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途我們分別在鄂州、江州、池州、和州休息一晚後,終於在第五天的中午的時候慢悠慢悠的趕到江都府,期間我們每到一州休息時,他們都如臨大敵的接待我們,處處提防我們,就連我們晚上出來逛窯子感受夜生活的時候,他們都派人打著保護我們的名義在後麵跟著我們,感覺我們不是來吊唁的,而是來搞事的。


    我們來到江都府碼頭的時候,嚴可求已經在碼頭等著我們了。


    “卑職見過李節度使,早已聽聞節度使大人才智超群,文韜武略、治國理政堪稱一流,今日所見果真是人如其名啊。”嚴可求狂拍周瑜馬屁。


    “嚴先生謬讚了,我愧不敢當啊,若不是王上器重,怎會會有我的今天。”周瑜也是謙虛的說。


    “哈哈哈···傳聞節度使大人為人謙虛謹慎,對人寬容,待下和藹可親,果真名不虛傳啊。”嚴可求依舊狂拍馬屁。“節度使大人下榻之處已備好,位於禮部的崇禮坊中,請大人屈尊入住,如有不妥之處請大人言明。”


    “我等前來,為先王吊唁,怎可造次,全聽嚴先生安排。”


    周瑜和嚴可求又互相恭迎了一番後,在嚴可求的帶領下,周瑜和王淩乘坐王建的車駕,許諸拿著王建的節鉞,我和趙雲、曹洪倆人帶著五百橫江射手、解煩營、虎賁營、白馬義從、虎豹騎跟隨他們前往崇禮坊。


    來到崇禮坊,我以為和潭州或番禺府的坊一樣,是一排一排的房子,但江都府的崇禮坊刷新了我的認知,除了入口矗立著“崇禮坊”的石牌外,裏麵是一座偌大的府邸,府邸名為崇禮府,根據嚴可求的帶路,看我們就住這裏麵。


    “節度使大人,這裏便是崇禮坊崇禮府,請大人屈尊在此歇息,吳王因先王崩逝,憂傷成疾,待吳王身體好轉,再召見大人。”嚴可求謙卑的說。


    “嚴先生客氣了,那我便在這等吳王召見。不過還請先生告知,其他三路吊祭使是否也在府中?”周瑜把我想問的問向嚴可求。


    “迴大人,朱世子、王世子、錢世子已在府中休憩。”嚴可求依舊謙卑的說。


    好家夥,這是給我擺下一場龍門陣啊,把我們和朱友貞、錢元瓘、王延翰這些大腦殼安排住在一起,這是嫌熱鬧不夠大,還是嫌麻煩太小。


    周瑜和嚴可求又恭維一番後,便帶我們進入崇禮府。


    “你們幾個給我聽好了,進去以後,不管發生什麽,絕不可取朱友貞、錢元瓘、王延翰三人性命。”進去的路上,我嚴肅的對眾人說。


    “子龍、子廉,你們帶兵馬下去休息。”眾人應下後,周瑜作為正使,對趙雲和曹洪下命令。


    “你就是王建手下大將,盡取湖南、嶺南、荊襄、拓東、通海等地,威壓王建眾兒子、眾養子的李沐洛?”就在我們幾人進入崇禮府前堂時,一身材高大,皮膚美白如玉、頗有書生氣的人坐著大聲的對我們說。


    “正是在下,之前乃僥幸而已,不值一提,想來你就是王審知的長子王延翰吧。”周瑜不卑不亢的說。


    “友貞,見到老熟人,你不說兩句嗎?”王延翰莞爾一笑,不理睬周瑜,轉身對坐在一容貌俊美、沉穩寡言,也頗有書生氣的人說。


    “人家能在戰場上正麵交戰中擊敗楊師厚,可見他也是有真才實學之人,你要我說什麽?”朱友貞沒有理睬王延翰。


    “見過朱世子。”周瑜對朱友貞行禮說。


    “想必你就是錢世子吧,見過錢世子。”周瑜對坐在王延翰另一側的錢元瓘行禮說。


    “李大人威名遠揚、軍功無數、施以仁政,今日得見,當真人如其名啊。”錢元瓘起身迴禮說。


    “還威名遠揚、軍功無數、施以仁政呢,不就是全憑奇技淫巧嗎?可曾真刀真槍的在戰場和楊師厚廝殺過,是吧,友貞。”王延翰不依不饒的在那拱火。


    “子逸,我沒招惹你吧,你自己看李沐洛不爽,幹嘛要拉上我?再說了,秉著詭道也,李沐洛能憑借奇技淫巧大敗楊師厚,可見其軍械之利。你要是不服,你也可以憑借這些奇技淫巧和奉天打一架,打一個大勝給我們看看,你們眼紅淮南之地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朱友貞不上王延翰的當,反而替我說話。


    “哎,友貞此言差矣,兩軍對壘,應當兵對兵、將對將,以弓弩之強、刀槍劍戟之利既分輸贏、又決生死,如明寶他們一般,在戰場上正麵廝殺,怎麽可全憑這些奇技淫巧,是吧,明寶?”王延翰看朱友貞不上套、不和自己一條心、不順自己的意思,便又攛掇錢元瓘,把話題引到錢元瓘身上。


    “父帥與楊行密的恩恩怨怨,現在隨著楊行密的崩逝也該煙消雲散了,再說了,老一輩的事情豈是我們能幹預的,況且李沐洛是憑自己的實力拿下荊襄之地,若是僅靠奇技淫巧,豈是長久之法。”錢元瓘滿頭黑線的對王延翰說。


    “實力,李沐洛你就是憑他們說的實力陳兵在韶州和潮州,對我閩地虎視眈眈,當真以為我和父帥可欺不成?”王延翰見朱友貞和錢元瓘都不配合自己,直接把矛頭直指我們,頤指氣使的質問我們。


    “豎子!遙想當年你父王審知隨兄長加入王緒起義軍,隨軍轉戰福建,而後自立足福州,繼嗣兄位管理閩地以來,選賢任能,減省刑法,減輕徭役,降低稅收、與民休息,他都不敢和我這麽說話,你這毛頭小子竟然敢和我這麽說話,當真欺我巴蜀刀劍不利否?”王淩在一旁忍無可忍後大聲質問王延翰,並威脅他。


    不知道這王延翰是不是舒坦、巴適的日子過久了,覺得自己肯定會繼承王審知的大位,也沒有能威脅自己大位的人,竟然一二再再二三的在這上躥下跳的搞事情,弄得朱友貞和錢元瓘滿頭黑線的在那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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