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清茶一盞訴離腸，濁酒一杯院滿香
深秋氣爽，深宮之中，元依皇後不喜落花，清早之時，便有大堆的宮女太監在剪撿著落花，這皇後宮裏的宮女們，自是也針線活不差，枝上的花兒，自是不敢摘的，便借這機會偷偷攏了些未變成花泥的落花，偷偷藏進衣袖，自己做個香囊荷包一類的。
皇後是人盡皆知的賢能的主兒，不喜落花，更是不準有人糟踐花，其他生靈，更是未曾殘害過，終日吃齋念佛一心淑德……
近日便是皇後慶生喜宴之時，皇上準備大加操辦一番，讓皇後排解心中憂鬱。各妃嬪，大臣們也絞盡腦汁萬般討好，因十八阿哥婚宴與皇後慶生宴日子挨得近，而且這皇上也聽說，十八阿哥大婚之時這戲班子戲唱的極好，便也一道兒請了過來……
這清爽的秋季，少有蟲鳴喧鬧，於宮中搭一戲台子，染上皇後癡愛的素淨勁兒，倒減了幾分喧鬧，使人融入這戲劇之中，這心思在外的，也毫無煩悶之感。
……
戲外人聽著這戲中曲，不知唱的便是這戲外人。
已是申時，戲曲已終，按禮，戲班之人要獻上賀禮，禮不在貴重，但有禮便可。
“奴才參見皇後娘娘，皇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一生稚嫩之聲突然入耳，使原本有些乏了的妃嬪們又精神了些許，隻見這幼童獻上一個精美木盒，盒中大小方格數十有餘，盒子一開便散發出清淡香氣，令人悅顏。
“快快請起，你可知此為何茶？”元依皇後一臉疼愛的看著眼前的孩童。眼裏水波溫柔，這也許是皇後多年無子的緣故吧，見到小孩子便格外親近。
“迴皇後娘娘，奴才幼時曾隨父親學茶藝，恰好略知一二，這十二方格，上為，常州陽羨茶，湖州顧渚紫筍茶；睦州鳩坑茶；舒州天柱茶；宣州雅山茶；饒州浮梁茶；下為溪州靈溪茶；嶽州邕州含膏；峽州碧澗茶；荊州團黃茶；雅州蒙頂茶；福州方山露芽，木盒構造奇特，格格有頂，這味道是串不了的……”幼童低頭喃喃道。小小年紀，絲毫顯露不出有如此的識茶本領。
“這孩子甚是聰明，來人，賞，快，寄過來”皇後娘娘招手笑著說道。
幼童將木盒遞了過去。隻見元依皇後突然雙顰緊湊，一下子握住那幼童的手，“你小小年紀，怎麽雙手傷痕重重，是何緣故啊？”元依皇後臉上寫滿了疼惜之意。
“奴才，奴才無妨，戲子自幼便習得鐵火戲法，自幼家道中落……，無妨，無妨的，多謝皇後娘娘憐惜。”那幼童抽迴雙手，低頭說道。
“小石頭，小石頭你閉嘴，不可胡言亂語，惹了皇後娘娘興致”那戲班子班主忙向前阻撓。
“大膽奴才，皇後娘娘問話，你也敢插嘴”，皇後娘娘身邊大宮女嗬斥到道。
“起來說話，這小小稚童，受如此之苦，聽你家道中落，本宮想聽你一一道來。”
“謝皇後娘娘，奴才一月有餘變滿十二歲，家父本為秋山茶莊莊主，蕭墨，三年前，便遭家變，奴才年幼，不知其中緣由，幼時頑皮，藏於後山石洞，卻隻知我周家上下一百二十七人，隻剩一人，後無力生存，被賣入戲班……”小石頭低頭說道。
“蕭墨……，來人，傳本宮意，小石頭自幼聰穎，茶藝精湛，賜名為蕭許言，令其重振秋山茶莊，賜其莊主位。”元依眼神裏透出一絲傷悲，“哀家乏了，迴宮吧”
“謝皇後娘娘”“恭送皇後娘娘”
秋風蕭瑟，落葉片片散落，落在宮女太監們剛剛打掃的道路上，惹人煩悶，卻少了它一如既往的悲情色調……
