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瘋和尚?”對麵,王家軍的將領有些將信將疑。


    “哈哈哈,你覺得呢?”那個和尚一笑,猶如三月春花開放。


    “不是說,瘋和尚長相極其兇悍,身著紅色袈裟,一聲吼能嚇到方圓十裏孩童,手拿羅刹彎刀,”將領喃喃道,說出了眾人心中的疑惑。


    那個和尚摸了摸腦袋,道:“貧僧若不是這樣傳,那覬覦貧僧的人,不是太多了嗎?”


    看著這個自戀又皮厚的和尚,沈梁義頓時生出一種想把他打一頓的念頭。


    其實,圍觀的眾人,雖然被這個和尚剛才的身手折服,現在心裏也是和沈梁義一樣的想法。


    “好了,貧僧去也,”和尚一運功,翩然飛起,消失哨樓後。


    此時,李欽已經被驚動,來查看情況。他已經是三品的將軍,自然不會把王家軍那個從五品的將領看在眼裏。


    “王拓,你居然草菅人命?”李欽怒道,目光落在沈梁義身上,這可是他最看重的侄子,若是折在這裏,他可是承受不住。


    想到剛才衛兵來稟告,描述了沈梁義麵對的兇險,他便感到一陣心驚。


    雖然,他並不是不讚同沈梁義為自己手下舍命的做法,認為這樣確實有大將風範,但是他還是忍不住責怪他不把自己的安危當迴事。


    若次次這樣,讓他心驚肉跳的,他暗道:老夫的心髒真是經不起這樣的驚嚇。


    王拓看李欽都出來了,知道今天是不能和沈梁義糾纏下去了。


    王家和沈丞相雖然有姻親,但是沈丞相在朝堂上屢次不給王係官員麵子,這已經是眾所周知的事情。


    所以,此次惹了沈家的公子,王拓並不害怕。冰凍三尺的矛盾,也不在乎多了這一片雪花。


    說不定,家主會因為自己替他出了口氣,對自己嘉獎呢。


    思及此處,王拓抬了抬眉毛,抱著手臂,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樣子。


    李欽想到剛才,沈丞相派來找自己的手下,再看到王拓肆無忌憚的模樣,頓時心中升起一個計劃。


    他走出去,對著那個來尋人的手下耳語了片刻。這個手下是沈丞相手下經常露臉的隨從,名叫代鳴,他來的時候還攜帶了沈丞相的印信,方便調人去找沈梁義。


    不一時,代鳴便拿著印信走到王家軍營前,大聲道:“沈丞相想宴請王參事,請隨同我一起去煙雲樓。”


    王拓一臉疑惑,自己和沈丞相,何時有交集了?


    沈梁義也是同樣疑惑,想上前質問代鳴,被李欽拉了一把,示意他稍安勿躁。


    看著王拓的背影,李欽拉著想衝上去揍人的沈梁義,迴了李家軍軍營。


    “舅舅,那個人如此侮辱我父親,難道我父親真的如此窩囊,還和這個人有交情?”沈梁義憤憤。


    李欽乜了他一眼,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你這都看不出來?”


    “你不是想報仇嗎,坐下來等就好了。”


    沈梁義去看了眼剛才被箭矢貫胸的暗衛,在李欽的營裏又和人比了輪箭。他發現,經過了剛才的事情,下麵的士兵對自己的態度可以說是有個百八十度大轉彎。


    以前,自己也來和他們一起訓練,一起比試,但他們對自己都是恭敬居多,更多地是不甘己事的淡漠。


    可是,現在他們一個個都奮力地湊到自己跟前,二公子二公子地叫地十分親熱。


    他摸摸腦袋,也不知為何。


    李欽看在眼裏,心裏感慨,自己這個侄子,天生神力,心性至純,頭腦也不錯,有義氣,有擔當,確實是將領的好材料。


    可是這個缺心眼的性子,真不知道隨誰了?


    連自己如何贏得別人敬服都不知道......不過想想也是,若不是出於本心,隻是想算計人心的話,也不會有那麽多人敬服。


    可能,剛才那個瘋和尚,也是注意到沈梁義的義舉,才站出來救了他吧。


    還好,若是晚了一時三刻,自己這個侄子的小命,休矣。


    他搖了搖頭,拚命不去想剛才讓他心驚肉跳的事情,耳邊,沈梁義一陣興奮地從演武場上下來,他又贏了一輪,旁邊的將士都為他喝彩,這讓他覺得渾身通暢,心裏爆爽。


    “走吧,好消息應該來了。”李欽拉走了沈梁義。


    什麽好消息?沈梁義滿腦子問號,被李欽帶出了心愛的演武場。


    “你不想知道那個假和尚的來曆嘛?”李欽說了一句。沈梁義一拍腦袋,對了,光顧著比武,居然把這號人物給忘了。


    “他是何人?為何扮演瘋和尚,受誰指使來接近我?”沈梁義沉吟,報出一堆問題。


    一個士兵來報,說那個假和尚,稍微用刑具一嚇,就招了。


    說自己是江南的流民,本是個鏢師,可是最近破產,參加了起義軍。幾日前,有人找到他,看了看他的身手,給了他百兩金子,讓他裝扮成瘋和尚的樣子,來京城教沈家二公子拳腳。


    目的隻在,把二公子帶到僻靜的地方,好對沈梁義動手!


    聽了這句話,沈梁義皺緊眉頭,如此籌謀已久的布置,可以說是蓄意良久了。


    幕後之人,會是誰呢?


    李欽拍了拍沈梁義,讓他先迴家,還派了幾個親兵送他。沈梁義看他神神秘秘的,怎麽問也不肯說,就揣著滿腹的疑問迴家了。


    第二日早上,他剛醒來,就著銅盆裏的水打濕了臉,想讓自己清醒。外麵,傳來一陣疾步,小廝來報:


    “二公子,昨日跟你起衝突的王家參事王拓,因為和江南郡流民勾結,被褫奪職位,打入獄中調查了。”


    “還有,昨日射殺您的王家軍,昨日因為將領集體瀆職,被裁撤編製了。”


    原來,今日早上,有人在煙雲樓發現了昨日假的瘋和尚和那個王拓在煙雲樓密會,然後有人就從和尚身上收出了起義軍的信物,還有書信。


    而王家軍的將領,昨日據說被王拓派人請到煙雲樓包間喝花酒,第二日醒來,居然發現懷裏都是煙雲樓的姑娘。


    天瀾國是禁止將領狎妓的,雖然他們堅稱自己是被誣陷的,什麽也沒幹。但是鐵證如山,也隻好垂頭喪氣地被革職審查。


    沈梁義想,這顯然就是父親和舅舅的手筆。


    他不禁想,這樣的籌謀,方才能出自己的一口惡氣!這不比自己被人逼著拚命,讓人痛快地多。


    自己什麽時候能學會這樣的謀略呢?


    “隻是......”稟告的人有些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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