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們兄妹心意已決,那為兄就不強求了!為兄在並州還有羈絆,所以不能留在這裏,此事也休要再提!”


    說到此處,呂布轉身對著李陽拱了拱手,隨即開口說道。


    “侯爺,布會在長陽城停留幾日,這幾日,布就打擾了!”


    李陽聞言,微微一笑,隨即對其開口說道。


    “在長陽城中,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談不上麻煩!不過,長陽城中的一些兵家重地,是不允許外人進入的,你需要注意一些。”


    呂布聞言,對著李陽點了點頭,隨即將目光看向任傑。


    “賢弟,此間事了,不如你我二人去尋一間酒樓,今日,你我兄弟不醉不歸,如何?”


    “兄長,不如去愚弟府中相聚吧!愚弟備上一桌豐盛的酒菜,你我二人可以盡情痛飲,不是強過酒樓百倍?”


    “如此甚好!”


    說罷,呂布和任傑二人相視一笑。


    “侯爺,那紅兒也退下了,這幾日夫人偶感風寒,清湫姐姐又迴到族中探親,並不在侯府,奴婢不能離開夫人身邊太久。”


    “嗯!此地沒你的事了,你迴後院陪著夫人吧!”


    “奴婢告退!”


    見李陽點頭,紅兒再次對著李陽行了一禮,隨後又轉身對著任傑和呂布各行一禮後,這才邁著小碎步,離開了大廳。


    看著緩緩消失在眼前的紅兒,呂布的眼中,露出了一抹黯然之色。


    “主公,屬下也告退了!”


    對著李陽恭敬的拱手行了一禮後,任傑和呂布二人,也一同離開了侯府大廳。


    待二人離開後,張合立即對著李陽拱手說道。


    “主公,呂布此人武藝極強,就連張飛將軍,都要弱他一籌!為何主公不開口將其收入麾下?此人雖傲,可主公若是開口,想必呂布定會選擇留下的!”


    “哼哼哼……”


    張合的話,將張飛氣的直哼哼,可他卻並沒有開口反駁。


    雖然心中很不願意承認,可呂布的確比他強上一些!


    雖然自己的武藝,還沒有達到巔峰,可就算他成長到巔峰,想必也拿不下呂布!


    李陽看了一眼氣鼓鼓的張飛,隨即微微一笑,說道。


    “雖然同呂布接觸的不多,可在本侯看來,就算本侯開口,呂布也不會留下!此人十分要強,怕是將本侯當做了對手!試問如此高傲的人,怎麽會向自己的對手低頭?”


    張合聞言,臉上不由得露出了惋惜之色,呂布擁有如此恐怖的身手,絕對是縱橫疆場所向無敵的大將!


    若是有呂布加入,那自家主公麾下的騎兵,在呂布的帶領下,氣勢絕對會變得更強,戰力也會提升一個檔次!


    對於呂布,李陽說不想將他收歸麾下那是假的。


    若是幾年前,李陽能有這般成就,呂布還在草原遊蕩,李陽相信,他可以收服呂布。


    可如今,呂布已經在並州闖出了一番天地,他的性格和做事風格也已經定型,再難改變!


    就算李陽放低姿態,將他留在長陽城,呂布也不會真心投奔,甚至日後還可能成為禍患!


    鋼鐵堡壘的瓦解,往往都是從內部開始!所以,李陽才沒有開口挽留!


    若是想讓他放下高傲的姿態,全心全意的投靠,也許等他經曆了挫折,經曆了人生的大起大落,或許才有可能。


    ……


    隨著時間的推移,有越來越多身負勇力,或是有手藝在身的人,不遠千裏的趕到長陽城。


    長陽城中心的武人擂台之上,從天亮,一直到天黑,都熱鬧非凡!


    更加熱鬧的,是研發部的報名處,每時每刻,都是人山人海,長隊甚至穿過了廣場,排到了遠處的街道上!


    另一邊,文人比試的擂台,卻很是冷清!許久都沒有一個登台之人。


    想想也就不奇怪了,大漢境內的文人士子,雖然敬佩李陽,可敬佩歸敬佩,投奔是投奔!


    就算李陽早已經功成名就,牧守一方,那些士族有才能之人,也不願意投奔李陽。


    這一日,武人擂台熱鬧依舊,研發部報名之處,也同樣人山人海,文人比試的擂台,也毫無意外的冷冷清清。


    站在擂台之下的些許文人,也大都是代郡境內的士人。


    他們有的已經上過擂台,卻沒有通過考核,有的幹脆就是來看熱鬧的。


    “哈哈哈……這麽多年來,戲某人聽過無數文會,卻頭一次聽到文人擂台!到此一觀,竟是如此的落寞,難道區區一座擂台,就難倒了天下文人?!”


    就在這時,隻見一名衣著樸素,渾身上下都搞得髒兮兮的青年,大笑著登上了擂台,頓時吸引了台下圍觀士人的目光。


    走到擂台之上,這名青年並沒有就此停止腳步,而是繼續向前走,來到了麵試之人的麵前。


    此刻,文人擂台之上坐著的,正是關靖!


    隻見關靖正皺著眉頭,看著一步一步向自己走來的青年。


    這幾日來,他幾乎是從早坐到晚,每天登台麵試的人數,都不超過雙手之數!


    成功錄取的士人,更是少得可憐,這麽多天過去了,成功的通過考核的士人,都沒有十個人!


    見青年已經來到了自己的麵前,關靖掃了一眼動作輕佻,渾身髒亂,臉上滿是隨意之色的青年。


    關靖的眉宇間,頓時閃過了一絲不悅之色。


    “來者何人,報上名來!”


    青年聞言,微微一笑,隨即雙手抱胸,對著關靖開口說道。


    “穎川戲忠,戲誌才!聽聞這長陽城中,擺下文人擂台,特來一試!”


    關靖聞言,看著動作愈發輕浮的青年,關靖雖然沒有開口攆人,可他的眉頭卻皺的更深了!


    “我輩苦學經典,要有文人風骨,仁義禮智信缺一不可!就算出身貧寒,身處逆境,依然要修其身,養其性!似你這種不修邊幅之人,莫不是白讀了經典?!”


    青年聞言,頓時輕笑了一聲,看了一眼眉頭緊鎖的關靖,青年麵帶嘲諷的開口反問道。


    “難道出身貧寒,不應該是先填飽肚子?還能修身?!身處逆境,不應該全力脫困?還能養性?!我出身貧寒,身份低微,沒有錢財,趕路千裏!雖狼狽,可誠意卻十足!你不提我趕路艱辛,卻嫌我髒亂,失了禮數?”


    說到此處,青年搓了搓被冷風吹得通紅的雙手,隨即又開口說道。


    “如果出身貧寒,家徒四壁,卻不努力上進!身處逆境,卻不知奮發向上,隻顧著修身養性,陶冶情操!那非是文人風骨,而是混吃等死!”


    關靖聞言,並沒有開口反駁,而是皺著眉頭看著眼前渾身都透露著隨意,一臉放蕩不羈的戲忠。


    關靖不由得在心中暗道,這戲忠,恐怕並不簡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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