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二天,白灼要開始正式上工了。


    前段時間春耕已經過去了,因為東三省天氣比較冷,所以春耕季節一般在4-5月份進行。


    現在已經五月中旬,天氣也暖和了。


    白灼剛吃完飯收拾好,封胥就來敲門了。


    因為昨晚封胥怕白灼早上起不來,就沒有讓白灼做早飯。


    本來還想給她送飯來著,被白灼拒絕了。


    白灼想著直接從空間拿出來就好,何必麻煩,反正當時她可是複製了好多熟食的,每天不重樣都吃不完。


    話說迴來,白灼聽到敲門聲,就拿著背簍、鐮刀、手套和水壺出門了。


    封胥接過了她的背簍,白灼也沒有客氣,就遞給他了。


    因為打豬草需要去另一邊的山腳,所以他們得繞過農田。


    一路上都看著地裏有人在忙活著,突然,白灼看見了一輛很奇怪的木架子一樣的東西。


    還挺神奇的,就盯著看了好一會兒,然後戳了戳封胥的胳膊。


    滿臉好奇的問他:“哥哥,這是什麽東西啊,耕地的嗎?不是有牛嗎?怎麽不用呢?我看現在人也不多,牛應該供的住吧?”


    封胥感受到了手臂上的一絲柔軟,心裏也軟了幾分。


    他溫柔的看著白灼說道:“這個東西叫做耬,是一種可以替換牛的農具,可以進行開溝和下種,就是比較費人力。


    至於牛的話,好像聽說前段時間農忙牛給累病了,所以不能往外借了。”


    封胥看她聽得認真,就繼續給她仔細講著:“你看他們,用這個耬,得三四個人控製,前麵一個人駕轅,另外兩個人在前麵幫襯著。


    後麵這個扶著走的人叫做搖耬手,邊走邊搖,進行開溝和下種。


    其實一開始是用牛或者毛驢的,但是牛比較少,一到農忙用不過來,就有人發明了這個東西,家裏人口多的人家,一般都會用這個去開溝下種。”


    就在封胥講故事的聲音中,他們終於到地方了。


    周圍看見他們的人,都驚訝的瞪大了眼睛,心裏都覺得這封胥就跟換了個人似的。


    沒人見過他這麽能講話的時候,這把一年的話都給講完了吧?


    然而,他們沒想到是,他們驚訝的太早了……


    白灼到了山腳,看見的都是一些小孩子或者小姑娘,應該都是和她一樣打豬草的人。


    封胥在這些人裏麵,突出的很。


    其他人還以為他就是不放心白灼第一次來,找不見地方,所以送她到地方就走了。


    可是等他們看見,封胥也跟著一起割豬草的時候,才發現果然驚訝早了。


    封胥這家夥是真的換芯子了吧?肯定是的吧?


    封胥可不管他們驚訝不驚訝,就帶著白灼往裏走了走,找了個角落,讓她帶好手套,在一邊看著。


    他看著白灼躍躍欲試的樣子,就邊割邊給她說技巧。


    白灼聽完後,忍不住了,拿著鐮刀就上手了。


    這下子可把封胥給嚇到了,他眼睜睜的白灼高高的把鐮刀舉起,毫不猶豫的割下來,動作非常利索,一點都不露怯。


    反倒是封胥這個旁觀的人,看的心驚膽戰的,就怕她把腿給割到。


    封胥實在看不下去了,趕緊攔住白灼。


    帶著她往裏走了走,直到看不見人才停下。


    白灼沒看見,但是封胥看見了,不少人都瞄到她割草的動作,悄咪咪笑了。


    封胥這人賊護短,他護著的人,別人可笑話不得。


    所以瞪了他們一眼,就帶著白灼走了。


    看著周圍沒人了,白灼還疑惑呢,封胥這是幹嘛?怕別人搶他的草嗎?


    封胥看著白灼這小傻樣,就笑了:“咳,阿灼,你過來,我教你怎麽用鐮刀。”


    “看,先把鐮刀緊握在手裏,讓刀柄與地麵垂直,然後用力向前揮動鐮刀,讓它挨著草後,慢慢拉動,直到把草隔斷,一定要注意安全距離,不敢割到腿。”


    白灼看見封胥笑了之後,有點小花癡的感歎了一句,還挺帥的。


    然後瞬間迴神,仔細聽封胥講。


    (作者:沒錯,我女鵝就是人間清醒,可以欣賞美,但是不能沉溺於美。)


    終於在封胥細心的教學中,白灼的動作也開始標準起來。


    他看見白灼的動作沒有什麽問題之後,就讓她自己去玩去了。


    然後白灼興衝衝的跑到一邊去割豬草,封胥看見她玩的高興也不管她,手上卻加快了速度。


    白灼一開始還挺有意思的,但是學會之後,她就覺得無聊了。


    但是,等她玩的沒意思,抬起頭之後,就發現封胥已經割完了一大框。


    這個框是交任務的大框,至少有一米二三,然後她再看看自己這裏,兩手一握就能抓起來。


    白灼驚呆了,還有一點鬱悶,隊友太厲害了,自己完全沒有成就感。


    封胥可以說在對待白灼的事情上非常的敏銳,不用想都知道她在鬱悶什麽。


    他怕白灼氣壞了身子,連忙哄她:“你已經很厲害了,其他人第一次割的時候,多的是割傷腿的,他們都沒有你厲害。


    再說了,這種事兒,有哥哥會就行,其他的你不用在意,玩的開心最重要。”


    白灼一想也是啊,本來自己就說來當鹹魚的,這怎麽不自覺開始和別人內卷了呢?


    果然還是受到現代社會的影響,內卷思維深入人心。


    她趕緊擯棄掉自己的想法,同意了封胥的安慰,自己玩的開心就好,管那麽多幹嘛?


    封胥看白灼重拾笑顏之後,鬆了一口氣,他天不怕地不怕,但是對於白灼啥都怕。


    怕她傷心,怕她不高興,怕她不理他,怕她生氣……


    果然啊,封胥這是自己給自己找了個小祖宗,還樂此不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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