“你可真是厲害，好心計”耳後傳來那驕傲的聲音，在這紫禁城裏，也隻有十七公主敢這樣大大咧咧的喊人了。
“臣不敢，這戲班是公主向皇後娘娘舉薦的，茶也是公主托人尋的，皇後娘娘仁慈，小石頭，哦不，蕭許言茶藝高，身世令人悲憫，隻是時機剛好，我隻是尋了個法子罷了，如果沒有其他事，那臣告退了”說完，便轉身離去。
“你……梁舞一，你給我站住……”十七公主憤憤地說道。
可想而知，梁舞一並未會頭。
行至梁家後院，忽見秋千處斜倚一黑衣少年。
“公子，此為梁家後院，公子於此恐怕不妥，請公子移往前廳”梁舞一對李淩霄說道，看著以前的這個人，實在是難以讓人放下戒備。
“為何救他？梁小姐可不是會多管閑事之人，那孩子恐怕不知，他爹蕭墨可不隻是一莊主這麽簡單吧”李淩霄冷冷的說道。
“是啊，前朝開國功臣之子，怎麽落得如此境地呢？人人皆說蕭丞相歸隱之意已久，聖上留之無果，可那時之事，誰知道，誰又敢妄言？現在對於蕭許言來說，不知道最好。”梁舞一淡然地說道。
“梁舞一，你還沒有迴答我的問題”言罷，李淩霄便忽地擋住了梁舞一的去路。
梁舞一並未迴頭，“他救過我，幼時，報恩罷了，就如公子所言，我梁舞一，可不是愛多管閑事之人。”說完，便繞過李淩霄，打開了房門。
記不得是什麽時間了，隻記得那日剛剛大雨過後，蕭瑟冷清異常，梁舞一於萬丈山山間的山洞中，接受來自琉璃扇之功的第四層考驗，無水無食無人，梁舞一蜷縮著在山洞中的石床上，數著來往的螞蟻轉移注意力，於極境中，被幼時的蕭許言所救，甜餅，帶著些許茶香梁舞一記得那時候，餅已經被蕭許言吃了快一半，還有一個裝東西的白布，蕭許言慢慢的把東西取出來，把白布放在她身上，伸出窩著餅的手“呐，給你”
“不要告訴別人”梁舞一虛弱說道。
“為……哦，好”蕭許言說道，那時候他說自己叫蕭雨石的。
那日他說，他是偷偷跑出來玩的，跑了好久。
正迴想著，小千玉（梁舞一的小丫鬟）跑過來說道“小姐，小姐，有書信給你哦，這可是那天萬燈會上被哪家公子瞧上了嗎？蕭，蕭許言~”說著小千玉晃動著手中的書信，笑著說道。
“就你想的多，是友人，給我看看吧”梁舞一拆著信，不知會有什麽。
隻見裏麵寫道：
姐姐，不知可否如此稱唿
姐姐救命之恩，若有良機，許言傾之所有，必報此恩。許言還有一話想說，不知為何，初見姐姐，便有恍若隔世之感。心之所感，絕無故意實所言，若有冒犯，請見諒
蕭許言留。
好巧，那日相見也如今日別理這般蕭瑟冷清至極。可否真有那輪迴之意？
“千玉，爹爹今日上朝了嗎？”梁舞一收起信向千玉說道。
千玉邊瞄著梁舞一手裏的信邊說道“未去，大人今日和前些日和夫人說道，天冷感了風寒，這些日都不去上朝了，不過，奴婢明明看著大人好好的，這幾日每清晨黃昏便習武的……”
“千玉，今日黃昏後，你去南街打聽一下花樓的所有傳聞，還有，多多注意一個人，易忘川”梁舞一說道。
“是，小姐”小千玉興奮地說道。仿佛接受重任一般。
“對了，別讓爹爹知道此事，你可機靈一點”梁舞一若有所思的說道。
“放心吧，奴婢可是……”小千玉拍著胸脯說著。
“……去吧去吧……”梁舞一知道她又開始了，便給生生趕走了。
梁家後院舊武場
“爹爹，聽千玉說您好些時日沒上朝了，身子好些了嗎？”梁舞一踮著腳說道。
