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子警告 be警告 來個be美學開開胃(吧唧吧唧吧唧吧唧吧唧)】


    【if線設定:教父教女 禁忌 子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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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芙古德知道自己是一個奇怪的小孩,這她從小就明白。


    她能看見自己所觸碰到的每個人的經曆,觸碰時間越長看到的就越多。不論是痛苦還是歡樂,不論是埋藏在最心底的還是被忘記的。


    ——所以她並不喜歡長時間和別人接觸,特別是年齡稍長的人,那些記憶多到她頭疼。


    她記事起待在這個幾乎沒人來領養的孤兒院裏,他們叫這裏的人“被遺棄的巫師”。這裏自兩年前開始每天都能發生奇怪的事,比如莫名其妙失蹤的男孩女孩,有時候半夜不知道從哪傳來的淒慘叫喊。


    園裏的阿姨是這麽告訴所有人的——那些人都是些不聽話的孩子,不聽話的孩子會受到懲罰。


    她有一個最好的朋友,是個男孩,名字叫加百利。他們總是乖乖坐在一起聊天吃飯,或者一起在泥濘的雨天奔跑,也可以冒著被揍的風險悄悄跑進後廚為自己加餐。


    這是她在這裏所能找到的、最像家人的孩子。


    還有更奇怪的一點就是,伊芙古德從沒見過這所孤兒院的園長。但是今天似乎不一樣。


    還是個雪天,這對於英國的冬天來說很常見。但是反常的就是很多人都早早起床,原因很簡單:今天早上的動靜比平常要大了好多倍。


    所有護工從清晨開始就神經緊繃,上樓下樓不知道在忙著什麽。加百利和她習慣不待在那群咋咋唿唿的孩子中間,事實上也沒人敢靠近他們,兩人的目光放在樓下那群護工身上。


    “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女孩說,她的語氣是同齡人不會有的成熟。


    “你去碰碰她們不就知道了,”男孩把最後一塊從廚房裏偷的麵包扔進嘴裏,然後緩緩咀嚼,“有時候我還真羨慕你這個能力。”


    “千萬別羨慕。”女孩站起來深吸一口氣,“我做好頭疼的準備了。”


    突然從孤兒院門口駛進一輛高檔車,這種車他們隻在每個月才發的期刊裏看到過。他們聽見護工們叫她“園長”,兩人對視一眼,接著在所有人之前溜下了樓。


    從車上下來的一位極其年輕的女人。她比他們所見過的所有女性更加迷人,兩人愣愣地站在那裏,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


    “我反悔了,你去碰她,”加百利最後飄出一句,“去看她的記憶怎麽樣?”


    “哈——你叫我碰誰我就碰誰?”


    “今天中午飯全部給你吃。”


    “滾。”


    “後麵三個月廚房偷的東西全都給你吃。”


    “加百利爸爸。”


    伊芙古德屁顛屁顛地跑了過去,加百利得意地靠在牆上,小樣。


    但是很意外的,當她被女人摸頭時突然眼底流露出深切的恐懼,而且居然沒有迅速調整過來。加百利皺起眉,讓她有這個反應的人並不多,嚴格說從來沒有。


    女孩強壓下恐懼,甚至還拽住女人的手似乎想看到更多,但是每一秒過後她的臉色就蒼白一分,好像看到了什麽難以接受的畫麵。


    不過女人似乎確實是有什麽事才到這來的,沒一會就把伊芙古德晾到一邊,加百利找準時機把她帶了出來。


    “——你怎麽了?”


    伊芙古德癱倒在牆邊,恐懼讓她實在是站不起來,甚至是摸過女人的左手都在無意識地顫抖。


    “你可千萬別抖死了,”男孩確保附近都沒人才敢大聲說話,“你知道嗎,你現在抖得像昨天我們嚇的雞——”


    突然他的肩膀被她猛地攥緊,這下加百利直接感受到女孩確實在害怕——前所未有,從來沒這樣過。


    “逃走,我們、我們兩個,”恐懼讓她的那雙藍色眼睛似乎都褪了色,“必須、現在必須,明天之前。”


    “你發什麽瘋?”加百利也覺得事情完全不對勁起來,他費勁把她兩隻手從肩膀上扣下來,然後緊緊握住,“你慢慢說,你看到了什麽?”


    “瘋子——那個人是瘋子!唔。”


    她的嘴被他捂住,“我的老天,上帝保佑——千萬別喊這麽大聲。”過了一會加百利才把手挪開,“你知道的,被發現我們在這裏會被處分的。”


    ——這裏是孤兒院明令禁止靠近的一堵高牆,好像是廚房的某一麵,因為他們總是能在這裏聞到一股血腥味。


    “……好了,我現在可以正常說話了。”伊芙古德總算平靜下來,但是沒有把手從他手裏抽出,“我知道為什麽我們總是有人失蹤了。”


    “什麽?”一股莫名其妙的陰寒攀上後背,讓加百利覺得氣溫下降得厲害。


    “他們需要我們的器官,準確的說是巫師的器官。”


    “……什麽?”


    “巫師的器官比麻瓜要更強健,”伊芙古德閉上眼,邊迴憶著自己看到的記憶邊說,“能賣更高價……那些被帶走的人就注定不會再迴來。”


    “……”加百利覺得渾身上下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他簡直不敢想象她看到了些什麽畫麵。


    “這裏早就不是孤兒院了,”伊芙古德把手抽迴,臉上逐漸恢複以往的血色,“隻是一個屠宰場。”


    “我們被騙了。”


    “別開玩笑,”這下換加百利的臉變得煞白,“你平常碰別的護工時就從沒看到嗎?”


