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看在前輩的麵子上,可不是看上了你的毛皮啊,絕對不是。”


    聽到寧修這話,就算狼朝自己首先說出了這話,但是它的內心此刻依舊是一萬匹狼崽子奔騰而過。


    “怎麽會有這樣的人啊,你要是真的不惦記我的毛皮,你也不會用那種眼神看著我。”


    當然這些話,狼朝隻能在心裏想想了,他之前被屠淵重創,再被祭壇吸走了大量的精力氣血,他知道自己已經命不久矣了。


    當它都準備就這樣默默死去的時候,天見可憐,讓他真的看到了他們一族曾經的王,他即將熄滅的內心重新燃燒了起來。


    雖然很久之前,他眼中的荀王就已經脫離他們一族,成為族群中被狼狼唾棄的叛徒了,但是此刻狼朝隻能將最後的期望放在悟荀的身上了。


    所以他才期望眼前這個和悟荀熟悉的人族小子,能夠和他合作,解決掉血蓮邪祟,換得悟荀能夠出手救它一命,畢竟螻蟻尚且有苟且偷生之誌,何況是它一個已經修煉到五品的銀月狼。


    “哎,兄.....兄弟?你有什麽辦法當是說啊,再這麽下去,你的皮真的得歸我了。”


    狼朝強忍著身上的疼痛,齜牙咧嘴的向著寧修解釋了起來。


    “小子,我長話短說,要想解決邪祟,一個方法,幹掉邪祟降臨附身的載體,這......”


    “你在逗我?幹掉載體,你睜大你的狼眼好好看看,那東西是我能幹的掉嗎?換成前輩都不行吧。”


    寧修聞言整個人都跳了起來,一些不斷傳來轟鳴的交戰現場,發出了難以置信的疑問。


    “你能不能聽我把話說完。”


    “哦,你說.....你說.....”


    “我說的第一個方法是在邪祟還沒完全降臨或者降臨後實力不是很強的情況下比較適用。眼下,我當然知道你做不到。”


    狼朝一邊無視了寧修的白眼,一邊繼續向他說道。


    “第二種方法,我是從屠淵那裏聽說的,當初他為了與我族合作,所以將他的目的告知了出來,結果沒想到,他的計劃竟是個赤裸裸的陰謀,就算是知道的我,也被他算計進去了。”


    “到底什麽辦法,你倒是快說啊。”


    狼朝想了想,組織了一下語言。


    “屠淵說,血祭大陣的原理是將他所抓獲的氣血充足的修煉者,通過他的靈兵-血封鎖鏈將他們的精力氣血統統的抽離出來,匯聚成一枚精粹。”


    “然後以血祭大陣等價交換的特性,將精粹獻出,以其中的能量加上血蓮教的供奉秘法,換取他們供奉的邪祟降臨。”


    “你的意思是說,載體解決不了的話,解決掉能量的源頭可是可以的是嗎?”


    雖然還沒聽完狼朝的解釋,但是思維靈敏的寧修,瞬間明白它所說的第二種方法是什麽了。


    但是明白歸明白,寧修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正和悟荀對戰的少女邪祟,他的眉宇間又浮現了一抹凝重。


    “你這說的輕鬆,但是你首先得告訴我,現在的精粹,在哪兒啊?”


    “呃,這個我也不知道。”


    “那你說這麽多有個屁用啊。”


    寧修被狼朝的話氣的是無語至極,光說方法但不說目標的所在,你在秀你的思維邏輯嗎?


    “沒辦法,我知道的也就這麽多,還沒問過屠淵更深入的話題,就被他暗算了,而且我現在也已經被他的血封鎖鏈幾乎抽空了精血,實在是隻能給你提供這些信息了。”


    “還請你抓緊時間吧,我的時間真的不多了。荀王大人一直這樣下去,也總會有落入下風的時候。而邪祟在精粹能量沒有消耗完之前,她是一直會保持巔峰的狀態的。”


    狼朝看著滿臉糾結的寧修,再看了一眼酣戰正歡的悟荀,用夾雜著祈求的語氣向著寧修說道,有對悟荀的擔心,但更多的也是對即將死亡的不甘心。


    “等等,你剛剛說,屠淵封印你們的鎖鏈,都是血封鎖鏈嗎?這些鏈子全是靈兵嗎?”


    寧修將狼朝的話好好的梳理了一遍,突然發現了一個有些奇怪的問題,連忙向著狼朝問道。


    “呃,應該是的吧,最起碼屠淵親口說過,隻有血封鎖鏈才能和他的血祭大陣匹配,也隻有靈兵級別的兵刃才有一些奇異的特性。”


    “溫大人,您對靈兵或者奇兵有什麽了解嗎。”


    突然被寧修提到的溫悼聞言為之一愣,然後想了一會兒說道。


    “你這把我還真的問住了,在我了解的奇聞風錄裏麵,有關靈兵的介紹還真不多,那個狼崽子說的靈兵具有奇異的特性也是真的。”


    “這樣啊.....”


    “但是我好像記得在哪裏看到過,要是有誰將靈兵和什麽陣法相結合的話,那麽這種靈兵裏麵應該有一個或者一部分是主陣或者說叫陣眼的存在,也是靠著陣眼的存在,其他靈兵或者陣法才能施展.........”


    “就是這個!”


