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在佛教,不在鎮國府,在皇宮裏做什麽,莫非是被人控製住了?


    宋宛笑嗬嗬的似隨口問了一句。


    “南圖國皇室竟裝扮的如此清新典雅。”


    “小生還以為聰慧大師在南圖國第一佛教內修行。”


    “聽聞廣化寺的山門建在南圖最高的山峰上,想著見到他要費一番功夫,”


    “沒想到,聰慧大師在皇宮裏修行。”


    “不愧是南圖佛子,居於鬧市之中,亦可心中有佛。”


    廣陵王沒有迴避此事,順著宋宛的話解釋道:


    “倒不是本王將他請過來的,是他自願在此參悟佛道。”


    走了半個時辰後,眾人來到了一座閣樓前。


    這座閣樓位於南圖皇室的偏僻處,閣樓外種植著成片的綠植,宮女和太監極少來此。


    想到即將見到闊別已久的謝行止,鳳九卿打起了精神。


    靠近閣樓,聽到了誦經之聲,伴隨著木魚敲打的聲音。


    廣陵王站在閣樓門外,停下了腳步,轉過頭一臉偽善的看著三人。


    “本王不通佛經,每每聽到誦經之聲,便覺得頭痛欲裂。”


    “聰慧大師就在裏麵,你們自己進去吧。”


    鳳一暗中給鳳九卿使了個眼神。


    鳳九卿心領神會,預感此閣樓中定設下了什麽機關陷阱。


    宋宛謝過廣陵王,心底有些局促不安。


    烏紗帽下的發絲,也沁出了一絲汗。


    奈何一旁的廣陵王暇目等待著三人進去。


    宋宛深深的吸了口氣,骨節分明的手,敲響了閣樓的門。


    “咚咚咚!”


    屋內的誦經聲戛然而止。


    片刻後,咯吱一聲,木門從裏麵打開。


    鳳九卿眯了眯眼睛,目光十分迅速的掃過屋內,看清了裏麵的場景。


    十方蒲團,坐的十個和尚。


    而蒲團的正中央位置,端坐著一位白衣僧人,從背影看,與謝行止倒有八九分相似。


    白衣僧人並未轉過頭來。


    倒是他身邊的一個和尚,聽到門外的動靜,悄悄迴過頭張望了一下。


    這一眼,嚇得鳳九卿差點失了態。


    “鳳報國。”


    鳳報國身著灰色僧袍,那一頭長發一絲不剩,同謝行止一般無二。


    很顯然,後者一眼看到了鳳九卿,眼底震驚一閃而過後,恢複了見到陌生人的驚訝,又將頭轉了過去,開始敲打手中的木魚。


    宋宛:“多有打擾,還望見諒,阿彌陀佛。”


    “請問,哪一位是聰慧大師。”


    “小生來自鳳梧國,久仰聰慧大師佛學之道,今日特來請教。”


    終於,蒲團中央的白衣僧人轉過了頭。


    正是謝行止無疑。


    “貧僧法號聰慧。”


    “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


    “還請入內探討!”一旁的僧人在謝行止的身旁多添了幾個蒲團,宋宛帶著鳳九卿二人直接走進了閣樓內。


    宋宛:“闊別一年,聰慧大師別來無恙?”


    謝行止皺起了眉頭,看著宋宛,疑惑不解。


    宋宛低笑了兩聲,解釋道:


    “一年前,鳳梧國宴上,在下有幸瞻仰過大師的風姿,不過在下當時隻是一介無名之輩。”


    “聰慧大師不記得在下也無可厚非。”


    “如今請了聖旨,想要與大師探討佛法,將佛教經典引入鳳梧,造福百姓。”


    之後,宋宛侃侃而談,引經據典,開始詢問謝行止幾本佛經的注譯。


    廣陵王在門外站了許久,直到宋宛問完了兩本佛經,這才轉身離開。


    一旁的鳳九卿觀察著謝行止的動態,皺起了眉毛。


    “不對勁,十分不對勁。”


    哪怕她裝扮的醜了些,但以謝行止的眼力見,怎麽會不認得她。


    從進門到現在,過去了一個時辰,在此期間,二人沉浸在佛法探討裏,謝行止仿佛是沒注意到她似的。


    還是鳳九卿咳嗽了一聲,謝行止才將目光轉向了他。


    但眼眸裏並無一絲變化,有的隻是被打擾的一絲絲不悅。


    “他不認得我?”


    鳳九卿心中擔憂,詢問的目光又看向了鳳報國。


    鳳報國一直低垂著頭,嘴裏念念有詞,不知道在念什麽經文,除了初見時的那一抹震驚,再無其他動作。


    兩個人皆是如此,鳳九卿心中也猜到了些情況。


    她站起身來,除了鳳報國與謝行止兩人,其餘的一眾和尚,皆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目光一致看向鳳九卿。


    鳳九卿:“……”


    “嗬嗬,抱歉,坐的太久腿有些麻了,站起來活動活動。”


    鳳九卿敲打一會腿,繼續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坐在了蒲團上,聽宋宛與謝行止探討佛學理論。


    她雖然聽不懂,但也不得不稱讚一句,探花郎真有一肚子墨水,引經據典,侃侃而談,說的有理有據。


    不僅精通四書五經,政治理論,連佛教的一些知識也有所涉及。


    若是不知道他的底細,定會認為此人意淫佛教經典十數年。


    鳳九卿對鳳一使了個眼神,後者心領神會。


    鳳一:“哎呦,我的肚子好痛。”


    眾和尚頭也沒抬。


    鳳一:“好像是吃錯了什麽東西。”


    “請問此處的茅廁在何方?”


    眾和尚還是沒有說話,仿佛他們的任務隻有一個,監視謝行止。


    宋宛:“呃,你早幹嘛去了?”


    他責怪了一句,隨後有些尷尬的問道:


    “聰慧大師,可否讓一名僧人帶我這侍從去如廁。”


    謝行止:“可以。”


    他點頭示意,一個和尚站起身來,雙手合十,有些冷漠的說道:


    “施主,請隨我來。”


    鳳一看了鳳九卿一眼,捂著肚子走出了閣樓。


    肚子痛是假,實則要摸清楚這裏的地形,謝行止與鳳報國待在此處十分危險。


    尤其是謝行止的狀態,總讓她覺得有些不對勁。


    幸好南圖國的皇城並不高,南圖國開國皇帝愛民如子,特意將城池建立在百姓居住的地方。


    明麵上是皇城,也可以說作一間比較大的宅院。


    城池外,便是熙熙攘攘的街道。


    此處閣樓,位於南圖皇城較為偏僻的地方,若是從皇城一側翻牆而入,將謝行止二人解救出來,混跡在街中的百姓家裏,也是可行的。


    鳳一心思剔透,將皇城四周的布局盡收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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