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馬假日酒店頂樓總統套房內,一個邋遢的人正借酒消愁。半個月以來,每天不問世事,整天以酒為伴,也不會風堂那個令他傷心的地方。而旁邊翹著二郎腿的藍裕正義一種耐人尋味的眼神看著他。而阿山則中規中距的站在一旁,看著喝得爛醉如泥的尹皓。


    “你喝夠了嗎?”藍裕攬著俊眉看著他。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


    “說了夠了嗎?說夠了,哪邊涼快那邊去!”尹皓一雙冷冽的眼神看著他。


    “不想知道事情是怎麽迴事嗎?”藍裕故意釣他的胃口。


    “你指的什麽?”聽到藍裕的話,他混沌的腦子,頓時清醒了過來。


    “喲喲喲喲,你還沒有升仙哦,我還以為你早已升仙不問世事了呢!”藍裕調侃。


    “大哥,查到那夜阿泰慘遭毒手的內幕了?”阿山心裏很悲痛,他不知道當尹皓聽到這個消息之後,會如何的憤怒。他冤枉了孟小姐,現在他肯定追悔莫及。


    “是她,對嗎?”尹皓一臉苦笑,他已經很清楚的知道是她做的,他們現在還講什麽內幕,還有什麽意義呢?


    “不是的,大哥,不是孟小姐,你錯怪孟小姐了!”


    “你說什麽?”尹皓驚得從吧台上起來,衝上去抓住阿山的領子。憤怒的大吼道:“把你剛才說的話從新說一遍!”


    藍裕上前來拉開一身酒氣的尹皓。“阿山的傷還沒有痊愈,你放手!”


    “大哥,阿泰的死與孟小姐沒有關係!”阿山看著他臉上的表情,心情很沉重。


    阿山的話猶如晴天霹靂一般,把她劈得頓時失去了心智。


    他冤枉她了嗎?他冤枉她了嗎?他們倆的感情原來被他一手破壞了。那天她受傷的表情,還記憶猶新,宛如刺刀一般無情的刺痛著他的心髒。她當時那絕望空洞的眼神,應該對他絕望了吧。現在他好恨自己,為什麽不聽她的解釋,為什麽要一意孤行的判她的死刑。那句“我沒有做過對不起任何人的事情,剛開始沒有,到最後也沒有!”深深的刺痛他的心。


    她現在在哪裏?他還可以挽迴他們之間的感情嗎?現在他好恨自己,為什麽那麽的狠心,說了那麽多傷害她的話,現在他隻希望一切都還來得及!等他解決了佛德斯萊恩的事情,他會為他所做的事情贖罪!


    “阿泰到了火車站就發現情況不對,後來直到動起手來也認為是有叛徒,所以在臨死之前拚了最後一口氣要讓洛斯轉告你。其實那是因為佛德斯萊恩在我們的臥底傳迴情報的時候發現了他的身份,當時就處死了。而佛德斯萊恩就將計就計,我們反而落入了他的全套之中,不但害了阿泰,也冤枉了孟小姐!”


    “現在佛德斯萊恩在哪裏?”尹皓大吼。


    “現在國會參加反恐勝利的慶功宴!”藍裕沉聲說道。


    “今晚我要讓他死無葬身之地!先到他的‘官邸’去等他,來個甕中捉鱉!”


    得到命令之後,阿山立馬迴風堂去準備了。留下一臉嬉皮的藍裕和一張苦瓜臉的尹皓,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兄弟,你說小甌嫂子會原諒你嗎?”藍裕一本正經的調侃著。“我很期待哦!”


    “你找死是不是?”尹皓繃著一張臉瞪著他。狠狠地推開藍裕,也迴風堂去了。藍裕一陣狂笑之後也追了上去,拍拍他的肩膀。“想知道小甌嫂子在哪裏嗎?”


    “還不快說!”尹皓一個旋身就把藍裕的手反扣在背上,威脅的吼道。


    “好好好好,我說,在好望角桌山的度假別墅裏!”


    “桌山?”她在桌山?他家就在桌山,看來過兩天爹地的生日他可以也帶她一起參加了。


    “是的,桌山,就在離你家不遠的地方。”


    他有把握讓她迴心轉意。如果她對她沒有感情,他冤枉她的時候不會那麽的悲傷。這一切都是他的錯,他會用一生的時光來彌補。


    夜黑風高的晚上,一切都是那麽的平靜和安詳,可是暗地裏確實洶湧澎湃。


    “山,你那邊的情況怎麽樣?”在佛德斯萊恩的官邸裏等待著的尹皓,吐出煙圈,詢問著山那邊的情況。


    “已經控製了佛德斯萊恩的家人,一切都在我們的掌控中。”山篤定的語氣讓尹皓鬆了一口氣。


    “好!馬上到這裏來!”切斷了電話,尹皓吐著煙圈,看著富麗堂皇的官邸,心裏五味雜陳。


    “泰,大哥,今晚終於可以為你報仇了,要是你全下有知,也會高興吧。泰,你安息吧,大哥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看著埋伏佛德斯萊恩官邸的兄弟們,心裏一陣酸楚,曾幾何時,泰也是這樣跟著他的吧,頓時心裏不免黯然神傷起來。


    突然他的行動電話想起來了。那是前方的兄弟發迴來的。“喂!”


