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中一切如常、你們都沒事我也就放心了,這樣,你們今天就在營中休息,明天早上再吃飽喝足了再返迴,順帶幫我帶封信給他們,許褚和典韋要是責罰你們,就說是我說的。”我想了想後,笑著對他們說。


    “喏,謹遵軍令!”


    “殿下,任內明來了,要見你,我把她安置在正堂。”王汐虞看著兩名斥候離開後,小聲的對我稟報。


    “要見我?正好,我還等著她給我一個說法呢,走吧,我們去正堂會會她。”任內明要見我,我正好要聽聽她的解釋呢。


    正堂


    “官婦拜見棣王殿下。”我剛從正堂右邊的通道中出來,任內明看見我後直接給我來了一個跪拜大禮。


    “夫人緣何行此大禮,快快請起,夫人快快請起。”我一臉受寵若驚的表情,快步走到她身前扶她。


    “殿下,官婦這一拜不止代表自己,更是代表那些不孝兒子、代表福州城中萬千百姓、更代表仙逝的郡王,謝殿下宅心仁厚。”任內明堅持跪著。


    “哎,夫人言重了,言重了啊,王延羲他們畢竟都是小孩子,本王怎麽會跟小孩子一般見識呢。”我轉身坐在主位上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殿下,官婦知道,那些不孝兒子不僅殿下不敬,而且還公然勾結北方節度使,甚至拉攏蠱惑巡防營士卒共同舉兵謀反,此乃謀反之罪,但,官婦還是鬥膽替那些不孝兒子向殿下求情,望殿下看在仙逝王爺苦心經營閩地的苦勞上,能免去他們一死。”任內明一副情真意切的模樣,一字一頓的對我求情。


    “夫人,閩地的情況你也知道,郡王在世的時候還能壓製著這些不孝兒子,但郡王前腳剛仙逝,後腳王廷稟、王廷羲等人就敢趁夜我的大營、公然謀反,雖然王延美他們沒有直接參與進來謀反,但他們一直都沒有表明態度,難說本王離開閩地之日,就是王延美他們又謀反之時,不知夫人有何良策?”我故作為難的明知故問。


    “殿下,官婦已將王延羲他們不孝之徒全部軟禁在祠堂,王延美他們見死不救之徒也被我罰跪在祠堂,日後官婦肯定會嚴加管教這些不孝之徒。這是先王的印信、虎符、輿圖、信物,以及閩地的魚鱗賬冊等,請殿下接納閩地請降。”任內明一副情真意切的模樣,邊說還邊將身前放在地上的木盤給舉過頭頂。


    “那好吧,俗話說——不看僧麵看佛麵,昨夜之事就此了結,本王日後不再重提舊事。”我看敲山震虎的差不多了,馬上笑眯眯起來。


    “官婦謝殿下不殺之恩。”任內明又對我行大禮。


    “汐虞,給夫人看座。對了,不知郡王何時入土為安?”我突然想起來。


    “喏,啊,迴殿下,先王於四日後出殯。”任內明沒想到我問這個。


    “本王在這先向夫人告罪,郡王出殯之時,本王恐早已不在福州了,還請夫人和閩地官員、百姓海涵啊。”我掐指算了算。


    “官婦不敢,殿下日理萬機、瑣事纏身,昨夜又經曆那些不孝之徒的胡鬧,再加上閩地剛剛新定,想必閩地官員和百姓必然明白。”任內明婉婉道來。


    “這樣甚好,屆時本王雖然親至,但定然會派日後主持閩地之人代表本王送郡王出殯。當然了,我是不會和這些小孩子真真計較的,日後你們王家在福州事務一切照舊。”我意有所指的著重說明。


    “稟殿下,王延興、王延美、王延羲這些不孝之徒願辭去在軍中和官府中的一切官職,並願將府中財物捐出,一方麵是作為殿下昨夜受驚的湯藥費,另一方麵也是作為昨夜受傷士卒的湯藥費,雖然不多,但還是請殿下不要推辭。”任內明聽明白了我話中的意思,當即代表他們同意這麽幹,隻是不知道這湯藥費怎麽這麽耳熟。


    “夫人真是費心了,如此也好,畢竟他們都還小,還需多多磨煉磨煉,想必有夫人這樣的賢內助在,日後王家定然能長存。”我我故作為難的接受。


    “謝殿下寬宏大量,不與他們斤斤計較,等官婦迴去,將他們的官印、虎符、財物等收拾好後再送來軍中。”任內明心中的石頭終於落地了。


    “好,那就有勞夫人了。”我笑眯眯的看著任內明。


    “殿下日理萬機、瑣事纏身,那官婦就不叨擾了,這就迴去收拾東西,盡快送來軍中。”任內明達到目的打算撤了。


    “好,汐虞,替我送送夫人。”我點點對汐虞說。


    “大人,昨晚的事情我們就這麽算了?”王汐虞前腳剛把任內明送出去,永惠便火急火燎的衝出來質問我。


    “這事不這麽算了那還怎麽辦,難不成我們真的要把王家連根鏟除、要福州把依附在王家勢力上的人給挖出來、要把閩地和王家有牽連和有反意的人全給殺了嗎?”我將永惠拉過來坐在腿上,慢條斯理的分析起來。


    “可··可是,這是我們的機會啊,讓我們有機會查到到底是誰在幕後致使的這數次刺殺啊!”永惠心理的坎還是過不去啊。


    “我知道你是為了我的安全考慮,也知道你的想法——要盡快且徹底的查處這幕後之人和他的勢力,這樣我們也有辦法應對和防範。但是,你想過沒有,就算我把閩地和王家有關係的人全殺了,把閩地給血洗一遍後,你怎麽有把握確定後麵替換他們的人會對我們忠心耿耿?”我循序善誘的解釋。


    依舊還是當初在嶺南的時候,太白處士對我的說的那些話,我可是一直沒有忘記,或為了穩定閩地局勢、亦或為了籠絡閩地人心、又或是為了兌現和太白處士的承諾,我現在的上策就是要穩定官心、軍心和民心。


    “好了,好了,你就放心吧,我心中有數,我有的是辦法應對。汐虞,你也別在門外躲著了,我早就看見你了,正好,你倆代筆,我要寫信給許褚和典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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