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囚渕,你怎麽睡軟榻了,覺得我懷孕後不好看了是吧。”剛下早朝就被睡醒的妻子指著一頓問。


    要麽,“相公,你是不是沒洗澡就上床,你睡外間吧。”然後一整晚睡軟榻。


    “相公,中午吃的魚不是你做的嗎?”寧囚渕放下碗筷去廚房做了一份紅燒魚,單獨給她做的。


    “相公,你穿這身官服好醜。”


    “相公,孩子生下來不會像你吧。”


    時雨的嫌棄每天都在,府上每一個人都在小心做事,生怕哪件事沒做好會被嫌棄。


    時間轉瞬而過,今日是宮中宴會,寧囚渕和時雨是要進宮參加的,寧囚渕從昨晚開始說了很多宴會上的重要細節,還叮囑宴會上的東西盡量不要吃,要吃隻能吃他給的,穿衣服前很細心檢查有沒有被做手腳的可能。


    時雨著實頭疼又好笑“府上都是自己人,哪一個不是身手了得?”


    “皇上賞賜的自然不能論一起,誰知道有沒有別人塞進來的。”


    “行吧,那你都檢查一遍,特別是縫針線縫隙、、、、、、”


    “呸!我是烏鴉嘴嗎?”


    一根細如牛毛的針被寧囚渕摸了出來,趕人讓人找來荒流,聞、看、用,被試出用紅花炮製過的,時雨的汗毛都豎了起來,這衣服剛送來是她還試穿過!


    寧囚渕知道後馬上讓荒流看看,有沒有被針紮到的問題。


    “沒有,夫人試穿衣裙時應當是隻穿了一下,牛毛針需要在不停走動擺動時才會挪位紮入皮膚。”


    聽後,時雨鬆了一口氣,過後說“看來鳳衣閣是被安插了人,是誰呢?”


    每一個進鳳衣閣的人不是自己就是皇後娘娘親自看過的,就是掃地的也是讓人去調查背景才簽背契,那天來送衣裳的人也是熟知的繡娘,怎會?


    “等查後再定奪。”寧囚渕道,心裏在想朝中有誰與自己過不去,心思能想到後院女子,把那些做事一向光明正大的大臣排除,再除去隻會逞強鬥嘴的大臣,也就剩下那幾個了。


    又將衣裙重新檢查一遍,沒有別的問題才換上,和寧囚渕一同進宮,兩個小家夥還是在家再待幾天吧,那些原本偃旗息鼓的大臣這兩天又開始重振旗鼓上奏折,後宮該進新人了。


    “相公,這些大臣來來迴迴都是那幾件事,不是皇嗣就新人,再不就是哭國庫沒錢,皇上迴迴都置之不理,效果不大呀。”在馬車上與寧囚渕說起悄悄話,腰上的手護得緊。


    寧囚渕好笑“這是被那兩個搗蛋惹的不耐煩?”


    嗔怒他一眼“小孩子愛鬧又不是一迴兩迴,我是擔心他們會被人教壞,而且他們好幾天沒上課,功課都落下不少。”天天在花園玩鬧,荒流也是個長不大的大孩子,三人一起玩瘋了去。


    “不會,楚懷和楚彤清楚自己該做什麽,午睡起來會練上五個大字才出來玩。”


    “哦。”


    靠著他的肩膀小聲嘀咕“天天這麽折騰還不如直接將人收進行宮,來一個收一個。”得到男人揚眉訝異的表情,伸手推開人,最近迴迴看到他就心煩。


    “、、、、、、”嫌棄的眼神還能在明顯點嗎?


