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表麵上,謎語人依然是那副乖順模樣,他舉起雙手,做出一個投降的姿態,他扯了嘴角沖蝙蝠俠意味深長的一笑。


    「噢,當然。蝙蝠俠,我會告訴你我知道的一切。」


    第104章 104


    「命隕的騎士燃起了復仇的焰火,沒有愛能拯救他、他將所向披靡,將刀刃指向所有視見者。」謎語人的嗓音帶著意味深長的意味,連同他臉上的笑容。


    謎語人眯起那雙棕色的眼眸,眼角紋出現在他眼邊。


    謎語人露出一個笑,棕色的髮絲落在額間,遮住他半隻眼,他攤開雙手,聲音深沉拉長尾音。


    「whoishim」


    蝙蝠俠卻完全沒有心思猜測謎語,或者說,這根本就不算謎語,蝙蝠俠知道那指的誰,同樣謎語人清楚蝙蝠俠知道那指的誰。


    蝙蝠俠拽起謎語人,將他毫不猶豫擲下砸進玻璃櫃裏,隨著劈裏啪啦玻璃破碎的聲響,謎語人躺在一堆玻璃碎屑裏,那些碎玻璃刺破了衣物紮進了謎語人的背裏,同時櫃裏的酒全部打碎,辛辣的酒水觸及他的傷口更是一陣火辣的疼。


    謎語人無聲地咒罵了一句,在地上翻滾著還沒爬起來,蝙蝠俠已經到了他麵前,蝙蝠俠再次拎著他的領子提起來。


    「說。」蝙蝠俠的嗓音冷靜極了,卻夾著怒號壓抑的憤怒。


    蝙蝠俠處於怒火爆發的中心,他正試圖壓抑自己的怒火,但顯然失敗了,否則他也不至於將謎語人砸進玻璃櫥櫃裏。


    「好吧,joker知道你會來找我,他給你留下了這個,避免你什麽也找不到,他更想看到你滿懷希望地步入絕望。」謎語人忍不住笑了兩聲,笑聲轉化為咳嗽聲。


    謎語人從衣兜裏掏出一張紙條,那張紙條已經揉皺,還粘著已經幹掉的血跡。


    上麵的血跡並不是他的,也不是小醜的。


    今天下午小醜突然到訪,盡管這早就在謎語人的預料之中,但現在的小醜顯然比他之前預想的,小醜會有的改變更加瘋狂。


    當謎語人聽到聲響,放好新買的解密盒子,拿著武器從房間裏走出時,小醜已經霸占了他的沙發。


    小醜端坐在沙發上,依然是那身標誌的紫色西服和怪誕的妝容,他的衣物上是大麵積綻放的血花,從形狀來看是濺上去的血,他正漫不經心的將餐刀上血跡擦在謎語人的沙發上。


    聽到動靜,這隻醜角抬起眸,露出那深沉的眼眸,眸中一片黑暗。他沒有停下擦拭餐刀的動作。


    「下午好,愛德。很抱歉我突兀的到訪,以及用你的沙發擦拭餐刀。」法斯特笑著,聲線輕快。


    看上去小醜與平日裏並沒有什麽區別,但謎語人感到膽怯,因為小醜所帶來的壓迫感比以往更強。


    小醜隨意從桌上撕了張本子,飛快寫下一段話。


    「請你幫我轉交給蝙蝠俠。」


    愛德華抬頭,拒絕道:「我得去找蝙蝠俠?我並沒有什麽把自己送進阿卡姆瘋人院的準備。」


    小醜笑著,語氣沒有因為謎語人拒絕他發生任何改變。


    「不需要你去找他,他會來找你,請你將它轉交給他,我會很感謝你。」


    小醜說著,又自言自語道:「或者把你殺死?反正蝙蝠俠也會來找你把紙丟在你身上,他也能看到。」


    「please?」小醜的語氣拉長,毫不掩飾其中濃稠的惡意。


    謎語人下意識的頓了頓唿吸,他毫不懷疑,小醜絕對會這麽做。


    好吧,他現在得設想假如他沒有告知joker關於白晝騎士的真相的結果會不會比現在更好了。


    他滿腦子隻顧著想看小醜跌入穀底、混亂迷茫的模樣,重演白騎士的過往,讓人們再一次記起過去的恐懼,讓那被深埋在心底的恐懼與不安浮現。


    從而利用這點創造出一場絕倫的惡□□件,由謎語人親手打造,白晝騎士的復仇迴歸,所有人都會記住,是謎語人導致了這一切。


    他才是哥譚最應該被人記住的高智商壞蛋,謎語人愛德華·尼格瑪,而不是總在欄目裏被調侃『滾出哥譚』的二流罪犯。


    過去的小醜稱自己與謎語人為朋友,實則不然,小醜確實對謎語人有著超過其他罪犯的關心。


    但請放心,小醜對任何人都隻有惡意,是的,他對謎語人甜蜜的語言裏夾著毫不掩飾的惡意。


    小醜總是在謎語人做出新的死亡陷阱得意洋洋時,輕鬆地破解了他的陷阱,並告訴他,不怎麽樣嘛愛德。


    小醜隻是在一直不停的粉碎謎語人的信心,因為小醜清楚地知道謎語人是個自尊心極強,極其需要肯定的人。


    所以小醜才會如此惡劣,高高在上的俯視著謎語人,並不停地用那憐憫、噁心甜膩的語氣摧殘他的自信。


    謎語人自然不會放過這個能折騰小醜復仇,並且能證明自己的機會。


    謎語人很聰明,他從一些蛛絲馬跡的事兒上就輕鬆猜到了小醜的前身是蒼白騎士。


    而蒼白騎士的重啟與小醜近來的狀態,也讓謎語人知曉了一些不同尋常的事,當然,最重要的是,他和小醜是『朋友』。


    他的確知道很多其他壞蛋並不知道的事兒,比如小醜妝容下的那張臉是如何的模樣。


    所以謎語人從很早之前就設下了這個局,他在網上投下白晝騎士的相關信息。


    因為他知道以法斯特的智商,他一定會對白晝騎士這位沒人提起卻真實存在的英雄產生懷疑,從而進行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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