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狗在說話!”


    “放屁!你才是狗,你全家都是狗。”


    因為周乙的一句話,這個 自稱不是狗的生物,瞬間炸毛,原本一派睿智的風采也保持不下去了,氣急敗壞的向著周乙破口大罵。


    “我去!你這死狗,你敢摸著你的良心發誓說你不是狗嗎,哪怕你會說話,可你也改變不了你是狗的事實啊,你.........”


    聽著周乙接連不斷的嘴炮,寧修和原雲兩個人都是一臉的歎服,他們終於明白隻有存在明顯的反差感,才能體現出一個人真正的優點。


    誰能想到一個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小胖子竟然長了一張這麽損的嘴。


    “阿了個佛的,老夫咬死你........”


    “胖子,小心!”


    寧修一把將周乙拉到身後,手持被他起名為‘墨屠’的長刀,緊張的迎向了飛撲而來渾身炸毛的雙色小狗。


    但是異變突生,雙色小狗的身體還騰在半空中,即將接觸到寧修時,一條血紅色的鏈條突然出現在空中,將它騰空的身體纏繞起來,狠狠的倒扯了迴去,身形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該死的屠淵,老夫和你勢不兩立。”


    “屠淵?”


    聽到這耳熟的名字,寧修不由神情一愣,下意識的向著黑白雙色狗問道。


    “你認識屠淵?”


    “哼,何止是認識,老夫能落得如此境地,都得拜他所賜,如果老夫能夠出去,一定將他好好超度了。”


    寧修聽聞這話更好奇眼前小狗的身份了,接著問道。


    “你剛才說你不是狗,那你到底是個什麽東西。”


    “老夫不是東西,呸,老夫是東西.....呸,混賬小子,竟敢消遣老夫,老夫是出家人,法號悟荀。”


    “出家人?悟荀?”


    寧修看著自我介紹的悟荀,實在是無法將出家人這三個字和眼前的小狗進行關聯;正當他滿是狐疑的上下打量悟荀的時候,原雲有些驚疑不定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悟荀?難道你是天台寺的護法戰獸,曾經的銀月狼王,悟荀?”


    “哦,沒想到這麽久了,竟然還有人記得老夫的名號,小丫頭,你是什麽人啊。”


    “真的悟荀前輩!晚輩天陽郡夜行司虎紋地衛原雲,見過前輩。”


    “哦,原來是夜行司的獸紋地衛,還是虎紋,小丫頭前途無量啊。”


    “前輩過獎。”


    看著眼前自來熟般交談的一人一狗,寧修止不住內心的好奇,於是出言打斷了他們的對話。


    “那個,有誰能方便解釋一下現在的情況嗎?”


    於是在原雲的解釋下,寧修終於明白了眼前這個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小狗的真實身份有多麽的恐怖。


    “寧修,你知道佛修者嗎?”


    “這個聽說過,但是沒見過。”


    “嗯,這也正常,佛修者主要都集中在大魏地域的西漠邊陲,不怎麽在中原出現,而大魏的佛修主要以天台寺、蓮心寺、普陀禪院以及菩提禪院為尊。”


    “這位悟荀前輩前身是銀月狼一族的一尊獸王,聽聞是被天台寺上任主持感化收服,成為了天台寺的一尊護法戰獸,隻不過三年前天台寺傳出了前輩外出降魔隨後莫名失蹤的消息,幾經探尋也沒有結果,沒想到前輩竟然被困在了這裏。”


    “銀月狼,獸王!那不就是妖王嘛!”


    寧修和周乙被原雲的一番解釋給驚得不輕,任他們想破頭,也想象不出眼前小狗一般的存在,竟是一尊獸王,那可是可以匹敵四品修煉者甚至能和三品一戰的存在啊。


    “臥槽,真的是驚呆小爺我了,不過不對啊,你要是妖王的話,為什麽會被困在這兒,幾年都毫無音訊呢?”


    周乙感歎之時突然發現了重要的華點,十分不解的向悟荀問道。


    聽到這話的悟荀流露出了真人一般的複雜表情。


    “說來話長啊,當年有人來拜訪天台寺,說距離寺院不遠的郡縣有妖魔出沒,為禍一方,圓業那小子說出家人慈悲為懷,不能坐視不理,於是央求老夫與他一起出寺,拯救百姓。”


    “但是萬萬沒有想到,我與圓業以及一行出寺的十位戰僧,到達目的地之後,迎來的是一個精心為我們準備的陷阱。”


    “除了真的存在妖魔之外,還有血蓮教的妖人;經曆一番血戰,圓業和一眾戰僧圓寂,老夫被為首的血蓮教之人以邪法所擒,失去了意識。”


    “後來老夫恢複意識之後就發現身處此處了,不僅老夫的修為被封印,形態也變成了如此樣貌。”


    “前輩,那為首之人難道就是屠淵嗎?”


    “沒錯,正是那個卑鄙小人,為了一己之私竟然勾結妖魔,還害死了圓業一行人,老夫與他不共戴天。”


    看著悟荀有些顛怒的樣子,寧修三人也不知該如何勸它,隻能默默地不做聲,靜靜的看著悟荀咆哮的樣子。


    “善哉善哉,老夫失態了,讓三位小友見笑了。對了,你們三人是怎麽來到此處的?”