“你知道我為何不去的，你爹不懂旁人還是懂你的，舞一，來，讓爹爹試試你的武功，光聽你師父誇你了，讓你爹看看”梁玉奇拿起劍說道。
“那舞一冒犯了”梁舞一握住琉璃扇。
金雲避日，鳳凰於天，琉璃似火，白日寒天。這些招式梁舞一已經練的爐火純青，起舞入沒有直入劍法，旋而落地，從側麵進攻，但被梁父的劍給擋了迴去，幾個迴合，舞一體力明顯下退，便占了下風。
“不錯，沒有浮躁求勝的急功近利的心思，後生可畏，隻不過這體力還是不可，女孩子家的，體力是一個大關，從明日起，去五十裏外的蒼山練一下體力吧，這早上晌午的飯食自己帶著吧，黃昏再迴家，帶著你師父的兵法書，記住，萬事小心。對了，一月即可。”梁父未看向他這個寵著還來不及的女兒，說罷，便轉身離去。
“是，爹”梁舞一嚴肅得迴應道，並沒有一如既往的鬧騰一番。她知道，一向寵著自己的父親，這樣做，自是別有深意。隻是，父女倆默契地一個沒問，一個沒說。
……
這時，陣陣秋風忽起，梁舞一打了一個寒顫，收緊了身上的衣服，心想：明日還要練功呢，可不能涼著身子。正轉身要離開，這時，身後傳來二哥的聲音，“呐，穿上你的衣服，說了多少次，身子不好，女孩子家，又是習武之人，要格外注意身子的，看你平時精的要命，這些個不會尋思嗎？”說著便把衣服寄給梁舞一。
看著梁子瞻眉頭緊蹙的樣子，梁舞一忍不住笑著說道“知道了知道了知道了，就你最囉嗦，阿娘都沒你囉嗦”說著笑著轉身就跑。
“膽子大了啊你，你給我站住”梁子瞻在後麵追著喊道。
“阿娘，阿娘，我哥他要打我……”
秋風好像也沒那麽冷清。
－－－－－－題外話－－－－－－
連環計，將軍情，忠臣幾代意亦惹君王疑。
深秋氣爽，深宮之中，元依皇後不喜落花，清早之時，便有大堆的宮女太監在剪撿著落花，這皇後宮裏的宮女們，自是也針線活不差，枝上的花兒，自是不敢摘的，便借這機會偷偷攏了些未變成花泥的落花，偷偷藏進衣袖，自己做個香囊荷包一類的。
皇後是人盡皆知的賢能的主兒，不喜落花，更是不準有人糟踐花，其他生靈，更是未曾殘害過，終日吃齋念佛一心淑德……
近日便是皇後慶生喜宴之時，皇上準備大加操辦一番，讓皇後排解心中憂鬱。各妃嬪，大臣們也絞盡腦汁萬般討好，因十八阿哥婚宴與皇後慶生宴日子挨得近，而且這皇上也聽說，十八阿哥大婚之時這戲班子戲唱的極好，便也一道兒請了過來……
這清爽的秋季，少有蟲鳴喧鬧，於宮中搭一戲台子，染上皇後癡愛的素淨勁兒，倒減了幾分喧鬧，使人融入這戲劇之中，這心思在外的，也毫無煩悶之感。
……
戲外人聽著這戲中曲，不知唱的便是這戲外人。
已是申時，戲曲已終，按禮，戲班之人要獻上賀禮，禮不在貴重，但有禮便可。
“奴才參見皇後娘娘，皇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一生稚嫩之聲突然入耳，使原本有些乏了的妃嬪們又精神了些許，隻見這幼童獻上一個精美木盒，盒中大小方格數十有餘，盒子一開便散發出清淡香氣，令人悅顏。
“快快請起，你可知此為何茶？”元依皇後一臉疼愛的看著眼前的孩童。眼裏水波溫柔，這也許是皇後多年無子的緣故吧，見到小孩子便格外親近。
