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張春雷被當場抓獲,但是萬峰還是覺得哪裏不對勁兒。


    “給我老實說說,你們還有幾個人?”


    “沒…沒有了,就我們四個。”張春雷支支吾吾。


    “就你們四個?那外麵打電話的是鬼呀?不說?那等著和警察說吧!”


    “大…叔!我說,外麵還有兩個,在市裏負責打電話。”


    “你小子就是特麽欠揍,叫完大哥就叫大叔,我有那麽老嗎?說說為什麽要整這一出,你老子不給你錢嗎?”


    “給!太少,不夠花,多了他又不給。以前他不在家的時候都是我媽給,他一迴來見我瞎花錢把我媽的經濟權也收走了,一天就給點零花錢。”


    “嗬嗬!真有出息,然後你就想出這麽個損招?就不怕警察把你們都抓起來?”


    張春雷撓頭:“根本就沒想警察那方麵的因素,就想想從我爸手裏弄倆錢出來。”


    “看看,人家犯罪起碼都把各種因素考慮進去,你們倒好,連警察都沒考慮,真以為警察是假的呀!喝點馬尿酒精上頭就開幹了。是不是喝完酒想出這損招的?”


    “你怎麽知道的?”


    這有什麽難的,一群奶黃子喝的五迷三道的,正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時候,一拍屁股就能幹出點出格的事兒。


    “來吧,給我說說你們這個事兒怎麽處理?我不是嚇唬你們,你們不要以為這是玩笑,這事兒可大可小,往大了說你們這幾個人進去蹲十年就不是事兒,主犯說不定得二十年。你們說你們要真進去蹲著後不後悔?等你們從監獄裏出來,別說兒子就是特麽孫子都耽誤了。”


    四個青年都是十八九歲,都是今朝有酒今朝醉的年華,哪裏還考慮那麽遠,萬峰這一嚇唬才認識的事情的嚴重。


    “叔!我們以後再不敢了。”張春雷首先表態。


    “你們幾個呢?”


    “我們也再不敢了,保證以後好好做人。”


    萬峰嗬嗬一聲:“上下嘴皮一碰,隨便說一句就行了?你們將來是去蹲監獄還是好好的做一個好人,全在自己,別人說什麽都沒有。你們我管不著,馬上給我滾蛋,出去以後最好不要再提今天的事情,好自為之吧。”


    “是是”


    “還有出去後馬上去找另外兩個人,讓他們馬上住手,以後都給我規矩點,滾吧!”


    那三個青年慌慌張張地跑了。


    張春雷也想跑。


    “你就別跑了,跟我迴家老老實實地跟你父親認錯,然後跟著我去北方。”


    張春雷傻眼:“啊!我跟著去北方幹什麽?”


    “你不是喜歡混江湖嗎?去領教一下我們北方人的狂野,你以後就知道生活多麽美好了。你最好別想著跑,告訴你外麵還有一個真正的高手,你就是長八條腿也別想跑出去。你老子讓我修理修理你,本來我是不想管你家這拉屎不擦腚的事兒,但誰讓我這麽倒黴遇到了呢,我不好過你也別想舒服了。”


    張春雷不跑了,老老實實地跟著萬峰出了洞口。


    一出洞口就看到一個坐在外麵石頭上的青年。


    他也見過,上次就是他和萬峰一起來的。


    從山上往下走,一邊走萬峰一邊問:“說說你們準備怎麽拿錢?”


    “我們設計是先讓我爸白跑兩個地方,先跑一趟小梁山,然後再跑一趟市內,最後把錢送到這裏。”


    “讓你老子跑小梁山,你們在這山洞口就能看見,借此判斷你老子是不是真的送錢了?”


    張春雷點頭:“他第一次隻要一個人拎著包到牧羊岩,我們在這裏就能看見,最後把錢送到這裏,我們收了錢我就迴家了。”


    “我就知道是這麽迴事兒。”


    “叔!那你是怎麽知道我會在這裏?”


    “嗬嗬,我告訴你我是蒙的你信不?”


    張春雷當然不信了,他又不傻。


    你一個外地人,人生地不熟的能一下子就蒙到他在這裏,白癡都不信。


    “我知道你不信,其中一半是分析的另一半還真是蒙的,因為來之前我也不確定你們會不會再這裏。當我聽到贖金是十萬,我就覺得不對勁兒。以你老子在大嶺子叫張百萬的外號,綁匪就要十萬這不符合綁匪貪婪的性格,我估計就是第一次幹這種事兒,正常的綁匪既然人都綁了就不會在乎往多了要,就是不要百八十萬也得要個三十五十萬的。”


    “你這意思是我們要少了?但這和我也沒關係呀?”


    “一開始我並沒懷疑是你,我隻是懷疑是附近的人幹的,當我知道小梁山在什麽地方,我就更確信的附近的人幹的。這時我突然想到這事兒會不會和你有關?真是突然冒出這麽個念頭,算是靈感吧。於是我就想起平日和你一起胡混的人,也就自然想起了上次讓你帶我去深圳時你找的那個作伴的,上次韓哥就記住了他的名字,於是,今天早晨我讓他到雷子家去問,雷子家人說他也是兩三天沒迴來了。”


    張春雷還是不解:“那也不可能懷疑到我身上呀?”


    “你問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我就懷疑你了,而且還認定你就在附近,沒理由就是預感,你不信也得信。”


    張春雷傻眼,這不是倒黴催得嗎,敢情真是全憑蒙呀?


    “好!那你就算認準是我了,我就在附近,那你怎麽確定我就在這山洞裏。”


    “嗬嗬,這你就得更認倒黴了,我們那裏曾經發生過一次綁架案,被綁架的人就被綁在山上一個山洞裏,我就聯係到你們身上了。我隨後問你老子一句,你老子告訴我大嶺山有一個以前軍隊挖的山洞,我就來了。”


    張春雷不吱聲了,腦袋翻來覆去地把萬峰說過的話過了好幾遍,怎麽想都不對勁兒。


    “你這不科學,完全沒有福爾摩斯的合理推理。”


    “合不合理我不知道,反正我是把你抓迴來了,總書記都說黑貓白貓,你管我合不合理。”


    特麽也是,管過程合不合理,反正自己一幫小夥伴是被人家賭山洞裏了,關鍵還沒打過人家做了俘虜。


    “你現在研究合不合理不如想想迴家怎麽應付你老子,你這頓胖揍估計是免不了了。”


    “啊?還得挨揍呀?”


    “還得挨揍?就特麽應該揍死你!”


    張春雷立刻就變成了一隻瘟雞,沒精打采地跟著萬峰迴到了大潭村。(重生之八十年代新農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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