    說起來,寧囚渕也覺得自己受到無妄之災,本來最近隻要有關於他的事情,不管是大小事或者芝麻點的事都會被放大,被時雨看不順眼,真真讓他頭禿了不少。


    馬車停在皇宮門外,再嫌棄,時雨也知道要收斂下,手放在寧囚渕的掌心,被抱下馬車。


    雙腳落地時,臉頰熱辣辣,那麽多人看著很難為情,大臣和家眷都朝這邊望。


    其中有幾雙眼睛透著嫉妒。


    已經有一些大臣帶著家眷去宴會殿,寧囚渕不喜歡在宮外與這些文縐縐的大臣打交道,隻和熟絡的三四位大臣點個頭之交,帶著時雨去皇後那。


    “我在家說的要時刻記得,今晚人多會亂些。”


    皺著秀眉看著,眼前男人好囉嗦。


    “、、、嫌棄你相公我了是吧,好啊,那我就讓你嫌棄到底。”


    本來送她到皇後招待女家眷的殿外就去皇上那,現在看來是他重振夫綱的時候了,於是直接帶著人進去。


    今天帶的人是寧十,因為時雨身邊沒有一個侍女,隻能叫來寧十來充當一晚,也為了方便貼身保護,寧十在心裏吐槽:爺真幼稚。


    時雨此時也是這麽想的,在進到殿裏和皇後請安後,所有女眷都看過來時,幸好還有兩三個男眷在裏麵,不然她真想不認識旁邊的男人。


    皇後揶揄笑道“寧時氏自打懷孕後,寧將軍是時時刻刻陪著呀。”


    寧囚渕還是帶著麵具,隻是換了一麵露唇的,嘴角略顯淺笑“皇後娘娘別取笑臣,臣在陪這方麵比不上皇上五分。”


    皇後臉上的笑意更濃,也是迴想到當初自己懷孕時皇上那緊張樣,走到哪陪著護著,明明剛把出有孕就好像馬上要生一樣。


    知道當時情況幾位夫人說“皇上當時確實很貼心,娘娘喝的、吃的、穿的都先緊著,我們當時哪個不羨慕娘娘的,自家老爺要是如此,多納兩房妾又如何呢。”


    “是啊,可惜我們老爺心中隻有朝廷。”有夫人趁機表明家中老爺的站位。’


    隻有一位夫人說的話讓人避而不理“寧時氏的肚子是三個多月嗎,看著不像啊。”明明一張保養還不錯的臉被戴滿珠光寶氣的珠釵顯得婦人老氣了不少,還有點把皇後的貴氣奪去。


    嗯?這是找茬的人嗎?


    時雨正愁無地發泄煩躁,這幾天因著煩躁不能隨便發,隻能迴迴待著寧囚渕,現在終於可以把攢足的火力發射出去了。


    笑得十分溫婉“這位夫人是看我哪裏不像三個多月身孕?”


    “肚子不顯大,還穿著花枝招展。”腰細的跟家裏王爺在外養的外室一樣勾引人!


    珠光寶氣的夫人是仁王妃,育有兩兒兩女,都成家,在寧囚渕他們迴京後下過帖賞花,都準備充足了,沒想到被拒絕了,仁王得知消息後冷了仁王妃半個月。


    拉住要為自己說話的人,她很淡定自然的靠在墊有軟墊的椅背上,輕笑一聲“看夫人應當生兒育女了吧,年紀看著也就珠黃時,怎麽記性和古稀之年一般呢。”


    寧囚渕看她準備自己來,話裏話外都不會吃虧才放任著。


    仁王妃高傲看著寧時氏“本王妃懷兒女之時自不會穿成這樣,懷有身孕應當在家相夫教子。”


    此話一出,全部夫人都用傻子的眼神看著仁王妃,懷疑她是不是被仁王的外室刺激出問題,仁王有外室的事在京城早就傳開了,還懷有四個月身孕,據說大夫把脈九成是兒子,京城誰不知道仁王府裏的小妾生的都是女兒,隻有仁王妃生了兩個兒子。


    這下外室有了身孕還是兒子,仁王妃不著急才怪!


    “原來如此。”抬手挽了挽並未掉落的頭發,嘻嘻笑了幾聲,接著道“既然在家相夫教子,那夫人為何在此?”