    溫悼還沒說完,寧修就一臉驚喜的打斷了他的講解。


    “什麽?什麽就是這個啊。”


    麵對眾人的疑問,寧修臉上帶著恍然大悟的表情,一邊看著整個祭壇內的所有鎖鏈,一邊向著眾人說道。


    “聽完老狼的話,我本來有些疑問,但是溫大人解說一番之後我知道找到精粹所在的方法了。”


    “難道,你的意思是,這些鎖鏈裏麵,有陣眼的存在?”


    “沒錯。”


    寧修斬釘截鐵的說道。


    “既然屠淵都說了他的鎖鏈是配合血祭大陣的存在,那麽,溫大人記得沒錯的話,那絕對有一條陣眼也就是主鏈的存在。”


    “而且,胖子你還記得嗎,我們遇見悟荀前輩的時候,它也是被鎖著,但是它卻沒有被抽離精血,對吧。”


    周乙聽到寧修的分析,小眼突然睜的老大,連忙迎合道。


    “對對對,沒錯我當時還說,屠淵用那鏈子隻是鎖住狗爺,還有些奢侈呢。”


    “沒錯我也記得,而且我還記得屠淵在之前見到悟荀前輩出現的時候,也提到了他的血封鎖鏈。這麽說來,那條鏈子,有問題。”


    周乙說完之後,原雲也想起來了一些重要的情報,迴憶起了屠淵之前很不尋常的表現。


    “看來屠淵真的是個心機縝密之人,祭壇周圍所有能抽離氣血的鎖鏈都是來給主鏈掩護的障眼法,相比之下,越是表現得尋常的,越容易被人忽略,真是高明。”


    寧修發現大陣的秘密以後,決定抓緊時間,迴到與悟荀相遇的石室,再仔細的探查一遍,這也是他們能否翻盤,解決掉邪祟的關鍵。


    “寧修,等等,帶上這個。”


    當寧修準備立馬動身之時,溫悼突然叫住了他,然後在寧修疑惑的目光中,掏出了兩張散發著濃鬱元力的黑色俘虜。


    “這是我以前說到的,蘊含著一位一品一擊之力的符籙,本來還有一張破法金符的,但我不知道丟在哪裏了,這兩張符籙你帶上,萬一能起到什麽作用呢。”


    溫悼沒注意,他提到破法金符的時候,一旁的周乙臉上突然露出了尷尬的笑容,身形不動聲色的向一旁挪了挪,盡量減少了一些自己的存在感。


    寧修用滿是玩味的眼神掃了周乙一眼,然後在溫悼不解的眼神中,隻拿走了一張黑符。


    “大人,我帶一張就好,要是真的遇到什麽事情得用到黑符,我想我可能也沒有能使用第二張的機會。”


    不等溫悼挽留,寧修變提著墨屠,飛身而出,向著與悟荀相遇的石室疾馳而去。


    溫悼張嘴但沒來得及說話,隻能將抬起的手又放下。滿是擔憂的看向寧修離開的背影,歎了口氣。


    “溫叔,你放心好了,寧修他不會讓人失望的。”


    “哎!但願如此吧。”


    再看寧修這邊,衝出祭壇的他發現外麵的血蓮教的一眾教徒,一個個都倒在了地上昏迷不醒,隻有極個別的人,麵容猙獰,四肢扭曲,散發著非人的氣息。


    寧修一看就知道他們就像悟荀說的那樣,被邪祟給侵染了,成為了非人的存在。


    好在這些個行屍走肉般的存在實力並不高,都被認真的寧修三下五除二的解決了,寧修連眼睛都不帶眨的。


    經過一段時間的前行,寧修根據引路石的指引來到了目標石室。


    隻不過這次不同於上次黑漆漆的摸索。寧修在來前準備了數量較多的照明石,而正是這次的準備讓他真正的看清了石室內樣貌。


    在曾經困住悟荀的空間內,寧修看著隱藏在空間最深處的一個被血色長鏈包裹著的巨石,寧修知道他找對地方了。


    寧修心裏雖是一陣感慨,但是他手上的動作卻絲毫沒有停頓。


    他揮舞著包裹猛烈罡力的墨色長刀,纏繞著已經愈發熟練的刀勢,狠狠地斬在了斬在了赤血色的巨石之上。


    但是此次,寧修預想之中鎖鏈斷裂的場景並沒有出現,


    “咣當”一聲脆響,長刀與鎖鏈發出了巨大的碰撞響聲之後,寧修被震得後退了兩步,甩了甩發麻的手臂,眼神中閃過詫異與凝重的神色。


    寧修調整心態,又試了一刀但依舊無果之後,寧修凝重的神色中中午出現了一絲狠厲。


    他咬著牙拿出了溫悼給他的那張黑符。


    “行,既然我斬不斷鎖鏈,那就別怪我了,沒見過麵的一品大能呦,我們接下來是死是活,就全靠你了,敕!”


    隨著寧修一聲輕喝,手中的黑符被他催動了起來,感受著手中逐漸暴動的力量,寧修趕忙將黑符甩向了被鎖鏈包裹住的巨石。


    隨著黑符輕飄飄的落在巨石上之後,一股前所未有的巨大能量彌漫了開來,感覺不對的寧修下意識的轉身向著通道衝去。


    當寧修踏出石室的一瞬間,一道震耳欲聾的巨響從他的身後響起,在他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一股巨大的衝擊落在了他的身上。


    寧修隻覺得渾身一痛,口中鮮血不由自主的噴了出來,眼前陷入了一片漆黑;而在他失去意識之前,隻有一個念頭。


    “臥槽,這次有些玩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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