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錢鏐好說歹說,費了我一大波口水才把錢鏐給說通了,他才同意放我去福州,並不派顧全武率兵隨我前往。不然,按照錢鏐之前的態度,打死也不讓我去,打不死也不讓我去,說到後麵我們各退一步,我可以動身去福州,但錢鏐要派顧全武率十萬精銳隨我同去,並全程保護我的安全。


    在宮中和錢鏐、顧全武他們吃完散夥飯以後,我便帶著六女,沒錯,你沒有看錯,這是和錢鏐討價還價得來的,錢鏐以錢元溪熟悉閩地人文、軍事、官吏情況和執掌閩地情報體係為借口,硬是讓她隨我們同去。


    我們前腳剛出發離開杭州城南下,率領後軍墊後的典韋就策馬飛奔前來告訴我——我們的人馬才離開杭州不到一個時辰時間,錢鏐就以顧全武為主將、孫琰為副將率領十萬鎮東軍精銳跟在我們後麵出了杭州城。


    我讓典韋假裝不知道,繼續向福州進軍,不用管他們,隨後我又去找永惠,結合檢校府在杭州的人傳迴來的情報分析來看,錢鏐派他們率軍駐防溫州,並讓他們做好準備隨時策應我們。看來錢鏐到最後還是不放心我的安全啊,這著實讓我感動了好久,但是,我轉念一想,錢鏐之所以這麽做不就充分說明了閩地的危險和複雜程度有多高嗎,不然以我六萬精銳禦衛兵和一萬虎賁營、青州營,不說我可以在閩地橫著走,但最起碼自保還是綽綽有餘的,但就算是這樣,錢鏐還是不放心,足見閩地的水很深啊。


    從杭州出發,我們沿途經過了越州、婺州、處州、溫州,在溫州休整了一天後,我們便直奔王審知的都城福州,也就是後世的長樂府。期間,我們在溫州休整了一天的時候,顧全武和孫琰這兩個活寶原本已經在來溫州的路上了,但顧慮到錢鏐和我的約定,他們竟然硬生生的返迴了處州休整,在得知我們從溫州出發前往福州後,他們才率兵趕來溫州,我知道這消息的時候頓時哭笑不得。


    原本我再次以為就算閩地的水再深、情況再複雜、勾心鬥角的再嚴重,那我也要到達福州的時候才會體會到,但讓我萬萬沒想到的是,我率軍行至福州城外的南漈山時便能夠率先體會到一二。


    南漈山


    “稟主公,在山口發現一支兵馬,看著對方的大纛,應該是王審知的兵馬,但不知率軍之人是何人。”剛到鼓山進山口,許諸便策馬來報。


    “哦,這麽快就知道我們了嗎?走吧,我們去看看是誰這麽有心,竟然在這裏迎接我們,對了派人讓典韋過來找我們。”我頓時來了興趣。


    “卑職王延鈞,拜見棣王殿下。”我和許諸、典韋策馬來到進山口時,王延鈞看到我時馬上孤身策馬前來。


    “世子不必多禮,快快請起。”看著這麽有誠意且懂禮儀的王延鈞,那我肯定是伸手不打笑臉人啊。


    “殿下,父王聽聞殿下要來福州遊玩,高興的徹夜難眠,為了讓殿下在福州玩的高興、玩的開心、玩的盡興,已在城中備下酒宴,並特意讓卑職在鼓山迎接殿下,若有招待不周之處,還請殿下海涵。”王延鈞一副謙恭且真誠的模樣。


    哎呦,我勒個去,要不是我是後世來的人,我就被王延鈞這副人畜無害且謙謙君子的模樣給成功的欺騙了,要知道王延鈞為了帝位,竟然和王延稟聯手反叛,進軍閩國都城福州,抓獲並斬殺了親哥哥王延翰。


    王延鈞在篡位之後崇信鬼神、道家之言,曾取道號為玄錫。道士陳守元因會旁門左道而被信任,並大興土木建造寶皇宮讓陳守元居住。這還不算,王延鈞與臣子和將領的關係可謂是差到前無古人後無來者,鬧出信巫殺英、士兵忿怒;愛惜文傑、碎屍分食;提防仁達、借口殺害這些流傳千古的奇葩異聞出來。但是,這還不算完,王延鈞竟然和他爹王審知的婢女叫陳金鳳有染,陳金鳳這個人長得狐媚而且淫蕩,王延鈞對她非常喜愛和寵愛,在永和元年二月,王延鈞竟然立陳金鳳為皇後。


    “琅琊郡王和世子有心了,那我們便出發前往福州吧,讓郡王久等也不是本王的待客之道。”雖然看不起王延鈞,但還是要笑臉相迎。


    “喏。”


    王延鈞也不磨嘰,對我行禮後便返迴他的軍中,然後帶著他的兵馬在前麵開路,看著王延鈞兵馬的數量,應該有五萬人左右。


    在王延鈞的帶領下,我們離福州城越來越近了,走了差不多兩個時辰,福州高聳的城牆終於出現在地平線上了,我以為有了王延鈞的插曲,我們可以順順利利的進城了,但萬萬沒想到,在福州城郊的鼓山,又來活了。


    鼓山


    “末將王延稟,拜見棣王殿下。”王延稟把王延鈞的動作重複了一遍。


    “世子不必多禮,快快請起。”我又把之前的話給複述了一遍。


    我剛把世子兩個字說完,我明顯看到王延鈞的表情抽搐了一下,而王延稟的笑容愈發的燦爛了,不為別的,就因為我剛看到王延稟的時候,王延稟和王廷均的人雖然沒有馬上拔刀相向,但雙方的人明顯互相戒備起來了。


    這王延稟可以說是唐末版的司馬懿,但他又沒有司馬懿的本事和謀略,他隻學會了司馬懿的陰忍。王延稟前麵在王審知在世的時候安分守己、在王延翰繼承大位時又聯合王廷均反叛誅殺王延翰、在王廷均病危時他又故技重施的反叛想要奪取王廷均的位子,但他隱忍了一輩子,最後得到一個魂斷菜市口的結局。


    和王延稟來了一波商業互吹之後,在王延稟和王廷均的帶領下,我終於進到了福州城中。原本我以為王審知會在府中等我,但我把府中逛了一圈後,愣是沒看到王審知,問他倆說是身體有恙,不便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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