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裏克塞和韓廣家這在萬峰和沙米洛夫交易期間不知跑到什麽地方去了,此時兩人晃晃蕩蕩地倉庫裏邊迴來了。


    細心的萬峰從兩人的衣服上看出兩人是交過手了。


    雖然兩人外麵都穿著棉襖看不到裏麵的衣服,但是褲子還是露出一絲絲的破綻。


    兩人的褲子都有皺褶,而且阿裏克塞的褲子上隱約還能看到不很清晰的鞋印,而韓廣家的褲子上則沒有。


    而且表情兩人也有不同,雖然兩人的臉上都帶著淺淺的笑,但是阿裏克塞的笑容略帶遺憾。


    很顯然兩人交手的結果韓廣家是贏了。


    萬峰這也就是在心裏判斷,自然不會傻嗬嗬地去問誰贏誰輸。


    糟老頭也是要麵子的人。


    “阿裏克塞叔叔不是要吃火鍋嗎,剛才我已經吩咐食堂去預備了,估計現在也預備好了,趁著你們車隊裝貨的時間,咱們去吃火鍋。”


    萬峰帶著沙米洛夫、阿裏克塞以及韓廣家、楊建國五人進了食堂。


    食堂一張餐桌上已經支起了火鍋,火鍋裏的木炭已經把鍋裏的水燒開,冒出騰騰的白氣。


    火鍋四周擺了很多盤子,盤子裏放著羊肉卷,牛肉片,豬肉片、大白菜、蘿卜、胡蘿卜、粉條、幹蘑菇等。


    再有就是很多大小不一的瓶瓶罐罐。


    “冬天吃火鍋咱們就隻能拿肉開涮了,沒有什麽蔬菜,這要是夏天就好了,蔬菜的品種會多一些,現在就能涮肉了,來吧,自己調醬。”


    萬峰拿起一個小碗從一個瓶子裏給碗裏倒了芝麻醬,然後加了少許的香油,辣椒油,再倒入少量味素。


    韓廣家和楊建國也都熟練地調製好了自己的醬,而沙米洛夫和阿裏克塞卻站著幹看。


    “你們怎麽不調醬呀?這個得自己調按照自己的口味自己調才行,別人無法代勞的。”


    “我們不會。”沙米洛夫有點不好意思。


    “你們蘇聯不也吃火鍋嗎?你們是怎麽吃的。”


    “我們就是把什麽東西都扔到鍋裏那樣吃。”


    握草,和大亂燉沒啥區別。


    火鍋本身涮出來的菜不能完吸收湯料的香味,需要搭配蘸醬才更好吃,所以吃火鍋的時候蘸醬才是最重要的,可以說沒有蘸醬的火鍋就是沒有靈魂的。


    像沙米洛夫說得那種吃法,那還不如用大鍋燉了。


    萬峰隻好給沙米洛夫和阿裏克塞各調了一碗醬。


    “你們先吃著,不合口味慢慢學慢慢調。”


    說話的功夫,什麽羊肉牛肉豬肉劈裏啪啦地就往火鍋裏倒。


    桌子上還有兩瓶白酒,這是給除萬峰外所有人準備的。


    幾分鍾後,萬峰當先用筷子撈起一片羊肉。


    “吃吃,再不吃就過勁兒了。”


    吃火鍋用刀和叉子就有點扯了,遠不如筷子來的靈活,阿裏克塞對筷子多少還會使用點,還能夾出東西,而沙米洛夫就整個一筷子白癡了。


    學著使用筷子,忙活了半天連個雞毛也沒從火鍋裏撈出來,隻好使用刀叉。


    萬峰這裏還真就沒預備刀叉,幸虧食堂裏有兩把商店裏賣的那種小叉子,至於刀也是食堂了剝皮小刀。


    雖然與他們習慣使用的刀叉相比有點不職業,但也隻能湊合著用了。


    這是沙米洛夫長這麽大吃得最好吃的一頓火鍋,光忙著吃了,酒卻喝得很少。


    但是那邊阿裏克塞已經和韓廣家,楊建國分別整了兩杯了。


    什麽是分別整了兩杯?就是他和韓廣家幹了兩杯又和楊建國幹了兩杯。


    原本蘇聯人喝酒是少而頻,每次倒酒並不多但喝得頻。


    但是今天,阿裏克塞卻是放棄了他們的傳統,而是一口一杯。


    杯倒是不大,一杯能裝一兩半酒的樣子,兩杯也就三兩酒了。


    當阿裏克塞和楊建國幹下去第三杯後。


    萬峰開始擔心了。


    這老賊剛才交手輸給了韓廣家,這是到酒桌上來報仇來了。


    估計這老家夥打著把韓廣家和楊建國都喝到桌子底下的心思。


    韓廣家和楊建國的酒量萬峰還是清楚的,六十度的白幹也就半斤多的量,再喝就過量了。


    “你們華國人酒量不行,這才兩三杯就要不行了,男人不能喝酒就是廢物。”阿裏克塞開始大言不慚了。


    剛才他和韓廣家確實是跑到倉庫後麵比劃去了,讓他鬱悶的是經過幾招幾式的比劃,他發現他不是這個華國人的對手。


    而且還和年齡無關。


    他們這種人動手哪裏會有武打電影裏打來打去打半天的,通常都是三招兩式解決戰鬥,所用的招數都是一擊必殺的狠招。


    起先他對韓廣家還有點輕視,但是動手後他的兩次進攻無功而返後,心裏的輕視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阿裏克塞最拿手的格鬥是桑博,這也是球公認的最強搏擊技術之一。


    阿裏克塞這一生和米國人、西歐人、日笨人、汗國人都交過手,巴西柔術也打過幾次。


    從來不知道失敗是什麽滋味,但是今天和這個華國人交手卻有一種有勁兒使不上的感覺。


    對方的防守技術看似平淡無奇,相反還有點軟綿綿的架勢,但是他的每一次進攻就像打在棉花上一樣無處著力。


    而對方的反擊有時勢如閃電,剛猛休魂,猶如狂風暴雨,讓他防不勝防;有時卻緩慢異常、看似軟弱無力,但卻仿佛有一股吸力,讓他不由自主地就得跟著對手的節奏走,有勁兒根本使不出來。


    而更讓他氣餒的是這還和年齡無關,阿裏克塞知道,就是倒退二十年他依然對麵前這個華國青年毫無辦法。


    雖然雙方的交手沒分出勝負,但阿裏克塞知道如果他和韓廣家打下去,失敗的一定是他。


    軍人都是有傲氣的,雖然不是一次正式的比試,但沒打贏的阿裏克塞依然心裏不爽。


    但是到了酒桌上,在發現韓廣家和楊建國的酒量似乎不咋地後,阿裏克塞意氣風發了。


    萬峰猜測的沒錯,他就是準備把韓廣家和楊建國都喝到桌子底下去,報和韓廣家比試失利的仇。


    按照他的計劃,隻要再有兩三輪,韓廣家和楊建國就得倒下去。


    可惜,阿裏克塞的計劃注定不會實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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