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羽大意之下被困在了斷空結界裏麵,以她的見識當然知道,斷空結界這東西完全就是一個概念類型的寶具,一但施展開來,除了等它自然解除之外別無他法。


    屍羽也很快的反應過來,眼前的這兩個家夥絕對是故意的,先是示敵以弱,然後趁她不備,利用斷空結界束縛她的行動能力。


    雖然斷空結界並不會對她造成什麽傷害,但是中了這種不高明的陷阱,讓屍羽實在是氣怒交加。


    “轟,轟”


    “你們兩個王八蛋,不要讓我出去逮到你們,不然你們就做好成為屍傀的準備吧,啊.....”


    屍羽一邊不斷的出拳轟擊著斷空結界,一邊用充滿威脅的語氣向著給她設套的兩人,瘋狂的咆哮著,但是那兩人接下來的舉動,讓屍羽險些驚怒的直接原地爆炸。


    隻見一人對著屍羽嘿嘿一笑,不慌不忙的從懷裏取出了一張黑色的符籙,不知是不是因為這張符籙的價值很高,這人拿出符籙之後,臉上明顯露出了一抹無比心疼的表情。


    但是在旁邊那人一臉無語的催促下,那人手腕一翻,將那張符籙丟向了籠罩著屍羽的藍色光幕。


    然後屍羽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一道道黑色的符文飛快的在光幕上蔓延了開來,給藍色光幕增添了一份邪魅的氛圍。


    “混蛋,竟然是‘囚龍符‘,你們怎麽敢的啊,在斷空結界上麵竟然還用上了囚龍符,你們兩個混蛋真的是太過分了,王八蛋,我#@¥%@%#¥!”


    屍羽此刻真的是氣的三屍神暴跳,直接破防的她對著斷空結界外的兩人就是破口大罵。


    她怎麽也沒想到為了困住她,這兩個家夥不僅用了斷空結界,竟然還用了傳聞中能囚困住一條龍獸的高級符籙——囚龍符。


    屍羽知道,這下就算是她熬過了斷空結界存在的時間,那由囚龍符形成的第二道封困,也足夠讓她頭疼很久了。


    不過屍羽此刻對這幾人手中囚龍符的來曆產生了疑惑,因為囚龍符這種高級符籙,一般隻有與實力強悍的妖獸打交道的人才會用到這張符籙。


    所以屍羽很自然的就懷疑到了天妖府的身上,不過斷空結界之外,二人接下來的一陣對話,卻是很巧合打消了屍羽的猜疑,並讓屍羽惱怒的直磨牙。


    隻見左邊那人對著右邊的人疑惑的問道。


    “道長,你說咱們那個囚龍符靠譜嗎,雖然我也是聽說過這‘囚龍符’的神奇之處,可這東西可是咱們從那個姓陳的倒黴蛋身上搜刮出來的戰利品,拿那東西來囚困這個兇巴巴的妖女,會不會有些草率了啊。”


    左邊的景陽認真的看了一下布滿斷空結界光幕的黑色符文,雖然他也聽說過傳聞中赫赫有名的囚龍符籙,但這是他第一次真正自己親手使用,所以對於白子格的問話,他也不是很有底氣。


    “大概、應該沒問題吧,這符籙很有可能是陳壽他的那個什麽叔爺給他的,像是陳壽叔爺那種身份的人,拿出來的應該不會是什麽低檔貨,你說對吧。”


    “有道理,那這麽說的話,圍困這個白骨魔道聖女的任務咱們算是完成了,接下來就希望寧大人那邊的動作能快一點了,同時也希望這個斷空結界能堅持的久一點了,嘿嘿嘿....”


    景陽聽到白子格說著說著突然毫無征兆的發出了癡漢般的猥瑣笑聲,冷不丁的被嚇了一跳,結果他迴過一看,就看到白子格正目不轉睛的看著被困在斷空結界中的屍羽,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的,臉上的笑容既淫蕩又猥瑣,眼神中甚至都出現一些沉迷的神光了。


    對白子格為人稍微了解一些的景陽明白,白子格這廝是犯了名為“好色”的病了,得治。


    於是景陽黑著臉一腳踹在了白子格的側腰,讓其慘叫一聲的同時向著旁邊飛了出去。


    “哎呦,道長你幹什麽啊,哎呦我的腰啊。”


    “小白,你能不能正經一點啊,這都什麽時候了你還敢犯花癡,對象還是這個心狠手辣的妖女,你真的想像寧大人說的那樣,被這妖女做成屍傀你才滿意了是嗎?”


    聽到景陽無語至極的責問,白子格也是猛地一個激靈緩過神來了,此刻的他臉上沒有了花癡般的猥瑣笑容,反而是露出了一種後怕與羞怒交加的複雜神色,但他又不好意思承認是自己的問題,於是他隻能氣急敗壞的將鍋甩給了屍羽。


    “呔,你這大膽妖女,竟敢亂我道心,實在是陰險至極啊!”


    白子格此話一出,景陽直接捂住了腦門沒臉看他了,景陽覺得此刻他和白子格成為隊友實在是一種讓他非常後悔的選擇。


    困在斷空結界裏的屍羽也是麵如鍋底的看著不要臉甩鍋給他的白子格,一口銀牙差點都快咬碎掉了,她手上錘擊光幕的力度再次加大了幾分,仿佛此刻她錘擊的就是白子格那張讓她憤恨不已的白癡臉龐。


    見到屍羽變得更加狂暴了幾分,白子格的額角不禁留下來一道冷汗,趕緊跑到了景陽身邊,用諂媚的語氣對著景陽說道。


    “嘿嘿,道長,你看這裏已經沒有我什麽事了,我就先去其他地方幫忙去了啊,這個地方就先交給你了,這個妖女順帶也勞煩你看管一下了,我去忙了......”