    寧修和周乙二人對視了一眼之後,將他們所做的事情前因後果以及中間發生的所有,統統向悟荀傾倒而出;聽到寧修幾人的經曆,悟荀不由得目瞪口呆,表情上全是不可思議。


    “阿了個佛的,老夫不過是被困三年,外麵的年輕人都這麽厲害了嗎?戰中突破,以七品修為逆斬六品,而且還是兩個,乖乖,真是恐怖啊。”


    悟荀驚歎的眼神不斷在三人身上掃視著,尤其是在寧修的身上停留的時間最長,顯明被震驚的不輕;不過他很快的想到了一件事,用有些疑惑的語氣向著三人問道。


    “剛剛你們說,是奉了夜行司司首之令,來到太淵山裏誅滅被封印的妖王,可是據老夫所知,整個太淵山裏並沒有任何妖王啊,要說妖王的話,也就老夫算得上了,你們難道是來殺老夫的嗎?”


    聽到這話的寧修和原雲也是疑惑不已,畢竟他們接到的可是夜行司司首的命令,這種事難道也會出錯嗎?


    “對了,前輩,您可知屠淵他現在是什麽實力嗎?”


    “屠淵?不清楚,他為人很是神秘,三年前我初次與他遭遇時,他便已是五品通玄的實力了,這三年之間我隻與其見過三四次麵,他每次來都隻是加固了一下封印就走了.......你們這是什麽表情?有什麽不對嗎?”


    悟荀看著寧修三人如出一轍的見鬼表情,不由得詫異不已。


    “五品!通玄!有沒有搞錯,不是說他就是一個執事嗎?怎麽會比血蓮教的壇主還強。”


    周乙實在忍不住內心的驚駭,不可置信的喊叫了起來;寧修原雲二人雖未出生,但是他們的表情卻變得凝重、陰沉不已,同時一個危險的想法出現在了寧修的腦海裏。


    “你們說,我們此次的任務會不會被人誤導了。”


    “不可能,這可是司首大人傳達的命令,有關十七公主,他們怎麽敢犯這種錯誤。”


    寧修話未說完,原雲便激動地打斷了他的話,原雲堅定地相信著司首。


    “那你敢肯定,溫大人和你們接到的命令,是真的出自司首的口中嗎?這件事是司首他親自下達給你們的嗎?”


    麵對寧修凝重的詢問,原雲本來堅定的信念瞬間崩塌,因為寧修說的對,這件事並不是司首直接傳達給他們的,而是由鳳西府下達到天陽郡,再由郡府的天將大人告知並安排給他們的。


    這麽一來的話,其中可以出現問題的階段那可就多了去了。


    看著原雲難以置信的表情,寧修覺得自己最壞的猜想很有可能成真了;結合他自己的經曆、悟荀口中的介紹,他發現自己完全小看這個屠淵了,血蓮教在太淵山的布置根本不是臨時起意,而是經過了許久的謀劃,但其真正的目的應該隻有屠淵自己清楚。


    為了這個目的,他甚至將整個血蓮教分壇和天陽郡的夜行司都當成了棋子,自己也甘願放下身段,偽裝成了一個小小的血蓮教執事,這個人,太可怕了。


    “小子,你沒事吧,你是想到了什麽嗎?”


    看著寧修陰晴不定的表情,悟荀忍不住詢問了起來,畢竟他已經被封囚了三年,對外界的信息了解實在是匱乏。


    “前輩,在下有一件很重要的事需要向你求證,還請你如實相告。”


    “哦,好,你問吧。”


    “前輩,你有沒有聽過一個陣法名為《血蝕大陣》?”


    “這個陣法你是從哪聽到的。”


    寧修被悟荀突然嚴肅的語氣嚇了一跳,趕忙解釋說道。


    “晚輩是從之前斬殺的血蓮教執事口中得知的,而且還見到了一處滿是殘屍斷臂的巨大藏屍坑。”


    “糟糕,如果真的是《血蝕大陣》那就真的糟糕了。”


    “還請前輩解惑。”


    悟荀向寧修說道,血蝕大陣又名血祭大陣,是血蓮教高層才懂得布置的一個陣法,這個陣法隻有一個作用,就是獻祭轉化。


    獻祭的材料越多,得到轉化的迴報也就越多,當有足夠祭品的時候,傳說中血蓮教祭拜的邪祟就能通過提前準備好的載體降臨人間,到時候那才是真正的天下大亂。


    “臥槽,血祭大陣,祭品、載體........”


    將所有信息重新歸納一番的寧修突然意識到自己好像發現真相了,一種難以言喻的恐懼感瞬間彌漫了全身,讓他忍不住打了個冷戰;他死死的看著悟荀,眼神中滿是後怕與慶幸的神色。


    “小子,你這麽看著老夫是幾個意思?”


    悟荀被寧修的看神看的十分不自在,但是寧修接下來的一句話,瞬間讓它如墜冰窟。


    “前輩,要是我說,屠淵的目的是為了讓邪祟降臨,而你就是他選中的用來承載邪祟的載體,你,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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