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龍少見完龍王,迴到書房,無非弄些筆墨,寫幾句歪詩。隻見他寫道:閑卷藥經夢體堅,忽覺大道幻古前。不求岐黃神仙術,隻問氣運造化天。寫罷,擲筆在側,倒頭睡去。正睡夢中,忽聽外麵喧嘩之聲從外麵嚷了進來,啟目看處,原來是蝦總管帶了龍王諭旨到來,仆人不敢攔阻,隻得讓了進來,龍少自思剛辭別父王,不知有何大事如此興師動眾的來喚,不暇細思,急忙整肅衣衫迎了出來,隻見那蝦總管手捧敕書麵南而立,龍少急忙行跪拜之禮。禮畢,那蝦總管念道:“茲爾逆子,桀驁難訓,不思父兄訓諫之德,邪狎忽蕩,紇敢毀我龍族寶藏,見字如麵,速來領責。欽此!”讀罷,那蝦總管扶起龍少道:“公子,龍王大人正在惱氣頭上,見麵說話可得小心點啊,趕快跟我走吧,遲慢恐生大怒。”龍少點頭稱是,急忙跟了蝦總管挪步而來,口中卻問道:“父王因何發怒,龍族寶藏怎麽了,我怎麽竟絲毫不知啊?”蝦總管道:“小的也是剛聽到消息,說有人在龍藏樓看到公子試圖破解封印,進樓探寶,將龍藏樓的塔雕都震壞了,那塔雕高七尺共七層玲瓏剔透,璿璣樞紐,乃進樓第一鎖扣,你是知道,那龍藏樓沒有龍王密鑰,是大羅金仙也休想打開的。”龍少疑道:“有人親眼看到是我了麽,什麽時候。何人所見?”蝦總管道:“這個小的委實不知,隻知那塔雕現在實是毀壞無疑。”說話間二人來到寶殿,隻見龍王安坐龍椅,閉目養神,一言不發。龍少知機,越是安靜,越是惱怒,不敢強扭,隻得跪服於地,叩請聖安。那龍王養神片刻,忽啟目怒視道:“孽畜,枉我教授你這麽大,今做出如此之舉,你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那龍少叩首於地,急忙辯道:“孩兒委實沒去過龍藏樓,那塔雕更非孩兒所壞,孩兒願賭天發誓!若有半點假話,願遭九雷穿身,永葬無極海眼之下!”那龍王聽罷,冷嗤一聲,道:“不是你,難道是別人眼瞎不成!”遂高喝道:“來人,傳蟹將軍!”說罷,早見一個蟹人爬上殿來,顫巍巍叩首道:“小的昨晚確實見龍少公子在龍藏樓前撒酒瘋,運神力擊打那塔雕。連擊了九九八十一下,小的或許眼花,看錯了也有可能。”龍少道:“我昨晚並未吃酒,且在蚌精珠兒處鼓了一宿塤。有蚌精珠兒可以作證。”龍王冷哼道:“蚌精一個人作證難以取信,需要人多方能信服。”龍少道:“當時委實隻有我們二人。”龍王怒道:“事情未查明以前,關你一年禁閉,去古浪涯思過去吧!”說完甩手退出寶殿,轉過寶殿東北角屏風而去,任龍少苦苦哀求,哪能如意。且說龍少去古浪涯思過不提。


    且說堪堪一月過去,又到一月月圓之時,那一輪皓月剛升起,清華照處,早見一顆明珠隨勢升起,隨著海浪潮起潮湧,吞吐在波濤浩渺中,那明珠光華四溢,燭照海天,與那天空一輪明月交相輝映,景色霎是暢朗。蚌精如此這般隨著那明月直吞吐了一個晚上,似在等人一般情甚急切,人未等到,心甚懸念,不甘如此,心不在焉,吞吐之勢緩了許多。已而月華落處,那蚌精收迴明珠,正欲合攏蚌殼,忽見遠處一個貌似龍少之人在海底激水而至,近前也未多言語,直接開門見山的道:“珠兒,家中有人忽染重疾,需用你那明珠驅散頑症,不知能借用一下不能。”珠兒一怔道:“既然有人染恙,理當助人為是,隻不過此寶通靈,未免受人覬覦,用完急速歸還,以免另生枝節。”說罷將此寶交於龍少,授以用法。龍少接住寶珠,迴身欲走,忽又迴身道:“不知此寶如果丟失,豈不罪大莫焉,能否憑空召迴,還請示之。”珠兒笑道:“虧你還是龍宮太子,見多識廣,還有如此愚見。大凡成道至寶,皆與主人心意相通,這寶珠亦是如此,隻要在百裏之內,我心念一動,暗誦咒語,即可頃刻收迴,還能有假,除非銀針刺穴,斷我心脈,否則皆能如願而至。”龍少恍然道:“原來如此!”說罷便欲轉走,那珠兒忽然警覺道:“怎不見你塤呢?”話未出口,忽見龍少轉手一枚銀針甩手刺來,直逼珠兒心脈,珠兒猝不及防,登時心脈斷裂,一道紅血激射而出,委身於地,不能掙紮,強扭頭看去,隻見那貌似龍少之人忽大笑一聲,露出本來麵目,定睛看處,原來是龍二公子。珠兒登時懊悔無及,叫苦不迭。那龍二便揚長而去,不在話下。正是識人不慎古來多,未見蚌珠遇煞魔。命裏有時終需有,命裏無時其奈何!且看下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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