“迴皇後娘娘，奴才幼時曾隨父親學茶藝，恰好略知一二，這十二方格，上為，常州陽羨茶，湖州顧渚紫筍茶；睦州鳩坑茶；舒州天柱茶；宣州雅山茶；饒州浮梁茶；下為溪州靈溪茶；嶽州邕州含膏；峽州碧澗茶；荊州團黃茶；雅州蒙頂茶；福州方山露芽，木盒構造奇特，格格有頂，這味道是串不了的……”幼童低頭喃喃道。小小年紀，絲毫顯露不出有如此的識茶本領。
“這孩子甚是聰明，來人，賞，快，寄過來”皇後娘娘招手笑著說道。
幼童將木盒遞了過去。隻見元依皇後突然雙顰緊湊，一下子握住那幼童的手，“你小小年紀，怎麽雙手傷痕重重，是何緣故啊？”元依皇後臉上寫滿了疼惜之意。
“奴才，奴才無妨，戲子自幼便習得鐵火戲法，自幼家道中落……，無妨，無妨的，多謝皇後娘娘憐惜。”那幼童抽迴雙手，低頭說道。
“小石頭，小石頭你閉嘴，不可胡言亂語，惹了皇後娘娘興致”那戲班子班主忙向前阻撓。
“大膽奴才，皇後娘娘問話，你也敢插嘴”，皇後娘娘身邊大宮女嗬斥到道。
“起來說話，這小小稚童，受如此之苦，聽你家道中落，本宮想聽你一一道來。”
“謝皇後娘娘，奴才一月有餘變滿十二歲，家父本為秋山茶莊莊主，蕭墨，三年前，便遭家變，奴才年幼，不知其中緣由，幼時頑皮，藏於後山石洞，卻隻知我周家上下一百二十七人，隻剩一人，後無力生存，被賣入戲班……”小石頭低頭說道。
“蕭墨……，來人，傳本宮意，小石頭自幼聰穎，茶藝精湛，賜名為蕭許言，令其重振秋山茶莊，賜其莊主位。”元依眼神裏透出一絲傷悲，“哀家乏了，迴宮吧”
“謝皇後娘娘”“恭送皇後娘娘”
秋風蕭瑟，落葉片片散落，落在宮女太監們剛剛打掃的道路上，惹人煩悶，卻少了它一如既往的悲情色調……
“你可真是厲害，好心計”耳後傳來那驕傲的聲音，在這紫禁城裏，也隻有十七公主敢這樣大大咧咧的喊人了。
“臣不敢，這戲班是公主向皇後娘娘舉薦的，茶也是公主托人尋的，皇後娘娘仁慈，小石頭，哦不，蕭許言茶藝高，身世令人悲憫，隻是時機剛好，我隻是尋了個法子罷了，如果沒有其他事，那臣告退了”說完，便轉身離去。
“你……梁舞一，你給我站住……”十七公主憤憤地說道。
可想而知，梁舞一並未會頭。
行至梁家後院，忽見秋千處斜倚一黑衣少年。
“公子，此為梁家後院，公子於此恐怕不妥，請公子移往前廳”梁舞一對李淩霄說道，看著以前的這個人，實在是難以讓人放下戒備。
“為何救他？梁小姐可不是會多管閑事之人，那孩子恐怕不知，他爹蕭墨可不隻是一莊主這麽簡單吧”李淩霄冷冷的說道。
“是啊，前朝開國功臣之子，怎麽落得如此境地呢？人人皆說蕭丞相歸隱之意已久，聖上留之無果，可那時之事，誰知道，誰又敢妄言？現在對於蕭許言來說，不知道最好。”梁舞一淡然地說道。
“梁舞一，你還沒有迴答我的問題”言罷，李淩霄便忽地擋住了梁舞一的去路。
梁舞一並未迴頭，“他救過我，幼時，報恩罷了，就如公子所言，我梁舞一，可不是愛多管閑事之人。”說完，便繞過李淩霄，打開了房門。
記不得是什麽時間了，隻記得那日剛剛大雨過後，蕭瑟冷清異常，梁舞一於萬丈山山間的山洞中，接受來自琉璃扇之功的第四層考驗，無水無食無人，梁舞一蜷縮著在山洞中的石床上，數著來往的螞蟻轉移注意力，於極境中，被幼時的蕭許言所救，甜餅，帶著些許茶香梁舞一記得那時候，餅已經被蕭許言吃了快一半，還有一個裝東西的白布，蕭許言慢慢的把東西取出來，把白布放在她身上，伸出窩著餅的手“呐，給你”
“不要告訴別人”梁舞一虛弱說道。