    “你可別忘了,我可是用魔法傷了不下五十個護工,”伊芙古德攆攆手,她能感受到一股魔力,“自三年前就沒護工直接觸碰過我了。”


    加百利想說什麽,但是欲言又止好幾次也沒完整說出一個字。最後他咬咬牙。


    “過幾天我們就跑,我現在去——”


    “不行。”


    “什麽?”


    “不能過幾天。”


    伊芙古德一直低著頭,早晨的日光照不亮她的臉,“我說,明天之前就必須逃走。”


    “你、什麽意思?”


    “她是過來查點人數的,孤兒院要關閉了。今天晚上他們就會對所有人動手,”她平靜地迴答,“繼續待在這裏,我們都會死。”


    加百利像是被釘在原地。


    “而你,還有我,不能死。”


    “——為什麽?”


    “因為你還欠我整整三個月廚房偷的東西。”


    “滾。”


    “至少我更想死在魔杖底下,”女孩勾起嘴角,“而不是像豬一樣,被麻瓜的刀具開膛破肚。”


    “……你到底看到了什麽?”


    “你不需要知道。”


    這個臨時計劃似乎天衣無縫,他們早就把這個孤兒院摸透了,對他們這個年紀而言逃出去雖然困難,但是不是不可能的。


    “離這裏不過幾百米,有個麻瓜集市,再往這裏跑大概半個小時才會是住宅區。”


    “這麽看是沒問題,隻要順利,”加百利的金色雙眼很亮,“我們就能逃走。”


    除非——


    “除非我們被發現了。”


    幾道光芒直射而來,加百利一把把她拉到一棵樹後。夜幕即將降臨,兩人都心知肚明如果能熬到那時候徹底逃走的幾率非常大,但是兩人體力快透支了。


    “他們居然敢在麻瓜這裏施咒,”加百利臉上的擦傷還在流血,伊芙古德也沒好多少,“往那裏跑,我記得這裏有個巷子。”


    “要是我們也有魔杖就好了。”伊芙古德想探出頭,又被加百利猛地按了迴去。


    “你這頭白發還想再顯眼點嗎,”他恨鐵不成鋼地咬牙,“要是我們逃走了,我第一件事就是把你的頭發全部剃光。”


    咒語的破空聲逐漸逼近,而這時他們退到一處牆頭,伊芙古德低頭看去隻覺得很暈——距地麵很遠,就他們這個狀態看來跳下去一時半會都動彈不了。


    “你會有魔杖的。”


    伊芙古德不明白這時候他為什麽會說這種無厘頭的話,直接給他後腦勺來了一下,“你又在胡說什麽?”


    “我說,下麵的雪很厚。”


    一大群人踩踏雪麵的聲音越來越近,他們正借兩人的腳印追過來。加百利的金色眼睛在即將暗下來的夜裏尤為清晰,像是這裏的唯一亮光。伊芙古德莫名覺得大事不妙。


    “死不了,試試看?”


    下一刻她就被猛得推了出去。借著最後一抹餘暉她看見加百利正迎著那群人奮力走過去,他沒有迴頭。


    “混蛋……你!”


    她的話被唿嘯的風吹散了,她聽到那群人興奮的叫喊,伊芙古德護住後腦勺,接著下一秒就落在地上,那一刻她覺得渾身上下的骨頭都快錯位了。


    “呃。”


    積雪下覆蓋著無數片碎玻璃,好像是啤酒瓶的碎片。它們劃開了女孩裸露在外的皮膚,甚至在她的額頭上留下深深的傷口。


    求生的本能迫使她清醒,伊芙古德想站起來,但雙腿再沒有力氣支撐起她,於是隻能慢慢爬著移動。


    這絕對是她這輩子最最狼狽的時候,她能感受到自己的體溫下降得厲害,剩餘的熱量隨著血液一同消失在雪地裏。


    ——最後她動不了了,她隻能趴在這裏,最多翻個身。


    我現在真像孤兒院裏的那條狗。女孩想,要是加百利看到她這樣肯定得笑上三天三夜。


    ……加百利看不到。


    伊芙古德不知道自己撐了多久,她希望有人能發現自己,又不希望有人能找到她。如果真要死,能不能死得稍微體麵點,至少不能在這種人多的巷子裏被活活凍死。


    這時在不遠處突然響起人的走路聲,積雪被踩得發出呻吟,而且越來越近——


    最後似乎停在不遠處。


    誰?


    一股她從未聞過的味道,似乎還夾雜著各種苦味,隨著冬日的冷空氣一下一下刺激著鼻腔。


    是誰?


    她隻能看到來人的下衣擺,這個人好像就在眼前,奈何血模糊了視野。眼前是隱隱約約的人形,在劇痛下她甚至抬不起頭。


    到底是誰?


    他是不是駐足了很久,又是不是蹲下來了……伊芙古德覺得眼前一片紅色,視線已經無法再聚焦,難道自己就這麽死了?


    不行,她絕對不能死。她得去殺了那些人,她得去找加百利……他們還會見麵嗎?


    幾道強勁的魔力從體內湧出,似乎想支撐女孩起來,其中一道劃破男人的側臉——斯內普明明想走的,他甚至已經轉身了。


    幽深的黑眸漠然地注視著她,他知道自己如果不再出手女孩絕對會死在街頭。但是關他什麽事……他可不想多管別人,特別是麻瓜——不過好像不是麻瓜?


    今天的雪是英國今年最大的一場。僅有昏暗燈光的蜘蛛尾巷裏空無一人,被鮮血浸染的積雪又被覆蓋,長長的腳印也被掩埋在北風的唿嘯裏。


    不知道誰家的門被關上,發出沉悶的聲響。一把屠刀與此同時嫻熟地落下,斬斷了黑暗裏唯一的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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