    白子格說話說到一半,還不等景陽答應,他的腳下就跟抹了油一樣,一溜煙的離開了用非常危險的眼神盯著自己的屍羽,幫著其他人剿滅屍羽帶來的妖人去了。


    景陽見狀無奈的搖了搖頭,在距離斷空結界五丈遠的地方坐了下來,臉上帶著沉重的神色認真的盯著斷空結界的變化,一會兒要是寧修他們那邊將屍羽的手下沒有清理幹淨,斷空結界就開始失效的話,那等待他們所有人的就是一個五品高手、暴怒狀態下的報複了。


    “寧大人,你們的動作可要快一點啊,要不然一會兒處境危險的就是咱們了啊!”


    而被景陽念叨著的寧修,此刻正在村子的東北方向迎戰著七個跟隨屍羽到來的白骨教徒,那六品妖人中的兩個,就在他麵前神色沉重的看著身邊的五個七品的手下,跟葫蘆娃一樣,一個個的上去給寧修送人頭,想去幫忙但根本不知該如何下手。


    “嗤”


    寧修隨意的一個側身避開了最後一個七品教徒的匕首,並抬起墨屠隨手一擊將其砍倒在地,然後神色十分輕鬆的對著那兩個六品的妖人嘲諷說道。


    “唉唉,你們兩個怎麽迴事啊,你們的手下都已經送完了,你們倆還在那看著,有你們這麽當頭頭的嗎?我要是你們的手下,拚著被罰都得反水幹死你們兩個。”


    誰知這兩人麵對寧修的嘲諷,情緒和神色沒有發生一點變化,隻不過他們在見到手下被全部幹掉了,他們兩個才湧起元力,向著寧修衝殺了過來。


    “唉,對了,這樣才對嘛,你們不主動衝過來,我還頭疼應該怎麽幹死你們兩個呢,這下我就不客氣了。”


    “無相,水龍錘!”


    寧修的身形鬼魅般的閃動到了二人頭頂,一記勢大力沉的跳斬,不帶一絲花哨的朝著二人劈砍而去,狂暴的威勢逼得還在衝進的兩個妖人不得不停下腳步並分散躲避。


    寧修的長刀狠狠的劈在了地麵上,瞬間在地麵上製造出了一道又寬又長的裂縫,地麵上的碎石被劈砍的向著各個方向激射而出。


    “呦嗬,竟然還能躲開,看起來你們還有兩下子的嘛,既然單體攻擊不行,那就讓你們見識一下我新領悟的招式。”


    然後寧修突然將墨屠收歸刀鞘,擺出了拔刀式的姿態,但這次寧修的拔刀式所散發出的氣勢和以往的都不一樣。


    以往寧修用出拔刀斬的時候,周身都是環繞著狂烈、霸道、鋒芒畢露的氣勢,但這次,寧修的身上纏繞著的反而是一種若有若無、飄逸淡然,充滿柔和的氣勢。


    兩個妖人見到寧修在蓄勢,知道有些大事不妙,於是二人彼此對望了一眼之後,二人擺出了一種麵對麵、左右手交合堆疊的姿勢,渾厚的元力瘋狂的從二人的身上向著他們的手掌中心匯聚,轉瞬之間一個充滿壓迫感的元力光團就形成了。


    “雙~絕~冥~氣~破!”


    隨著一人用類似於磨盤在碾磨時候的聲音低吼一句之後,二人手中的元力光團猛然的向著寧修攢射了過來,巨大的威力將沿途的荒草碎石全部碾成了粉碎,聲勢威力絕非一般。


    麵對威勢絕猛的一擊,寧修沉著的從刀鞘中抽搐墨屠,輕描淡寫的揮出了蓄勢已久的一刀。


    “驚鴻——幕畫!”


    此時揮砍出的墨屠已經不再是單純的長刀,現在的寧修仿佛就是一個浸道已久的畫家,以刀為筆、天地為幕,蘊含強橫威能的風水刀勢就是他的顏料,看似簡單的刀光,轉眼之間就在天地之間交織出了一幅宏大的畫卷。


    兩個六品妖人的霸烈攻擊在接觸到由刀光編繪而成的畫幕之時,沒有發生什麽狂暴的爆炸或是衝擊,那滿含能量的元力光團就那麽悄無聲息的被刀氣畫幕消磨殆盡,化作了烏有。


    而就在兩個妖人見到自己信心滿滿的攻擊被如此輕易的消磨掉而愣神的時候,勢頭不減分毫的刀氣畫幕就降臨到了他們身上,此刻他們才知道這看起來美輪美奐的畫幕,其實是有多麽的危險。


    沒有盛大的威勢、也沒有劇烈的爆發,隨著畫幕消散的刹那,兩個妖人渾身突然炸裂出了無數的傷口,鮮血瞬間包裹住了他們全身,隨後他們二人氣息萎靡的倒落在地、再起不能。


    寧修見狀長出了一口氣,收起氣勢,看著被輕易解決掉的兩個妖人,他的內心也是被自己新領悟的刀訣嚇了一跳。


    “我去,威力竟然這麽強,看來我還真他娘的是個天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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