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瓶香水能幫到祁珩,皇後不由得對柳如鈺讚許有加。


    若是秦晚吟能有柳如鈺一半機敏聰慧就好了。


    想到此處,皇後對秦晚吟多了幾分不滿。


    吩咐道,“本宮乏了,晚吟,今天這湯你來伺候吧。”


    秦晚吟眸子一動,看出了皇後的心思。


    皇後服用這養神湯一向是放得稍涼了再喝。


    白瓷碗壁滾燙,又沒有茶托,伺候之人需要一手托碗,一手拿湯匙。


    一碗喝下去,少說也得十來分鍾。


    她又不是無情鐵手,怎麽能受得住這滾熱湯碗?


    觀眾們也看出了門道。


    【這都要人伺候?你是沒有手嗎?】


    【皇後八成是覺得柳如鈺有用,便瞧不上我們晚晚了,還真是過河拆橋。】


    【氣死我了,祁狗滿身脂粉味本來就是和柳如鈺狼狽為奸,憑什麽晚晚受罰?】


    【老妖婆,你等著後悔吧!】


    【晚晚可是要當太子妃的女人,皇後想要晚晚當兒媳婦,晚晚也看不上啊!】


    【皇後你別急,柳如鈺很快就是相府小姐了,包你滿意!你很快就會有一個賢內助兒媳婦咯!】


    【送馬尿的賢內助嗎?】


    【祁狗就在邊上看著他媽欺負晚晚,真惡心!】


    秦晚吟拿起了碗。


    接著,碗底朝下,悉數澆在了皇後的臉上。


    “啊!”慘叫聲瞬間響起。


    皇後捂著臉起身,指縫露出來的皮膚紅得嚇人。


    【爽啊!秦姐太莽了!】


    【她做了我想做而不敢做的事情!】


    【但那可是皇後啊!晚晚不會受懲罰嗎?】


    在場眾人一時間都沒反應過來。


    祁珩最先迴神,立刻吩咐下去,“水!快去取冰水來!”


    宮女太監們這才如夢初醒,立刻去冰室取冰。


    而皇後等不及了。


    燒起來了!她的臉都要燒起來了!


    她不顧形象跑到了院子裏,一臉紮進養蓮的缸中。


    這才滅了臉上的火燒之感。


    祁珩立刻上去,“母後,您還好嗎?”


    皇後從缸中起來,精致高貴的發髻散落開來,翠綠的蓮花葉粘在頭發上,映著紅彤彤的臉顯得格外……


    質樸和原生態。


    皇後震怒!


    她怒氣衝衝走到秦晚吟麵前揚起了手。


    就在巴掌即將要落在秦晚吟臉上的時候,皇後忽然發出了一聲“呱”的怪聲。


    緊接著,嘴裏吐出了一隻小錦鯉。


    “……”


    場麵詭異中透著搞笑。


    秦晚吟忍笑。


    皇後再一次揚起手,又是“呱”的一聲。


    這次蹦出來了一個小青蛙。


    秦晚吟戰略後仰。


    好家夥,這缸裏住著一個生物鏈啊。


    她生怕自己笑出來,讓本就不富裕的場麵雪上加霜。


    “哼唧!”


    一個高聲的豬叫響徹院子。


    秦晚吟震驚!


    難不成是皇後又吐出了一隻豬?


    要真是如此,那就不是簡單的生物鏈了,而是宇宙級黑洞。


    她當即望向皇後,沒看到豬。


    然後又看向了地麵,也沒看到豬。


    秦晚吟還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迴憶著剛剛豬叫的方位看了過去。


    發現盡頭站著柳如鈺。


    柳如鈺的臉都憋紅了。


    是了,剛才那聲洪亮的豬叫就是她憋笑發出來的。


    她不想笑,但是這真的太好笑了。


    誰嘴裏能蹦出青蛙啊!!!


    觀眾也笑得不行。


    【上周五我們班主任在講台上發火,特別嚴肅!結果他嘴瓢了,把‘多媒體教室’說成了‘多美腿教室’,我沒忍住笑了出來,老師臉都綠了。】


    【誰懂,我們周一開例會,主管摔倒了,結果我腦子抽了,說了一句海公牛!說就說了,結果我把自己逗笑了,還笑得很大聲。】


    【笑點低的人狠狠點讚了!】


    秦晚吟也因為這神奇的豬叫沒忍住,笑了起來。


    直到一把冰涼的刀刃貼在了她的脖子上。


    是祁珩。


    祁珩目光冷冽,“秦晚吟,你竟敢燙傷母後,是不要命了嗎?”