    “大哥,他迴來,還有五分鍾的樣子就到!”


    “好!”


    剛參加完慶功宴的佛德斯萊恩,在四五個個軍官的護送下迴到了他位於郊區的官邸別墅。剛下車,埋伏在大門附近的風堂兄弟們全部衝了上去。把他們團團圍住。


    “你……你們要做什麽?你們是什麽人?”一個軍官警備的看著這群人。


    “好大的膽子,知不知道這是哪裏?”


    “如果你們馬上離開我們可以當今晚的事情沒有發生過!”


    佛德斯萊恩身邊的軍官團團把他圍住,為挺身而出。而佛德斯萊恩則掂量著能有幾層把握逃得出去。


    “敢當街阻截政府要員,你們不想活了嗎?”又一個軍官大吼。


    而這時從人群後麵出來的尹皓,嘲笑般的互擊雙掌出現在他們的麵前。頓時佛德斯萊恩臉色大變。而身後的山,也出現在他的身邊。讓他大驚,他還沒死?


    “怎麽見到老朋友這幅表情呢?很詫異是吧,我們出現這裏。是不是很後悔那夜在在、貧民窟沒有打死我?”


    “你想怎麽樣?”佛德斯萊恩冷靜的問道。


    “你說呢?對一個打死自己的兄弟,又屢次派人追殺自己的人,要是換作你,你會怎麽樣,納徳勒奧古斯丁?”


    “你……你說什麽?”頓時被拆穿真麵目的佛德斯萊恩,一臉驚恐。


    “你別亂來!”看著尹皓沉著臉漸漸逼近,他一直往後退。


    “怎麽,隻準官員殺混混,混混殺官員就犯法嗎?”尹皓厲聲大吼。“一百年都過不了的人生,何必要挨打著過活?”頓時尹皓的話音剛落,她後麵的兄弟們全部湧了上去。而納徳勒奧古斯丁身邊的幾號人物也不是一盞省油的燈。頓時場麵一下子混亂起來,一發不可收拾,雙方的人馬大打出手。


    雖說納徳勒奧古斯丁的人手不過四五個,但是畢竟都是受過專業訓練的人,所以風堂的兄弟們沒有占到太多的便宜。


    就在這時,一陣警笛聲響起,讓雙方的人都停了對峙的動作。緊接著是一陣陣大吼傳來。


    “幹什麽?幹什麽?你們在幹什麽?”頓時警車上的人站在警車上拿著擴音器大吼。


    尹皓冷著俊臉轉過身,看了一眼就調轉了頭,根本不把這些警察放在眼裏。


    “納徳勒,你現在收手還來得及,你還有一條活路的機會!”尹皓警告。


    而仗著有警察插手,納徳勒大喜,頓時又恢複了那平日囂張的氣焰。


    “警官,這群黑幫混混要殺政府官員。”於是趁眾人沒有注意之際,他飛奔至了警車旁,尋求依靠。


    “警官,我是南十省首席執行州長,他們要殺我,你們一定要阻止他!”


    “什麽?”


    “什麽?”兩個警官異口同聲說了出來。“你說你是南十省首席執行州長佛德斯萊恩州長!”


    “是的,我就是佛德斯萊恩州長”


    “納徳勒奧古斯丁,你這隻老狐狸,你以為你換了一張佛德斯萊恩州長的麵孔,你就可以瞞天過海,騙過所有的人嗎?”


    藍裕突然從別墅的另一個入口走了出來,而且身邊還多了一幫幫“人質”。


    “爹地!”


    “爹地!”


    “老公!”


    納徳勒奧古斯丁的妻子,兒女,出現在此,頓時他臉色大變,他沒有想到他竟然抓住了聽到家人。


    “夫人!”納徳勒奧古斯丁的幾位軍官大叫。


    頓時場麵一下子變得非常的戲劇化。


    “我告訴你們這些事所謂的軍官,這位佛德斯萊恩州長是個冒牌貨,真正的佛德斯萊恩州長已經被他在五年前害死了。”


    藍裕的話,這些人顯然不相信,而尹皓和藍裕兩人互迪眼色之後,尹皓頓時拿車一疊厚厚的照片,拋灑在半空中,頓時納徳勒奧古斯丁所有的罪行都一一的呈現在大家的麵前。納徳勒一張憤怒的眼神看著尹皓。


    “你說我是在這漂亮的臉蛋上劃一刀呢,還是在這兩個小家夥的臉上留個記號呢!”藍裕抱拳威脅著納徳勒。


    “老公!”


