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瀚,這都什麽時候了,你竟然還有心情開玩笑!”王淩聽我說起大長和之戰,隨即反應過來我是在內涵王建。


    “好好好,我好好說。”我看王淩馬上要暴走的模樣,知道他也是擔心我的安危,怕王建會生出殺心,我馬上正經起來。“我知道王兄你是什麽意思,你這是擔心王建經曆這次大敗,而我們又傳去大勝的消息後,王建對我的猜忌之心更重。”


    “子瀚啊,你真的是沒有正行啊。”王淩聽我說完,知道我明白他的意思,臉色才有所好轉。“現在我們怎麽辦?要是處理的不好,我擔心蜀王會猜忌你,甚至是覺得你是故意讓他難堪、故意消耗蜀國戰力、故意居功自傲。”


    王淩的意思我從他說出鳳翔一戰的結果後就明白過來了,王建先後發起兩次大規模征戰,雖然戰績是一勝一負,但實際上是兩戰皆敗。之前大長和一戰敗的還不是那麽明顯,但這次鳳翔一戰就敗的那麽明顯、那麽慘重、那麽徹底。


    之前在大長和之戰中,王建就十分的不服氣,憑什麽鄭買嗣的主力就逮著晉暉一個人打、憑什麽鄭買嗣不管連下兩地的我、憑什麽我在攻占拓東之地後不揮師北上前去支援,而是要揮師南下攻占通海之地。


    在我和晉暉的戰報傳迴王建那之後,王建就懷疑我是有意避開鄭買嗣軍主力,讓晉暉自生自滅,而我則趁機南下攻占通海之地,一方麵是為了賺取戰功,不斷增加自身的資本,另一方,也是為了擴展自己的地盤,以方便以後和他分庭抗禮。


    現在淮南一戰和鳳翔一戰的戰果和大長和的戰果驚人的相似,在王建看來,我就是故意在搞事、故意給他一個下馬威、故意要憑借這些戰功與他分庭抗禮。雖然王建知道我現在不想,也沒有理由和他們翻臉,但作為梟雄的他,肯定不會放任我這樣的威脅存在,更不會放任我這麽一個功高震主的人存在。


    而且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是,王建兩次親自指派晉暉率軍出戰,但兩次的結果都不如人意,晉暉作為巴蜀第一猛將不僅損兵折將,而且戰果是王小二過年、一年不如一年,晉暉在軍中的威信,甚至是王建在軍中和巴蜀的威信受到不小的挑戰,王建覺得此消彼長之下,我在軍中的聲望和威信已經開始威脅到他了,但他又不能明目張膽的對我動手,不然會寒了三軍將士的心。


    “不是,王兄,我們能不能講講理,李茂貞自己蠢,中了王彥章的連環計,被接連而來的勝利衝毀了頭腦,不聽晉暉的勸阻要趁勢大舉強攻王彥章,後來李茂貞和晉暉沒想到王彥章會以李代桃僵之計騙開鳳翔府的城門,這才導致鳳翔一戰功敗垂成、徹底失敗,就算要追究責任,那也是李茂貞的責任啊,關我什麽事。”我不服氣的迴懟。


    “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我也明白,鳳翔一戰戰敗罪在李茂貞,但蜀王會這麽想嗎?”王淩一副你說呢的表情看著我。


    “我草,還有沒有天理了、還有沒有王法了、還有沒有道理了,戰敗的人不僅能甩鍋,而且還能免責,而我這麽一個殫精竭慮、盡職盡責、連勝連捷的人要去承擔戰敗的責任嗎?”我一臉不服氣的說。


    “我這不是在找你商議嘛,你一副狗急跳牆的模樣幹嘛。”王建看我要炸毛,趕緊出聲解釋。


    “王兄,如你所言,這次截然相反的戰果,不僅讓王審知、錢鏐等人對我忌憚不已,肯定也會讓王建忌憚,所以王建肯定不會善罷甘休,所以我們就按最糟糕的情況來看,要是王建真的要猜忌我、要懷疑我、要防備我,那我就破罐子破摔,直接給他來一個聽調不聽宣。”我不裝了,攤牌了。


    以前我之所以要對王建畢恭畢敬是因為那時候我沒有自己的根基、沒有每日的信仰值入賬、沒有屬於自己的勢力,但現在我一個人就占據了半個南方,又加上錢鏐和王審知倆人有意投降,到時候的話,整個南方就僅剩王建一個勢力,那我和他必然有不可調和的矛盾,他不招惹我還好,他要是猜忌心這麽重,主動搞事的話,我還真不介意讓他嚐嚐火器的滋味,我就喜歡王建看我不順眼,但就是幹不掉我的樣子。


    “子瀚慎言,小心隔牆有耳啊。”王淩被嚇了一大跳。


    “王兄放心,當初我能派人滲透進楊渥身邊,在關鍵時候不僅能給我們開門,而且還能幫我們活捉楊渥和嚴可求、袁襲等人,你為什麽會認為我的人沒有滲透到王建身邊。”我直接對王淩明說。


    “子瀚,你···你···你的細作竟然發展到這個程度?”王淩聽我說完嚇了一大跳,頓時說話都不利索了。


    “王兄,我還是那句話,王建不招惹我就算了,我還是會替他開疆拓土,和他井水不犯河水,但他要是真的不斷猜忌我,那我真的隻能聽調不聽宣了。如果王建他心意已決,敢對我刀兵相向的話,那我不介意他給了我一個開戰的合理的理由,而我肯定會揮師再次西進。”我一字一頓認真的說。


    “哎,那好吧,子瀚接下來你打算怎麽做?”王淩看我的樣子不像開玩笑,雖然他心有不滿,但在係統的加持下,還是選擇聽我的。


    “很簡單,王兄你辛苦一趟,押著楊渥返迴成都,將楊渥交給王建處置,並向王建報捷;明日我則率領大軍返迴潭州,坐等王建的王令。”我簡單粗暴的說。


    “也好,不管我們在這怎麽商議也不會商議出好的辦法,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希望事情不會發展到我不想看到的程度。”王淩想了想後坦然的說。


    “仲康。”王淩走後,我把門外的許褚叫進來。“你帶著虎賁營的人,把牢裏關著的徐溫給殺了,然後把楊渥送到王淩的營寨。”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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