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該死的陰絕,真不知道我這狂瘋丹是你的妖獸吃了還是你給當飯吃了,為了給你煉丹真的是累死老子了,”


    在距離金華縣不遠的金水河旁邊,鐵寒通迎著朝陽從安身的屋舍中走了出來,上次在樹林見過陰絕之後一連兩天,他都在自己的屋舍也可以說是在自己的丹房內煉製被他改良過的狂瘋丹。


    別看鐵寒通長得五大三粗,實際上他可是心靈手巧、心思細膩之輩,要不然也不能拜入東域頂尖宗門藥仙穀。


    而且鐵寒通在煉藥禦火方麵十分有天分,不過四十歲就成為了一位能夠煉製六品丹藥的中級丹師;這裏丹師的級別和武修的級別相同,什麽級別的丹師等級也就代表著這人有什麽級別的修為。可見鐵寒通在丹藥之道很有前途。


    但是鐵寒通心有邪念,他經常將治病救人、造福天下的丹方擅自進行修改,從而研發了很多會成為禍害的丹藥,藥仙穀的長老對此也是屢禁不止,後來藥仙穀準備對鐵寒通進行懲治的時候,反倒是鐵寒通先下手為強,打傷了藥仙穀的長老並搶奪走了一些丹方和寶藥,成為了藥仙穀通緝的罪徒、流亡江湖。


    剛開始麵對藥仙穀的通緝,他在東域根本待不下去,後來他在機緣巧合之下加入了血蓮教,並憑借著自己熟練的煉丹之術很快的在血蓮教身居高位,並獲得了血蓮教鎮教功法之一《炎絕焚冥神功》的修煉機會。


    鐵寒通也沒有浪費他那過人的禦火天賦,很快便修煉到了《炎絕焚冥神功》的第七層,距離能夠煉製五品丹藥從而突破五品丹師就差一份丹方罷了。


    “哼,該死的陰絕,該死的天妖府,要不是在長老用五品丹方作為讓我協助你們的獎賞,老子才不會陪你們在這破地方遭罪。”


    鐵寒通一想到丹師的晉升方式,也是一陣頭疼;不同於平常修煉者的晉升方式,丹師想要提升實力,隻有煉製出了比自身等級更高一層的丹藥並通過丹劫之後,才算晉升成功。


    鐵寒通在修煉了《炎絕焚冥神功》之後,很快就到了六品丹師的極限,就差一份五品的丹方就能踏入讓他夢寐以求的五品境界;所以就算他再不想和天妖府這群不人不獸的家夥打交道,也得硬著頭皮幹了。


    “這次煉製的過程還比較順利,陰絕那死娘娘腔後天過來取藥,剩這兩天老子就好好的休息一下吧。”


    鐵寒通將丹房內稍作收拾之後就向著金華縣城的方向走去了。


    “小二,來壺玉蓮春,菜品老樣子。”


    “呦,韓大爺來了,您稍坐,玉蓮春馬上就來。”


    鐵寒通身為藥仙穀的罪徒,同樣還是在血蓮教身居高位,他當然沒蠢到行走在外用自己的本名,所以迎客樓的小二都是隻知道他姓韓,而且出手很是闊綽。


    鐵寒通一邊等候酒菜,一邊在酒樓內聽取著酒樓內紛紛亂亂的各類消息;突然之間旁邊酒桌上的一個話題吸引了他的注意。


    “唉,劉兄你聽說了嗎?這兩天從劍宗新下山的弟子竟然在用一尊靈階藥鼎換取六階的魂靈丹,聽說是為了一位神魂受損的同門所求。”


    “李兄,你這消息都落後了,這兩天那幾位劍宗弟子都把金華縣的藥鋪商樓都跑遍了,但是你想,就我們這金華縣這小地方怎麽可能會有六品丹藥啊。”


    “劉兄你的意思是說,難道他們是騙子嗎?”


    “噓,李兄噤聲,這話可不能亂說啊,他們可是帶著疾雲真人的令牌啊,怎麽可能會是假冒的,我隻是說他們一葉障目罷了,金華縣沒有六品丹藥,但是他們可以迴宗門求藥啊。”


    “嗨,說不定人家是擔心同門的傷勢,著急求丹救命罷了嘛。”


    “算了,不說了,來喝酒、喝酒。”


    兩人的對話被鐵寒通完整不漏的聽了過去,本來聽到流雲劍宗的事情他並不是很感興趣,但是當他聽到靈階藥鼎的時候,鐵寒通表示他心動了。


    他現在雖然是六品藥師,但是他用來煉藥的藥鼎僅是一個堪入玄階的低檔貨,突然遇到這麽一個機會能夠獲得一件靈階藥鼎,說真的他瞬間都起了殺人奪寶的念頭了,但是轉念一想對方身後有疾雲真人做後台,說不定來頭不小,所以鐵寒通將自己躁動的內心壓製了下來。


    鐵寒通又在豪爽的打賞之下,旁敲側擊的從小二的嘴裏得知了那靈鼎換取丹藥之人的具體信息,當他得知那幾個流雲劍宗弟子說今天正午會來迎客樓之後,鐵寒通便按捺住自己半信半疑的心,一邊品酒一邊靜靜等待著求藥之人的到來。