    秦晚吟無辜,“剛才我在簾外不小心聽到了皇後和柳姑娘的談話,娘娘說用了柳姑娘的麵膜後,陛下誇娘娘有年輕時的風姿,柳姑娘還說是要親手調製泥膜。”


    說著,她又看向了皇後。


    “娘娘,您是後宮之主,向來是最仁善的,服用安神湯向來不用人伺候,聽聞一些人慣用服侍喝藥的方式來搓磨晚輩或是下人,而娘娘自然不是這種人。”


    “因此,娘娘剛才忽然說要我伺候這藥,我便以為這碗湯藥就是柳姑娘口中的泥膜,才會敷在您臉上。”


    【一本正經胡說八道!】


    【支持晚晚,我們晚晚是古代人,哪裏知道泥膜長什麽樣子,認錯了也情有可原!】


    【就是!要是皇後親力親為,不使喚別人,哪裏會被燙傷!所以,這一切都是腐朽封建帝製的錯!】


    祁珩緊咬著牙,“秦晚吟,你竟然還敢胡說八道,是真以為孤不敢殺你嗎?”


    秦晚吟一臉真誠,“我待殿下之心日月可鑒,怎麽會對皇後不敬?”


    祁珩舉刀的手一頓。


    倒是這個道理。


    秦晚吟愛慕自己,又百般討好母後,確實沒有理由害母後。


    況且母後向來仁厚,斷然不會故意搓磨秦晚吟。


    可是這滾熱茶碗卻解釋不通。


    祁珩下意識看向了皇後,”母後,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這……”皇後寬大的袖籠中手心緊握。


    若是傳出去她的惡名,那她之前的賢良全都白演了。


    她隻能忍下這口氣,順著秦晚吟的話說。


    “這確實是用來養顏淨臉的,是本宮忘記告訴晚吟合適的溫度了。”


    說著,她還對秦晚吟笑了笑。


    她不笑還好,隨著笑容牽動著麵部表情,痛得她像是受刑,唇色透著蒼白。


    皇後揮了揮手,“本宮乏了,你們退下吧。”


    等一行人走出了慈寧宮,祁珩就要帶著柳如鈺去給皇帝獻香。


    秦晚吟自然不會錯過這個熱鬧。


    她偷偷跟著祁珩來到了禦書房,一路上看到宮女太監們異常忙碌。


    秦晚吟打聽一番才知,原來是波斯的先行使下午要到了。


    波斯公主將來大曜和親,先行使就是先於公主出發,提前協助大曜安排公主飲食起居的外交官。


    皇帝還在氣頭上,並未召見祁珩。


    祁珩也不氣餒,而是將香水交給了太監,對著緊閉的大門朗聲道:


    “父皇,波斯以香料聞名,總以奇貨自居,因此近年來其商人常常以次充好,蒙騙我朝百姓,而波斯皇室對此卻毫無管製。”


    “剛巧,柳姑娘不日前贈給兒臣一瓶香水之物,按在頂端就會有細如薄霧的水珠噴濺出來,尤為方便。”


    “其香前調如同置身無人草原,獨特清新,之後就是麝香和琥珀的香氣,比起香熏更加濃鬱,波斯使臣若是知道我大曜有這種奇香,今後自然會收斂一二。”


    房間內,皇帝聞言來了興趣。


    他今日風寒,本不是什麽大事,隻是味覺嗅覺不大靈敏,吃飯無味,嗅花無香。


    等太監呈上香水,他按照祁珩剛才所說,手指下壓頂端。


    薄霧般的水流溫柔噴出。


    皇帝聞不到味道,便問邊上的太監,“可有草原風韻?”


    太監起初還深吸聞香。


    而後忽然屏住唿吸,“此香味……甚為獨特,確像草原風韻。”


    -


    一個時辰後。


    皇帝批改完奏折,特命人在衣服上噴上此香,就去接見波斯先行使。


    殿內,其他人已經就坐了。


    在場眾人除了妃嬪之外,便是皇親國戚。


    秦晚吟剛好在場。


    龍椅旁坐著皇後,她忍著臉上被燙過的疼痛,擦了一層粉,遮蓋了麵色的紅腫。


    “陛下駕到!”


    隨著高昂的太監聲音,皇帝走了進來。


    明淨奢華的大殿瞬間席卷著不可言說的味道。


    眾人紛紛看著其他人,想看看是誰尿了,還是誰掉茅坑裏了。


    皇後坐得離皇帝最近,隨著皇帝的靠近,她當即屏住了唿吸,隻覺得臭氣熏天,中午的飯都要嘔出來了。


    這是什麽味啊?


    皇後不動聲色看了一眼跟在皇帝身邊的太監,太監則躲開了視線,表情複雜。


    她更是確定了心裏的想法。


    這味道來自於陛下身上。


    她不敢在皇帝麵前流露出嫌棄的神色,尤為緊張。汗水成股流了下來,經過臉上的時候火辣辣的刺痛。


    皇帝笑,“皇後,今日這熏香你覺得可好?”


    皇後努力揚著唇角,“……甚香。”


    皇帝又看向其他人,“眾愛卿覺得呢?”


    大臣們:“……甚香。”


    【《皇帝的新香》】


    【秦姐忍笑忍的好辛苦!】


    【好奇晚晚什麽時候調換的香水!】


    沒一會兒,祁珩等人陪著波斯使臣一同入殿。


    剛邁進大殿,使臣濃鬱的眉毛驟然一擰。


    “這是什麽味道?”


    皇帝勾唇,正要炫耀‘香水’。


    就聽波斯使臣小聲嘟囔,“簡直臭不可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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