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曉梅嫁給阿騰之前,就了解過他的家庭。


    阿騰大名叫謝騰,當初潘曉梅第一次見他的時候,就看上了他一副書生的溫潤模樣。


    可是把人追到之後才發現這哪是溫潤君子?簡直就是暴躁的野豹子。


    當然暴躁也是分人的,當時她被一個二流子騷擾,被阿騰看見之後,直接上去把人揍個半死,她一驚,看他的架勢像是要把人打死一樣,也顧不得其他,趕緊上去把人拉住。


    他這冷靜下來後,眼神閃躲,低著頭也不敢看她。


    “抬起頭,你低著頭幹什麽?”


    潘曉梅剛剛也隻是沒有心理準備,她也沒想到自己找了個和自己差不多的,不,也不一樣,自己好歹是個可控的,這人......難說。


    “我......做錯了。”阿騰依舊低著頭。


    “錯哪了?”


    阿騰聽見潘曉梅的質問後,心裏感覺冷冰冰的,“我不該這麽衝動。”


    誰知,這話一出直接被潘曉梅掐住了耳朵,“你錯個屁,你是很衝動,但不是因為把人打了,而是沒控製住把人要打死。”


    阿騰聽見這話,心裏有點酸,這才抬起頭看向了潘曉梅,眼裏閃著淚光和喜悅。


    潘曉梅一看見就心軟了,看了看周圍沒人,就把人抱住了,阿騰也不客氣,直接就在她懷裏蹭了蹭,似撒嬌。


    (這下子總算知道,他能和男主成為朋友的原因了吧?一樣的......不要臉。)


    “我爹他是個愛打人的,以前老是打我娘,還是偷偷的,就怕別人知道,因為在外人眼裏他永遠都是老好人,這麽老實的人怎麽會打人呢?


    甚至我一直都是這麽認為的,直到七歲那年我偷溜到廚房看到了那一幕——他用毛巾裹著雙手,抓著我娘的頭往牆上撞,我才發現這哪是我父親,他是個魔鬼。


    我看不去了,直接上去對他又咬又打,可是我哪能比得上他的力氣,他看見是我愣了一下,直接就把我反手摔在了地上,罵罵咧咧地踹了我娘兩腳,這才走了。


    可,從那之後,他打我娘再也不避諱我了,甚至連我一起打。


    我害怕我會變成他那個樣子,我開始教唆我娘和他離婚,可誰知我娘......出賣了我,她告訴了那個男人。


    我就被打的更狠,她也是。”


    阿騰的聲音已經有些哽咽,潘曉梅摸了摸他的腦袋,他暗啞的聲音繼續說道:“長大後,我受不了這樣的日子,自己出來單過,學了些本事,他再找我也打不過我了,我想接我娘出來。


    她還是不肯,甚至想讓我迴去,說我們是一家人,他會改的。


    這種話我聽了無數遍了,我不想再繼續那樣的生活,可是後來我才發現......我還是......受到了那個男人的影響,我還是......成為了和他一樣的人。”


    阿騰還在繼續難過,沒想到直接就被潘曉梅一個腦瓜子就敲了過來,他疑惑的看過去。


    “你個驢腦袋,你有媳婦了?你多會家暴你媳婦了?淨說瞎話。”


    潘曉梅知道他是什麽意思,他覺得自己變得有些暴力,他在努力的控製自己,可是效果卻不是很好。


    甚至有些反彈,或許是看過他娘的慘狀,所以看到別人欺負自己,他才會這樣的暴怒。


    因為他心裏異常厭惡他父親那樣的人,所以他成為了另一個極端——看不得自家媳婦被欺負。


    即使還沒有結婚。


    知道這事兒之後,潘曉梅還是義無反顧的和阿騰結婚了,當然前提是她是有底氣的。


    她爹知道這件事兒之後,開始是不同意的,可是被自家閨女一勸,又看了看自己的體格子,算了,多大點事兒。


    要是他女婿敢動手,老子一刀砍了他。


    潘曉梅的爹是個殺豬的,殺了十幾年的豬......


    就這樣,兩個人的事兒就成了,她後來也勸過她婆婆,可惜人不聽,她也就不多嘴了。


    她看她婆婆最近沒來還以為她公公稍微消停了,沒想到變本加厲了。


    “娘,走,我帶您去塗點藥。”


    潘曉梅上前就準備拉著她婆婆往外走,“兒媳婦,不用,沒事,我不疼,不用花那個錢啊。”


    她說完就被阿騰臭著臉一瞪,這才跟著潘曉梅出去。


    阿騰看他們出去之後,一臉苦哈哈的,“哎,讓你們見笑了,這都是什麽事。”


    封胥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了,都是兄弟,廢什麽話。”


    “你們估計也猜出來了。”


    “不是,你也別怪我多嘴,你娘就這麽打算和他這麽過一輩子?”


    白灼可是太了解家暴的威力了,永遠不會停止的。


    阿騰也沒了主意,隻能把事情簡單說了一下。


    “我也勸過很多次了,但是她不聽啊。”


    “等等,你剛剛說你爹後來連你一起打?你們家就你一個?”


    阿騰點了點頭,白灼卻覺得有些不對勁,即使他爹是個家暴男,但是肯定會被這個時代的思想影響,作為家裏的單傳,他怎麽會舍得把阿騰推這麽遠呢?


    肯定不對勁,白灼和他們說了自己的猜想之後,阿騰也感覺不對勁了。


    “你的意思是......我爹外麵有人,甚至有孩子?”


    “這個我不確定,但你想想,你家就你一個,你出來之後,你爹竟然沒有一直糾纏你?還有你長大之後,你們家還是隻有你一個,但是你爹還打你,除非你爹完全不在乎自己的孩子。”


    “不,不對,他在乎,我娘後來被他打到流產,他看到之後很慌張,還把我娘送到了衛生院,可是後來幾次卻完全不在乎了。”


    阿騰經過白灼的分析,也察覺到了不對勁之處,如果真是他們想的那樣,他可就不會客氣了。


    不過現在還是養好傷再說,等他好了之後非得把這件事兒搞清楚。


    “需要幫忙就吱一聲。”封胥看了他一眼,補充了一句。


    阿騰感激的看了他和白灼一眼,三個人也沒再多說什麽,潘曉梅帶著她婆婆迴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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