    天到正午,正在喝酒的鐵寒通發現四個身穿流雲劍宗服飾的年輕人,準時準點的走進了迎客樓的大門,讓等待已久的鐵寒通雙眼頓時大亮。


    在店小二的招唿下,四個流雲劍宗的弟子安靜的坐了下來,雖然離得遠,鐵寒通也能清晰地看到那四人臉上滿滿的憂慮之情;看到他們低聲的交談,鐵寒通便想到他們肯定是在討論六品魂靈丹的事情,一股對靈鼎的渴求之情蓬然而生。


    “小二,過來一下。”


    “呦,韓大爺您有什麽吩咐,。”


    “你把這張紙條幫我轉交給那四位流雲劍宗的少俠,就說我有事相邀。”


    店小二雖然一頭霧水,但他不敢得罪出手闊綽的鐵寒通,忙不顛的就將紙條送到了四位流雲劍宗的少俠桌上,原原本本的將鐵寒通的話轉述了過去。


    如同鐵寒通的預料,那四人聞言神情凝重中帶著些欣喜,二話不說的就走到了鐵寒通的桌前,很有禮貌的打了個招唿。


    “這位朋友,在下流雲劍宗陳倫,不知閣下紙條上所寫的是真的嗎?閣下可不要信口開河啊,這種人我等這兩天見得多了。”


    聽著陳倫很有禮貌的威脅,鐵寒通不以為意的笑了笑並迴答道。


    “這位少俠,韓某明白你的心情,這點你大可放心,韓某要是沒有這點水平的話,還真不會招攬這個麻煩。”


    說著他身上突兀的爆發出一股轉瞬即逝的氣勢,雖然時間隻有短短一瞬,但是位於陳倫身後的一位俊秀少女眼神微動,不露聲色的走到陳倫耳邊輕聲的說了一句話。讓本不以為意的陳倫眼神凝重了起來。


    “陸師妹,你確定嗎?”


    麵對陳倫的詢問,少女沒有說話,隻是肯定的點了點頭;然後陳倫就換上了一副明朗的笑臉向著鐵寒通說道。


    “哈哈,剛剛不知閣下身份,多有冒犯,還請閣下見諒。”


    鐵寒通看到他的目的達到了,也是爽朗的笑了起來。


    “陳少俠哪裏的話,也怪韓某沒說清楚,突兀了少俠才是。”


    兩人毫無營養的拉扯了一番之後,陳倫便將話題拉扯迴了正題之上。


    “韓兄,我師妹說你是六品丹師這點我已經相信了,但是你又如何保證你一定能煉製出魂靈丹呢,你要知道,我等需要此丹是來拯救同門之命的,可不敢兒戲。”


    “哈哈哈,我明白陳少俠的擔心,但是你放心,韓某既然能說出這話,那就保證一定能煉製出六品魂靈丹,不信的話,陳少俠大可看一下韓某手中的是什麽級別的丹藥。”


    鐵寒通說著在袖口一掏,一個精致的玉瓶出現在他手中,微微掀開瓶口的塞子,一股無比濃鬱的藥香瞬間傳進了四人的鼻中,讓四人的氣息都為之一動。


    鐵寒通不露聲色的將玉瓶收迴衣袖,臉上掛著自信的笑容,靜靜地看著神情有些呆滯但又欣喜萬分的四人。


    “沒想到韓兄真是深藏不露啊,既然韓兄有這幅底蘊,那陳倫可就要將此大事擺脫予韓兄了。”


    鐵寒通臉上自信的笑容又濃烈的幾分,不過話題一轉引到了他此刻最在意的那件事。


    “嗬嗬,陳少俠之事好說好說,煉製靈丹的材料以及藥鼎不知陳少俠可曾準備妥當。”


    陳倫瞬間明白了鐵寒通的意思,哈哈一下。


    “韓兄體提醒的是,這點韓兄同樣大可放心,藥鼎在此,不過煉製靈丹的藥材在下可是還缺了幾味啊,這讓在下很是頭疼啊。”


    鐵寒通看到剛剛給陳倫說話的少女手中一翻,一個精巧美觀的小鼎出現在了他的眼中,憑借他多年的煉丹經驗,可以確定少女手中的的的確確是一尊靈階的藥鼎,於是鐵寒通心裏瞬間燃燒起了濃烈的渴望。


    “嗬嗬 ,陳少俠多慮了,不過是幾位原材罷了,韓某煉丹多年,不說家財萬貫,但是煉丹用的藥材還是有一些積攢的,要是陳少俠信得過我的話,不妨將煉製魂靈丹之事教給韓某,韓某一定不會讓少俠失望就是。”


    陳倫聽到這話,神情中出現一抹糾結,不過很快的就換成了滿是堅決的表情。


    “既然韓兄有把握,那在下就將此事拜托給韓兄你了,這尊藥鼎還請韓兄收下,不過有一點還望韓兄多多包涵。”


    “陳少俠有什麽事但說無妨。”


    “在下希望韓兄煉丹之時能否讓我等在貴處等候,想必韓兄也應該知道我等急需靈丹救人,所以你看可否......”


    鐵寒通聞言陷入了沉思,經過好一番思想鬥爭之後,終於是咬著牙答應讓陳倫幾人到他的丹方所在之地,但不得在他煉丹過程中打擾他;陳倫幾人當然也是滿口答應。


    確定好交易,鐵寒通就帶著陳倫四人迴到了他的丹房之處,也不做什麽招待,徑直的拿著藥鼎和陳倫準備的藥材走進了丹房,信心滿滿的準備開始煉丹。。


    隻是鐵寒通轉身進屋的時候,並沒有發現在屋外等候的陳倫四人那相互交流並且意味深長的眼神。


    那是在見到獵物上鉤時的得意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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