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轟、轟”


    天空中的兩尊龐然大物,從對決開始之後,就沒有停止過驚天動地的對碰,一邊狼人狂暴的爪印與咆哮狂烈不息;一邊白骨修羅手中的三對兵刃詭變危險;陰煌和骨煜本體之間,也是打著打著打出了真火。


    陰煌周身盤旋著四隻氣勢兇惡的妖獸虛影,盡管身上的衣袍已經遍布劍痕,看起來淒慘不已,但是陰煌卻好像不在意一般,依舊是帶著狂暴的氣勢近身與骨煜貼身肉搏。


    而骨煜頭發散亂、麵色慘白,還帶著些氣喘,雖然一副看起來好像並沒有受到什麽傷害的樣子,其實他的身體已經被陰煌正麵轟擊中了三拳;骨煜之所以會麵色蒼白,就是被巨大的拳勁衝擊給打的了。


    骨煜看著陰煌遍體劍傷但依舊生龍活虎、攻勢不減的樣子,心裏滿是無語的吐槽道。


    “俗話說隻有取錯的名字,沒有叫錯的外號,陰煌這個家夥還真的和一頭妖獸一樣,這是感覺不到痛還是體會不到累啊,我真的是失了智了,才會去挑釁他,這下可好了,這頭牲口,竟然上頭了,可真是完蛋.......”


    不過吐槽歸吐槽,骨煜現在當然不可能停下與陰煌的對決,而且骨煜相信,隻要能源源不斷的給陰煌製造傷害,哪怕陰煌的血再厚,自己也能將他耗敗。


    所以骨煜繼續操控著自己的白骨修羅法相死死的纏鬥著陰煌的狼人法相,自己則是找機會持續不斷的在陰煌本體上製造傷害。


    但是讓骨煜始料不及的是,正在和白骨修羅法相對拚的狼人法相,轉瞬之間就發生了變化;當白骨修羅手中的降魔杵即將錘在狼人法相的狼首上時,一聲嚎叫聲響起,狼人法相突然變成了一尊碩大厚重的雙角犀牛法相,那一雙尖銳、結實的長角狠狠的與降魔杵對碰在了一起;犀牛巨大的力量將白骨修羅的身軀轟的一下掀飛了出去。


    法相受到攻擊,連帶本體也受到了些許影響。


    閃身到陰煌背後、正打算在他的後背再增加幾道傷口的骨煜,在自己的法相被掀飛時,本體的動作不由自主的發生了一點遲鈍,也就是這個時刻,陰煌抓住了骨煜的破綻,一個左轉身加抬肘,一記炸裂的肘拳真真切切的錘在了骨煜的臉上,巨大的力道把骨煜從天上一下子轟進了地上的廢墟之中。


    “聖子大人!”


    正在屠殺天妖府教徒的高葕,在見到骨煜被一擊從天上錘下來的時候,手中廝殺的動作也跟著慢了幾分,被一直等待他漏出破綻的陳恕抓住了機會,在一劍捅進高葕腹部的同時,一記勢大力沉的“豹皇拳”狠狠的印在了高葕的胸口,讓高葕一口鮮血噴薄而出,氣息瞬間萎靡了不少。


    陳恕得手之後,臉上的表情興奮的不得了,再次抬起右拳凝聚出了比剛才那一拳更加濃厚的能量,直直的向著高葕的心口捶印而去。


    但是意外突變,在陳恕即將再一次捶擊在高葕胸口的時候,一道鋒銳、橫貫天地的劍光從廢墟中激射而出,眨眼之間從陳恕與高葕的身間閃過,斬飛了陳恕已經探出、裹纏著元力的右臂。


    陳恕看著在自己眼前飛起的手臂,臉上充滿得意的猙獰笑容瞬間變成了癡呆、驚恐的表情,隨著鑽心的疼痛傳進大腦裏時,陳恕一把捂住正在血如泉湧的傷口,淒慘的哀嚎了起來。


    “哈哈哈哈,讓你猖狂,這下遭報應了吧,哈哈哈......呃啊.....”


    見到陳恕淒慘模樣的高葕,哈哈大笑嘲諷著陳恕,並且不顧疼痛的從自己腹部抽出了那柄擊穿自己的長劍,準備以彼之道換及彼身。


    但是一團蘊含狂暴元力的能量團突然間從天上飛射而來,一下子擊在了高葕寬厚的身軀之上,在巨大的衝擊將高葕的身軀衝撞的口吐鮮血的時候,又是一股狂暴的爆炸瞬間籠罩了他,讓高葕也是淒然的哀嚎了一聲。


    “多.....多謝.....多謝聖子大人.....救命之恩.....屬....”


    陳恕一手捂著斷臂的傷口一邊艱難的向著從天而降的陰煌表達著感激;陰煌隨手一揮,陳恕本人連帶著他的斷臂一起向著天妖府教徒們所在的方向飛了過去,同時陰煌口中還對著教徒們吩咐說道。


    “你們照顧好他,盡可能想辦法保住他的手臂!”


    “遵命,聖子大人!”


    教徒們一聽陰煌都發話了,不敢耽擱的對陳恕進行了治療,雖然一時半會還接不上陳恕的手臂,但是先給陳恕的傷口止血並保持傷口斷麵的活性,這一點教徒中的藥師們還是做得到的。


    陰煌將陳恕送出戰鬥範圍之後,轉頭看向了從爆炸中露出身形的高葕;此時的高葕看起來比陳恕還要淒,唿吸微弱、渾身漆黑一片、衣服都被炸成了碎片,大大小小的創口正不斷的向外流著血,最恐怖的是高葕的後背,幾乎已經找不到一片好肉了,仔細聞的話,還能從高葕的身上聞到一股肉被燒焦的味道。


    看著已經失去反抗能力的高葕,陰煌的表情卻紋絲不動,隻是默默的抬起手,凝聚出一隻鋒利的獸爪,朝著高葕的頭顱劈砸了下去。


    “乒”


    一聲清脆的鳴響,一柄骨白色長劍出現在了陰煌獸爪揮下的必經之路上,骨煜那灰頭土臉的身影閃現在了高葕身前,為他擋下了陰煌這絕命一擊。


    “陰煌兄,咱們兩個打也就算了,沒必要對底下的人下如此重手吧,有失身份啊!”


    “哼!那要不用你的命來償還我屬下的一隻胳膊,我也不過是學你的做法罷了。”


    骨煜聞言臉色變得更加陰沉,手中逐漸向著長劍施加更大的力道,儼然一副想要將陰煌的脖頸刺穿的架勢。


    但是陰煌豈能如他所願,陰煌的兩隻手掌纏滿了元力,按壓著長劍的劍鋒,將另一邊的劍刃反向著骨煜的脖子按壓而去,一時間二人就這麽麵色猙獰的進行著角力,就是一副不把對方弄死決不罷休的氣勢。


    正當陰煌與骨煜角力廝殺的時候,郡城遠處的大地突然發生了劇烈的震動,打斷了二人的對決;陰、骨二人抬頭向著震動發生的地方望去,一座盤坐在血色蓮台之上的姹女法相,憑空出現在郡城之中,隨後就是一道清冷空靈的聲音響徹了整個郡城。


    “陰煌聖子、骨煜聖子,可否給我一個麵子,暫且停戰,有什麽問題,我們坐下來好好談論一番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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