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大軍埋鍋造飯,吃飽喝足後,等最後一批糧草軍械過江後,我便帶領大軍直奔潭州。


    潭州


    “報···報···稟大人,不好了,城外出現大隊兵馬,看人數不下十萬。”巡防營主將快步進入節度使府向馬殷稟報。


    “什麽?!?!你有沒有看錯!”馬殷正在和高鬱正在府中吃飯,聽到巡防營主將報告,不敢置信的質問。


    “大人,末將決不會看錯,城外大軍已將四門包圍,軍中大纛上是李字,恐怕是江陵的李祤。”巡防營主將信誓旦旦的說。


    “怎麽可能,李祤的主力不是在船上嗎,怎麽可能又冒出十萬兵馬,而且他們是怎麽避開嶽州和朗州,兵臨城下的!”高鬱聽完,不敢置信的驚唿!


    “走,帶我去城門。”馬殷頓了頓心神,立馬冷靜起來說。


    北門


    “算上其他三門的兵馬,竟然真的有十萬人馬,我的天啊,他們是怎麽過來的。”高鬱看著城下人頭攢動,不禁感歎情況。“看他們的陣型和軍械,不是巴蜀的兵馬,不過甚是精銳,比我們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馬犇,你派人出城,告訴他我在嶽麓山愛晚亭設宴,不知道他敢不敢來。”馬殷說完,巡防營主將馬犇一臉不敢相信的看著他。


    “高兄,你此舉會不會托大。”高鬱也在一旁勸馬殷。


    “好了,不用勸了,你速速派人前去。”馬殷斬釘截鐵的說。


    “喏!”


    城外大營


    “主公,潭州巡防營主將馬犇前來傳話。”我正在感歎長沙城巍峨雄壯、城高牆厚時,許諸迴來稟告。


    “哦,有意思,有意思,讓他進來吧。”不知道馬殷跟我想的是不是一樣。


    “末將潭州巡防營主將馬犇,見過江陵刺史。末將傳武安節度使馬殷話,邀李刺史在嶽麓山愛晚亭赴午宴。”馬犇不卑不亢的說。


    “好,本刺史定赴約。”果真和我想的一樣,我還以為他不會見我。


    許諸送走馬犇後,我讓周瑜等人放心,馬殷絕不會學朱溫給我來場鴻門宴,我將大軍指揮權交給周瑜,帶著許諸直奔愛晚亭。


    愛晚亭,因唐代詩人杜牧《山行》而得名。“停車坐愛楓林晚,霜葉紅於二月花”便是對它詩意的寫照,這裏是一處賞紅葉好去處,隻可惜現在季節不對。


    來到愛晚亭,我讓許諸帶人在廳外等候,而馬殷隻帶著一女在廳中等我。


    許諸讓親衛將亭子一邊給包圍起來,你問另一邊,那當然是馬殷的人圍著。


    “後生晚輩,李祤,見過馬殷,馬前輩。”


    “如此大禮,老夫可受不起,請落座吧。”


    “先嚐嚐我湖南美味。”


    “嗯,不錯,茶是好茶、菜是好菜。”


    “你就不擔心在菜中下毒?”


    “不會,絕對不會,在場眾人中,最不想我死的人便是你馬霸圖。”


    “哈哈哈···有膽識、有魄力,不枉老夫如此想見你。”


    “實不相瞞,就算前輩不約晚輩,晚輩也想見前輩一麵。”


    “哦,為何?”


    “隻因前輩能在黃巢亂世之中圖存至今;能在秦宗權、孫儒、劉建峰等庸才中脫穎而出;能在接替潭州留守後平定湖南、開辟疆土;能在擔任武安軍節度使後保境安民、與民休息。前輩從一區區木匠一躍成為一方節度使,其中心酸非他人能知,可見前輩乃馬上能征戰、馬下能治國的當今亂世梟雄。”


    “哈哈哈···你這評價的確中肯,不知道後世對我的評價與你的相差多少。”


    “有件事我很好奇,不知你能否為我解惑?”


    “前輩言重,隻要能說的,晚輩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我曾派人查過你,但隻能查到你是今年年初才到的巴蜀,但在巴蜀之前,無論我手下的想各種辦法,都查不到分毫,不知能否告知。”


    “前輩如此想知道?”


    “古人雲——知己知彼百戰百勝,你這麽了解我,可以說是除了我之外,最了解我的人,而我對你不甚了解,讓我如何能不好奇。”


    “不是晚輩賣乖,而是時候不到,不便告知。”


    “也罷、也罷,這就是你說的不能說的。”


    “謝前輩諒解。”


    “此次前來,是賊王八的意思,還是你的意思。”


    “我的意思。”


    “你要脫離賊王八?”


    “是的。”


    “為何?”


    “為了不寄人籬下。”


    “那為何不反攻出其不意攻其不備的攻打巴蜀?”


    “因為晚輩答應王建和王淩,隻要他們還活著,隻要他們不對我動手,我便與他們和平相處,為巴蜀開疆擴土。”


    “你覺得他們能容下你?”


    “兵無常勢水無常形,以後的事情誰說的清,現在來看,還是能容下晚輩。”


    “不妨考慮一下,我湖南與巴蜀相比,不敢說比賊王八好,但最起碼與賊王八相比也相差不多。”


    “前輩玩笑了,前輩此話,不知前輩信否。”


    “時也命也,隻可惜我湖南與你無緣。”


    “這也不一定。”


    “你覺得可能嗎?”


    “我知道不可能,前輩戎馬一生,豈是未戰先怯之人。”


    “如果你當初不是入蜀,而是入我湖南,我相信我倆定是忘年交。”


    “或許吧,以前之事不可改,以後之事誰可說。”


    “你以為就憑你十萬之眾就能拿下潭州?”


    “不會。”


    “為何?”


    “因為潭州在前輩數年經營下,與成都無二,晚輩不舍毀之。”


    “那你就想拿這兵馬平定湖南各州郡。”


    “是也不是。”


    “何解。”


    “前輩迴潭州應該就會知曉,晚輩在此便告知前輩,嶽州與朗州皆被晚輩六萬大軍包圍,象鼻短時內無法迴援潭州。”


    “你!你!你何處來如此兵馬。”


    “不可說。”


    “你以為包圍嶽州與朗州,就能逼老夫就範?”


    “不,前輩還有數州之地,還有翻雲覆雨的實力。”


    “既是如此,那你如何如此淡然?”


    “前輩過譽了,晚輩已出招,靜待前輩。”


    “好好好,真是英雄出少年,初見你時疑惑如此年輕便能節製如此多的兵馬,方才知道,是老夫小看你了。”


    “前輩高看晚輩了。”我謙虛的說。


    “來,喝下這杯茶,我們手下見真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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