“為……哦，好”蕭許言說道，那時候他說自己叫蕭雨石的。
那日他說，他是偷偷跑出來玩的，跑了好久。
正迴想著，小千玉（梁舞一的小丫鬟）跑過來說道“小姐，小姐，有書信給你哦，這可是那天萬燈會上被哪家公子瞧上了嗎？蕭，蕭許言~”說著小千玉晃動著手中的書信，笑著說道。
“就你想的多，是友人，給我看看吧”梁舞一拆著信，不知會有什麽。
隻見裏麵寫道：
姐姐，不知可否如此稱唿
姐姐救命之恩，若有良機，許言傾之所有，必報此恩。許言還有一話想說，不知為何，初見姐姐，便有恍若隔世之感。心之所感，絕無故意實所言，若有冒犯，請見諒
蕭許言留。
好巧，那日相見也如今日別理這般蕭瑟冷清至極。可否真有那輪迴之意？
“千玉，爹爹今日上朝了嗎？”梁舞一收起信向千玉說道。
千玉邊瞄著梁舞一手裏的信邊說道“未去，大人今日和前些日和夫人說道，天冷感了風寒，這些日都不去上朝了，不過，奴婢明明看著大人好好的，這幾日每清晨黃昏便習武的……”
“千玉，今日黃昏後，你去南街打聽一下花樓的所有傳聞，還有，多多注意一個人，易忘川”梁舞一說道。
“是，小姐”小千玉興奮地說道。仿佛接受重任一般。
“對了，別讓爹爹知道此事，你可機靈一點”梁舞一若有所思的說道。
“放心吧，奴婢可是……”小千玉拍著胸脯說著。
“……去吧去吧……”梁舞一知道她又開始了，便給生生趕走了。
梁家後院舊武場
“爹爹，聽千玉說您好些時日沒上朝了，身子好些了嗎？”梁舞一踮著腳說道。
“你知道我為何不去的，你爹不懂旁人還是懂你的，舞一，來，讓爹爹試試你的武功，光聽你師父誇你了，讓你爹看看”梁玉奇拿起劍說道。
“那舞一冒犯了”梁舞一握住琉璃扇。
金雲避日，鳳凰於天，琉璃似火，白日寒天。這些招式梁舞一已經練的爐火純青，起舞入沒有直入劍法，旋而落地，從側麵進攻，但被梁父的劍給擋了迴去，幾個迴合，舞一體力明顯下退，便占了下風。
“不錯，沒有浮躁求勝的急功近利的心思，後生可畏，隻不過這體力還是不可，女孩子家的，體力是一個大關，從明日起，去五十裏外的蒼山練一下體力吧，這早上晌午的飯食自己帶著吧，黃昏再迴家，帶著你師父的兵法書，記住，萬事小心。對了，一月即可。”梁父未看向他這個寵著還來不及的女兒，說罷，便轉身離去。
“是，爹”梁舞一嚴肅得迴應道，並沒有一如既往的鬧騰一番。她知道，一向寵著自己的父親，這樣做，自是別有深意。隻是，父女倆默契地一個沒問，一個沒說。
……
這時，陣陣秋風忽起，梁舞一打了一個寒顫，收緊了身上的衣服，心想：明日還要練功呢，可不能涼著身子。正轉身要離開，這時，身後傳來二哥的聲音，“呐，穿上你的衣服，說了多少次，身子不好，女孩子家，又是習武之人，要格外注意身子的，看你平時精的要命，這些個不會尋思嗎？”說著便把衣服寄給梁舞一。
看著梁子瞻眉頭緊蹙的樣子，梁舞一忍不住笑著說道“知道了知道了知道了，就你最囉嗦，阿娘都沒你囉嗦”說著笑著轉身就跑。
“膽子大了啊你，你給我站住”梁子瞻在後麵追著喊道。
“阿娘，阿娘，我哥他要打我……”
秋風好像也沒那麽冷清。
－－－－－－題外話－－－－－－
連環計，將軍情，忠臣幾代意亦惹君王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