欒鳳雖然是馬大哈,但有些時候還是非常會來事兒的。


    比如吃完飯給萬水長劃火點煙,給諸敏倒茶,然後和諸敏坐在炕上臉對臉呱啦呱啦地扯,淨扯些沒用的。


    這方麵張璿就不行。


    她不是想不到,而是想到了不好意思做,就隻能坐在一邊沉默不語。


    “等今年夏天我帶你們去旅遊呀?咱們去南雲西雙版納,然後在去看看黃果樹瀑布,再去看看喜馬拉雅山,最後再去新江吃哈密瓜。”


    哎呀我去!這一定是沒經過大腦胡說的,萬峰斷定。


    “旅遊啥呀!我們也都五十多了,老老實實在家看看孩子抱抱孫子就行了,就不四處亂走了。”


    “這個得找你兒子,他不往家娶我們哪來的孫子?”


    萬峰心累,這話你都敢說?還有什麽話不能說的!


    這不就是虎造媳婦嗎!


    這屋萬峰是待不下去了,趕緊找個借口迴了三樓自己的房間。


    獨自一人躺在炕上,萬峰開始胡思亂想。


    一開始在想些比較下流的內容,但很快就轉移到上流上麵去了。


    今年對他個人而言結婚就是大事兒了。


    夏天華國和俄螺絲邊貿重開後,要派兩個人到布拉戈維申斯克去打前站。


    這個打前站的人除了幫他處理一下婚禮的事情外,還要留在那邊呆個三四年的,這三四年的時間這個人要負責給萬峰尋找一些專家學者,還有辦一件大事兒。


    但是派誰去呢?


    萬峰把身邊的人一個個過濾,過濾了半天也沒找到合適的人。


    這個人得能說會道,還的會說俄語。


    能說會道的人他身邊現在倒是有,但聯係到俄語上就癟茄子了。


    也不知道想了多長時間,頭都想疼了也沒找到這麽個人。


    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睡了多長時間不清楚,反正他是被人揪耳朵揪醒的。


    睡眼朦朧中看到欒鳳和張璿迴來了。


    萬峰打了一個哈欠:“幾點了?”


    “十點了,我贏了你爸一大把錢。”欒鳳眉飛色舞。


    “錢呢?”


    “又給他了。”欒鳳一臉無奈。


    不過隨後又眉飛色舞了:“這次給我們多少錢?少了可不行。”


    媳婦進門自然是要給錢的。


    “一千行不?”


    “一千?你是怎麽好意思說出口的?張璿!掐他!”


    “那給一萬,這迴行了吧?”


    “打發要飯的呀?十萬!一人十萬!”


    “好好,有數就行,先打個欠條…”


    “打欠條?再說一遍。”


    萬峰一巴掌拍在欒鳳的臀部:“麻痹的你就不能溫柔點,你看看張璿。”


    “是呀,我沒有張璿溫柔,你看張璿看你的眼神,都柔出水了。”


    張璿翻白眼:“怎麽又掛著我了?”


    “我都困了,睡覺吧,沒看到張璿也困了嗎!”萬峰打哈欠要睡覺。


    “等等!今晚睡覺得研究研究,怎麽個睡法?”


    “這有什麽研究的,你倆睡炕頭,我睡炕梢,我保證晚上老老實實地睡覺。”


    “我聽你忽悠,我們倆睡這屋,你睡旁邊那屋。”欒鳳說出了自己的方案。


    “我去那屋吧,你們倆睡這屋。”


    你看張璿就是懂事,自己跑隔壁屋去了。


    張璿的想法萬峰能理解,做人要有覺悟,她已經實現了自己心裏的小目標,當然不能得寸進尺。


    欒鳳放被炕頭放一床炕梢放一床。


    “你睡炕梢,晚上要是過界了,你就…”


    “禽獸不如唄!”


    人家讓睡炕梢某人隻能老老實實地睡炕梢,脫吧脫吧就鑽進被窩裏就閉上了眼睛。


    欒鳳也脫衣躺下關了燈。


    “喂!你睡了?”半天見某人沒聲音,欒鳳就問了一聲。


    “沒有。”


    “你說讓張璿自己睡隔壁這是不是有點不對呀?”


    “好像是。”


    “所以你還是去那屋睡,把張璿換過來。”


    “怪費事兒的,我都躺下了。”


    “快去!”


    某人從被窩裏鑽出來,打著哈欠下地,開門出屋。


    兩分鍾後,萬峰把張璿抗進來了。


    張璿兩隻手在萬峰肩膀上拍打:“壞蛋!放我下來。”


    某人把張璿往炕上一扔,伸手拉滅了燈。


    “哎呀!你怎麽也上炕了?出去!”


    黑暗中有人驚唿。


    出去?出不去了。


    這注定是一個稀裏糊塗的夜晚


    …


    張璿醒來的時候外麵的天剛蒙蒙亮。


    接著朦朧的光亮掃了屋裏一眼,想起昨晚的一切,發出一聲驚唿。


    這個壞蛋,這要是傳出去還有臉見人嗎?


    趕緊手忙腳亂地穿衣服,不想把欒鳳也驚醒了。


    “他呢?”


    “大概出去鍛煉去了。”


    “啊!混球瞎折騰那樣早晨還能起來鍛煉?簡直是禽獸。”


    “你不是說他禽獸不如嗎!”


    “咯咯咯,張璿!昨晚…”


    “不許說!”張璿紅著臉製止欒鳳說下去。


    欒鳳這沒臉沒皮的貨是什麽話都敢說的。


    “沒勁兒,我要再睡會兒。”欒鳳說完就往被窩裏鑽。


    “別睡了,起來幫著諸姨做飯了,誰家媳婦這麽懶?”


    “現在不還不是他家媳婦嗎!啊~”欒鳳伸了個懶腰,百般不情願地起床。


    萬峰早晨照例起來跑步練拳,六點半左右迴家。


    張璿和欒鳳已經幫著諸敏做好了早餐。


    張璿今天要迴傳唿台,過年時候傳唿台是非常忙的,張娟又被周黎明叫走了,她得迴去坐鎮。


    吃完早飯,萬峰給張璿和欒鳳一人發了十捆錢。


    “你每年都給鳳姐這麽多錢嗎?”張璿笑嘻嘻地問。


    “你啥意思?”


    “這麽多年我一分錢都撈著。”張璿撅著嘴表達著自己的不滿。


    “你的意思我得補給你唄?”


    張璿使勁兒點頭。


    “送給你一個溫柔十足的漢字:滾!”


    錢當然是不能補的,給張璿補錢了,欒鳳在一邊虎視眈眈能不給她?


    “好了,我得迴去了。”


    張璿抱著錢戀戀不舍地離開萬峰家。


    欒鳳開車把送迴去了,而欒鳳又再萬峰家住了一天,初六早晨迴家準備初八上班。


    這一年就這樣過去了。


    初八早晨,萬峰穿了一身新衣服精神抖擻地走進南灣集團的大門。


    上午反正也沒什麽大事兒,萬峰就召開了一個南灣集團個部門負責人的大會,主要是討論今年南灣集團一些要上市的產品上市順序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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