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子已經被抓進去三天了。


    鳥兒在外麵等地心急如焚。她一天都在驛站裏麵轉悠,沈重鈞讓她坐下等消息,她說坐不住。


    秦王這幾日都不在。


    這一日的晚上,月亮被掩在烏雲裏,綠城一片烏黑,隻有殘餘的蟬聲從些微的燈影中漏了出來。


    鳥兒在大家的勸阻下,勉強用了些飯。


    突然,她聽見了一陣悉悉索索的腳步聲,然後便是秦王來到了二樓的客廳。


    不久,二樓門裏,窗戶裏出現了不少人,每個人都穿著夜行衣,蒙著麵罩。


    “呀!”鳥兒手中的碗,一個沒抓穩,便被嚇得掉了下來。


    所有人目光全投向她。她畢竟是個沒有經曆世事的小姑娘,這個場景人,讓她瑟瑟發抖。


    秦王用眼神安撫:“別怕,都是自己人。”


    沈青禾也走了過來,伸出白嫩嫩的小手,擁抱鳥兒。鳥兒其實也比她大不了多少,隻是沈青禾她真實年齡更大,經曆更多,所以沒有如她一般受到驚嚇。


    沈重鈞在眾人聚集好了之後,向她介紹:“這都是你哥哥的朋友,今天晚上要去救你哥哥的。”


    鳥兒聽到救哥哥,眼睛大放光亮。


    她已經知道了哥哥參加的那個盟,叫什麽寒山盟。這就是那些盟裏的兄弟?


    她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眾人,突然爬起身,直直地跪好,朝著眾人猛磕了三個頭。


    “好孩子,”一個黑衣人,拉下臉上的麵罩,露出一張國字臉,溫和地拍了拍鳥兒。


    然後,他轉頭看向秦王,手叩胸,“參見盟主!”


    秦王淡淡點頭。


    “諸位都知道現在的情況了吧?”秦王沉聲發話。


    “知道了,”黑衣人齊齊發聲。


    那個國字臉的漢子隱隱是這些人的頭兒,此時他眉頭微皺,說了自己心中的想法:“盟主,這一次我們要夜探郡守府,可是我們這些人中並沒有擅長開鎖和機關術的人,隻會一些拳腳輕功,如何進入郡守的密室房間?”


    秦王聽到了他匯報的這個問題,手指輕輕在烏沉木桌上叩著。


    四周一片沉默。


    以前,有什麽夜探富人家,劫富濟貧的事情,都是苟子去行開鎖之事。現在他被抓了,他們一時還找不到人去做這件事情。


    怎麽辦?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麵麵相覷。


    “大不了,老子跟他們拚了!”一個粗獷聲音的漢子,狠狠地用拳頭捶在柱子上。梁上的灰塵都被他震下倆些許。


    後麵也有人附和。


    秦王抿嘴,一聲不吭。他的心裏在糾結,都是盟裏的弟兄,他無法做到坐視不管,也做不到讓大家去白白犧牲。


    突然,一個細小的聲音響起,“請問隻需要會開鎖就可以了嗎?”


    眾人尋找聲音來源,發現是鳥兒弱弱地伸出了手。


    國字臉的漢子一瞬不瞬地看著她,眼中滿是驚喜,“鳥兒,你會?”


    鳥兒點了點細小的脖頸,她的脖子脆弱地仿佛一折便斷。但是那小臉上的神情卻是無比堅毅。


    “我會。”她說出擲地有聲的兩個字。


    “我和我哥一起學的,這是我們祖傳的手藝。”想了想,她補充道,怕大家不相信她。


    國字臉漢子一把把她撈起來,在空中轉圈圈,“太好了,苟子有救了。”


    一眾人臉上露出了放鬆欣慰的笑容。


    做好了準備,眾人便約定子時開始夜探郡守府。因為鳥兒給大家形容那些侍衛的穿著,大家認出來是郡守府的私兵。


    眾人給鳥兒也準備了一套夜行衣,還有一個麵罩。鳥兒小小的身軀裹在黑色的衣服裏,有種脆弱易折的美感。


    盟裏一個看不清麵容,但是感覺挺年輕的姐姐走了過來,幫果兒梳了個發髻。


    果兒自出生起,就是一直披散著頭發,太長了就用剪子絞了,從未梳過發髻。


    對於她來說,有人給梳發髻是一種神奇的體驗,她乖乖地站著不動,感覺著頭上頭發被拉起還有彎曲的不同感受。


    梳完了,女子遞給她一個鏡子,她看著自己頭頂上的發髻,倍感興奮。


    她已經和盟裏的諸多人都見過禮,大家對這個苦命的女娃兒,都十分同情。都來摸摸果兒小小的腦袋,算是熟識了。


    果兒一個一個跑到大家麵前,展示著自己的新發髻,眾人發出善意的笑聲。


    要不是今天晚上還有大事要幹,氣氛還會更加熱烈些。


    “時辰到了,”國字臉的大叔出聲。


    秦王輕輕頷首,他本也想去,但是眾人都不同意。大家都沒有想清楚,苟子究竟是如何被抓的,若是秦王此次也冒險去,被發現了盟主的身份,對寒山盟來說,簡直是滅頂之災。


    國字臉漢子比了個手勢,大家各就各位。漢子背上了鳥兒,消失在了夜空中。


    沈青禾想用氣運勘察術看看大夥兒的氣運,但是一次隻能看一個人。於是,她選擇看了最弱的鳥兒,看到她頭桑空空蕩蕩,沒有黑氣,也沒有象征死亡的血氣,於是便放心了。


    看來今晚應該不會出大事!


    她勉強安慰著自己。隻是不知為何,看著眾人消失的方向,她的心髒撲通撲通。


    苟子是被關在郡守書房的地下室裏。


    郡守聽從了秦夫人的安排,故意露出那個地方的防守破綻,但是安排人十二個時辰蹲守,隻要有人來襲擊,就撒香粉。


    秦夫人製香的手下,更是晝夜趕工,製出了許多這種香粉。


    看守的人,換了幾次崗。就在今晚,看守有些昏昏欲睡的時候,聽見了不少破空而來悉悉索索的腳步聲。


    眾人果然循著郡守露出的防守破綻,尋摸到了此處。


    國字臉漢子把鳥兒送進了院子中,很快他們便弄暈了看守。一時,居然沒人發現。


    眾人都十分振奮,看來這個郡守府防範也不是很嚴嘛。


    隻是不知為何,國字臉漢子眉心突突直跳,總覺得......是不是太順了一些?


    鳥兒從他背上下來,很順利就打開了鎖,然後摸到了裏麵。


    她根據自己所學的機關術,在書房裏摸索了起來,四周看了一遍,覺得沒有發現什麽異常。


    正當她垂頭喪氣,想告訴漢子哥哥不在這裏的時候,她感覺到旁邊的櫃子中間居然有一絲空氣的流動。


    這裏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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