這家夥的邏輯怪怪的,但是細想起來好像也沒什麽問題。


    就是完全和現代人是相反的概念,現代見過的男人和女人結婚之後,就有恃無恐了,一切萬事大吉了,什麽心都不用操了,就隻想著掙錢就行了。


    可惜隻想著掙錢的都是少數,大多數人還是除了上班之後,就閑了,不是身體上的,是心裏閑了。


    一旦閑下來,就該出問題了,打打遊戲、玩玩手機,再嚴重的和小姑娘玩玩,把家裏全部丟給妻子,這不就是矛盾的起源嗎?


    都說結婚是兩個人一起經營、一起同甘共苦,所有事情都是兩個人共同承擔的,但是卻剩下女人一個人麵對。


    白灼現在也終於能理解,為什麽很多中年婦女變得那麽歇斯底裏、那麽不可理喻,說到底她們也是從一個愛美的小姑娘變成這樣的。


    她其實挺感激的,遇見了封胥,把她放在心尖上一直寵著。


    感慨完之後,封胥已經把家裏都收拾好了,就準備去做飯,白灼也跟上去了幫忙了,她現在最大的作用就是陪伴,至少心情上的愉悅能讓人忘記疲憊。


    這麽說她還是挺重要的!


    到了晚上,白灼和封胥就去山上找師父了,他們下午互相看見了,隻不過裝不熟呢。


    他倆到的時候,宋寒鬆還沒到,等了一會兒,來了。


    “師父!”白灼和封胥同時開口。


    “哎,我看到你們給我留下的口信了,怎麽樣,去了一趟京城,有什麽收獲?”


    就在宋寒鬆以為兩個徒弟要給他說一說這一路上的感悟的時候,白灼拿出來一個包裹和一封信。


    “師父,我們遇見了你的一個朋友,你猜猜是誰?這就是他讓我們給你帶迴來的。”


    宋寒鬆看著白灼調皮的樣子,也不介意,反而配合的想了想,他的朋友確實沒幾個,要說徒弟在京城遇見的,該不會是......


    “紀大黃?”


    “咳咳咳”白灼和封胥差點被口水嗆到。


    “師父,你說的誰?大黃?咱們說的是一個人嗎?”


    白灼倒是知道有一味藥材叫做大黃,但是紀醫生的形象,這......應該不會吧?


    “別人可是叫他紀醫生。”


    白灼和封胥點了點頭,“那就是他沒錯。”


    其實,當初宋寒鬆知道老友的名字的時候也被逗笑了,他被纏了好久,後來無奈,隻好問了問對方的名字,想著互相了解一下。


    沒想到紀大黃支支吾吾大半天,他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了,說了一句,“你要是不想說,這朋友咱們還是沒有做的必要的。”


    結果,他心一橫吐出了一個名字。


    宋寒鬆也實在沒忍住,就憋著笑,“行了,你也別憋著了,想笑就笑吧。”


    “哈哈哈”這也是宋寒鬆第一次笑得那麽暢快,紀醫生也沒忍住笑了起來,就這樣了兩個人結識成了好友。


    “師父,怪不得這別人都叫紀醫生,沒人介紹他的名字。”


    “確實,雖然他不太願意介紹自己的名字,但是也不願意別人說他的名字。


    他們祖上也是中醫世家,這名字是他父親給取的。


    可惜他父親當初去前線犧牲了,所以這也是他對父親的念想。”


    這下白灼和封胥也能理解了。


    宋寒鬆把信拿出來看了一遍,深吸一口氣,閉了閉眼睛,仔細看手上還有些顫抖。


    白灼看見這一幕,心裏咯噔一聲,不會是紀醫生也知道了師父的事兒,就給他說了吧?


    “師父,你......”


    “哎,師父這一生也不知是可笑還是可悲。”


    他早年喪父,被母親拋棄,被養父養母救下來養大,結果還沒有給他們養老,他們就出了事兒,又剩下他一個人。


    後來無心情愛,一心撲在事業上,即使被算計了,也是一時的憤怒,就原諒了他人,有了孩子之後,覺得這樣的生活似乎也不錯,上天還是善待他的,可是......全都是一場笑話。


    終究他是這世上還是一個人。


    “師父,您還是放寬心,生活還是要繼續的,您要是生氣的話,給您看個好東西。”


    要是能激起師父的恨意,她不介意讓那對狗男女當踏板。


    白灼把房屋證明給拿出來了,“這個是給您的禮物,您看看。”


    宋寒鬆把東西拿過來一看,眼眸微漾,變得灼熱起來,“這......你們有心了。”


    他沒想到這兩個孩子能做到這樣的地步,這房子是他的養父母留給他的,當初出事兒之後,林秀給他訴委屈,說舉報他也是無奈之舉。


    所以即使他被他們舉報了,他還是把房子給他們留下,在知道實情之後,確實不想讓他們繼續占著自己的房子。


    沒想到這個希望就這樣放在了他的眼前。


    宋寒鬆平複好心情了,“好了,時間也不早了,先迴去吧,明天繼續來上課。”


    白灼看他平靜下來,也放心了,就和封胥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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