    “爹地!”


    “爹地!”頓時一片哭聲四起。


    而自知沒有了靠山可以依靠,馬上一腳踢下還在警車上的警察,不顧妻兒的安危獨自逃命去了。


    “該死……為了自己活命,竟然可以丟下妻兒獨自逃跑。”尹皓見狀衝到離他最近的車子上,緊踩油門,追了上去。


    “兩車在蜿蜒的還還晚上,極速追逐著,納徳勒看到離他越來越近的尹皓,嚇得滿頭大汗,不停的看著後鏡中的尹皓。


    “停車!”尹皓追了上去,在他右邊與他平行。


    “滾,別跟著我!”納徳勒驚慌失措的大吼。


    “停車!”尹皓扭動方向盤,向他靠近。


    “你做夢!”


    “該死的,這是你逼我的!”尹皓憤怒的怒吼。於是尹皓大踩油門,使勁的扭轉方向盤,狠狠地撞上了納徳勒的警車。


    “該死的,停車!”而一心想逃命的納徳勒一直沒有停下來的念頭,一直在那裏奮力緊踩油門。他的反抗,逼得尹皓又猛地一轉方向盤,高速飛馳的汽車頓時被撞得車門都飛了出去,整個行駛當中汽車也顛簸不堪。


    尹皓見狀,乘勝追擊,再大踩油門,給予他最猛烈的一幢,頓時納徳勒的警車直撞上了左邊的護欄,車頭的保險杠全部脫落,水箱裏的水也四處飛濺,灑落在引擎上吱吱作響。


    一心想逃命的納徳勒再也笑不出來,連滾帶爬的翻出了車廂,徒步翻越了護欄,向著泊油路變得碎石灘跑去。而他這樣做隻是徒勞而已。尹皓也跳下車子,翻過護欄大步的追了出去。飛撲上納徳勒,頓時兩人在碎石灘上廝打起來。


    “尹堂主,尹堂主尹大哥,尹大哥,求你饒命!”納徳勒見自己明顯處於劣勢,馬上跪地求饒。


    “饒過你!”尹皓冷哼。“為什麽你沒有想過要繞過我的兄弟!你這個該死的老鬼,你知不知道,要不是五年前,阿泰替你求情,你還能活到今天!”尹皓頓時火冒三丈。狠狠的把他揍倒在地上。


    納徳勒頭破血流的躺在地上揣著大氣。心裏卻尋思著報複。趁尹皓沒有注意,抓起地上的石塊,猛地翻身敲上尹皓的右腦,頓時,尹皓鮮血四濺。


    “該死!”尹皓頓時倒退了幾步,手緊緊的壓住流血的右腦。本想教訓他一頓就給他一條活路,可是沒有想到他卻一直想至他於死地,對他下毒手。看來他注定看不到明天的日出。


    手拂去流到臉上鮮血,如‘餓狼撲虎’般的向納徳勒撲了上去,毫不留餘地的把他往死裏揍。


    “尹大哥……尹大哥……尹大哥……別打了……別打了……求你饒命……饒命啊!”尹皓對納徳勒的求饒聲充耳不聞,一直揍得他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


    尹皓看著躺在地上的納徳勒,心裏十分的心痛,泰當時也是這樣被他們活活的打死的吧!


    “泰,大哥今天終於給你報仇了!你在天有靈,安息吧!”


    而這是趕上來的尹皓阿山和那幾個警察,看到他們兩這副慘狀,心急如焚的衝了上去。


    “大哥,你傷到哪裏了?”


    “皓,你怎麽樣?”阿山和藍裕異口同聲的急切追問。


    “我沒事!”說完尹皓拂去臉上的鮮血,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的同時,人也跟著倒了下去。


    “大哥!大哥,大哥,大哥!”


    “皓!皓,皓,皓!”


    兩人又是一陣驚唿。


    “阿山你馬上送皓到醫院,我留下來處理!”


    “好!”於是阿山和風堂兄弟輕輕的把他扶到車上,往醫院飛馳而去。


    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藍裕顧自悲歎。


    皓,最終還是放了納徳勒一條生路,也許阿泰還在的話也會這樣做吧!得饒人處且饒人,這是他們一直奉行的原則。而這也是為什麽皓一直深受兄弟們愛戴和死心塌地跟著他的原因吧!


    “泰,你安息吧!皓,為你報了仇,你在天之靈保佑他早點找到小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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