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殷接到我的命令後,從嶽州過江,在江陵休息一夜後,就帶著三萬兵馬直奔襄州。而我帶著馬超、趙雲等人也帶著兩萬騎兵不惜馬力,在三天時間內終於趕到嶽州,從嶽州渡江,一路直奔襄州與馬殷匯合,期間除了吃飯和睡覺,一直在路上。


    四天後 襄州城外


    馬殷中軍大帳


    “不愧是子瀚手下的精銳驍騎,四天時間,從番禺策馬趕到襄州,可是跑了一千多裏啊。”馬殷接到手下稟報,我帶著兩萬騎兵趕到襄州與他匯合後,馬上出營相迎並感歎起來。


    “老哥,你就別打趣我了,你也不看看我身後的兵馬,原本一人三馬,趕到這已經是一人一馬了,別說士卒了,我的身子骨都要弄散架了。”我有氣無力的對馬殷說,沿途我可是下令不要珍惜馬力,撒歡的跑,跑癱的馬直接不要,等周瑜和諸葛亮帶人來收攏。


    “哈哈哈……走,先進營帳休息,忠信,帶大軍下去休整。”馬殷看我一臉疲憊、有氣無力、連路都走不穩的樣子,知道我不是開玩笑,趕緊讓我們和大軍休息,並讓人準備吃的。


    “馬老哥,趙匡凝那邊情況怎麽樣?”進入營帳坐下後,我有氣無力的問。


    “楊師厚從四天起就開始猛攻襄州城,昨天我帶著兵馬趕到時,楊師厚為防止我趁他攻城之時偷襲,並未再猛攻,而是把襄州圍的水泄不通。”馬殷簡要的把目前的情況對我說明。


    “楊師厚的前軍帶來多少兵馬?”我又問馬殷。


    “十萬大軍,朱溫親率二十萬大軍在後麵,我曾查看過楊師厚的大軍,堪稱是軍中精銳,軍容軍紀嚴明、士卒鬥誌昂揚,和我手下現在的兵馬差不多。要不是子瀚你之前精兵強軍,把湖南的兵馬進行改革和整頓,要是我帶著以前所謂的精銳前來支援,那我肯定會重蹈趙匡凝的覆轍。”馬殷感歎的說。


    “那也就是說,我們現在無法與趙匡凝取得聯係?”我問向馬殷。


    “是的,昨天我曾打算派人夤夜潛入襄州城,但都被楊師厚的人發現。後來我打算用飛鴿傳書的方法,但全被他的神射手射殺。”馬殷無奈的說。


    還好,還好,楊師厚隻是猛攻了兩天,但凡馬殷遲來一天,讓楊師厚再有一天時間全力攻城,趙匡凝原本就兵馬少於楊師厚,能不能守住襄州城還真不好說。不過現在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問題,怎麽聯係趙匡凝,告訴他我們是來救他的,不是來趁火打劫、渾水摸魚、趁人之危的。


    “老哥,你覺得趙匡凝能守住襄州嗎?”我覺得還得是古人了解古人,畢竟我跟他們沒打過交道。


    “子瀚,趙匡凝此人性情嚴謹,喜歡修飾外表,頗知詩書,其父趙德諲早年追隨蔡州節度使秦宗權,被任命為申州刺史,趙德諲死後,趙匡凝接任,而後被朱溫任命為荊襄節度使。”馬殷看我一臉你講人話的表情,又給我解釋了一遍。“趙匡凝這個人怎麽說呢,可以說是子承父業,為人低調、謙遜、嚴謹,對於行軍打仗不感興趣,反而喜歡文縐縐的那一套,所以經常看不起我和賊王八這種胸無點墨的人。但是他弟弟趙匡明,與他截然不同,在行軍打仗上還是很有一套的,雖然也讀詩書,但不像他哥那樣,文縐縐的,所以和我以及賊王八還能聊到一處,因此,趙匡凝主管民政,而趙匡明主管軍事。以趙匡明的能力來看,隻要還有兵馬,定會和襄州魚死網破。”


    我記得他們兄弟倆挺有意思的,人家是夫妻大難臨頭各自飛,他們兄弟倆也是,一個往東投奔楊行密,一個往西投奔王建,而且還都得到重用。


    …………


    楊師厚大軍中軍大帳


    “節度使大人,剛剛收到哨騎迴報,馬殷軍中又有兵馬來援,看其規模,有數萬騎兵。”楊師厚的副將走進帳中對他說。


    楊師厚在天複三年加檢校司徒、武寧軍節度使。天佑元年,又加諸軍行營馬步都指揮使。


    “該死,之前我軍已在漢水擊敗趙匡凝,讓他沒有勇氣和兵力出城與我們決戰,因此我們盡得唐、鄧、複、郢、隨、均,房、申八州,已讓襄州成為一座孤城。再加上之前兩日猛攻襄州,城中守軍士氣和兵力已經要被擊潰了,要不是馬殷突然率軍前來,給城中守軍和百姓看到了希望和爭取了時間,隻要再有一天,我定能攻破襄州城!”楊師厚一巴掌拍在身前的桌子上,怒不可遏的大聲說。


    “大人息怒,大人息怒。馬殷雖有兵馬來援,但我軍在漢水之戰中並未傷到筋骨,而且馬殷現有的兵馬不及我們,其大軍也在趕來的路上,不如我們趁現在優勢還在我們這邊,集中兵力攻打馬殷,隻要擊敗馬殷,斷了城中的念想,這樣後麵我軍攻打襄州也會輕而易舉,不會遭遇過大的抵抗。”副將在一旁勸慰。


    “馬殷和趙匡凝是否有聯係?”楊師厚想了想,肯定了副將的想法,要是現在趁馬殷大軍未到,隻有五六萬兵馬時,給馬殷迎頭重擊,逼迫他撤迴江陵。那到時候也能騰出兵力再猛攻襄州,一舉擊潰城中守軍和百姓的防禦,而且也能在功勞簿上再添上一筆大戰功。


    “迴大人,我軍這幾日接連發現並射殺馬殷派出夤夜準備潛入襄州的細作和信鴿,因此馬殷絕對沒有與趙匡凝聯合,裏外夾擊我們的可能,而且趙匡凝現在也沒有多餘的兵馬和勇氣出城幫助馬殷,就算趙匡凝出城支援馬殷,但他手下的將領斷然不會同意。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趙匡凝不知道馬殷是來救他還是來荊襄之地分一杯羹。”副將肯定的說。


    “那好,傳令!留下兩萬兵馬繼續包圍襄州,其餘兵馬明日隨我攻打馬殷,逼他退守江陵。”楊師厚想了想,確實有道理,立馬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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