    “、、、、、、”被嫉妒刺激發昏的仁王妃被這個問題問清醒了,意識到自己還在宮中,還在皇後娘娘的殿中,剛才說出的話迴放在腦海,渾身發冷,知道自己說錯話了,不說皇後娘娘會不會找仁王府的茬,就冷麵戰神也不會放過仁王府。


    “夫人是清醒了嗎?是意識到自己身在何處了嗎?”


    時雨覺得還不夠,喝了口茶繼續說“幾個月前吧,戰神將軍府管家收到仁王府送來的賞花帖,本夫人身孕月份淺便推了,後來聽說仁王府裏年長庶女被逼著到門前鬧,要不是管家聰明,先讓人捂住嘴,不然我們府上該多一位妾了吧。”


    到現在時雨心裏還有氣,明明男人隻要不在房間內都戴著麵具,大熱天都戴著,可就是有人為了多一份依靠連讓人歇口氣都不給就想送人進府,這口氣她可一直攢著呢。


    仁王妃的臉色一僵,長庶女一事她也是事後才知道,無奈人王爺不願意聽她的,被送迴來的長庶女也沒辦法再嫁人,隻能在沒有任何風聲起來前匆匆送迴鄉下。


    “不是吧,怎麽都沒聽到一點風聲?”


    “我們也沒聽到。”


    “我們離戰神將軍府那麽近都不知道呢。”


    這時,皇後出聲“仁王妃,既然被外室刺激昏了頭就迴府好好休養,等什麽時候休養好了再出來吧。”


    這是變相禁仁王妃的足,而這個禁足時間待定。


    仁王妃被宮女帶下去送出宮,送迴仁王府。


    少了仁王妃宴會還是照常進行,氣氛還輕鬆了不少,在傍晚掛燈後,海公公身邊的太監過來傳話“皇後娘娘,各位貴人移步到宴會殿。”


    皇後走在前頭領著群臣家眷去宴會殿,女眷中穿插著幾個男子,而皇上也正好從另一邊走來,拉起皇後的手,在踏進宮殿時引起所有人注意。


    宴會上不算單調,有吃有喝,還有跳舞、耍雜技的,第一次參加宮中宴會的時雨看的十分新鮮,寧囚渕拿什麽她吃什麽,一點都不挑,就一直拉著手也沒嫌棄。


    跳完舞和看完雜技後,皇上開始說著對皇後的誇獎,賞賜一箱箱的給,賞賜完開始說今年科舉的事,不少大臣在聽完後已經在心裏摩拳擦掌,看好的書生就等科舉開始,現在下了聖旨就是板上釘釘的事。


    賞賜宴一結束,所有人都往宮外走,有表麵維持關係的,有湊一起嘀嘀咕咕的,更有不少人用眼神交流說好什麽時辰在哪裏見。


    迴府馬車上,時雨驚歎道“這也太厲害了,眼神多眨幾下就交流成功了!”


    寧囚渕摸了摸她的頭“這些都是基本的,有時候他們熟悉的人不用湊一起就知道對方想的是什麽。”


    “厲害厲害!”給那些厲害的大臣鼓掌。


    迴到府裏,寧父寧母已經帶著楚懷、楚彤迴房休息,他們也迴房休息,明天一早還要看紙的銷售量呢。


    翌日一早,京城兩大書肆打開木門,將今天會售賣的寫在木板上,不少人提前得知今天有新貨出售,早早來到書肆門口等,果然早起的鳥兒有蟲吃。


    “掌櫃的,今天賣什麽新鮮的?”


    掌櫃的笑著說“是有新鮮的,不過不太適合你們書生。”


    “哪裏不適合了,拿出來看看。”


    掌櫃的看越來越多人進來,讓人去拿出來,剛放到桌上,一股清香就被最近的一些人聞到。


    “好香啊!”


    “這紙怎麽還帶香的?”


    “掌櫃的,你昨晚不會是去春樓了吧,帶著這堆紙去的?”


    掌櫃的用尺子不重不輕的打在那人身上“說什麽屁話呢,我每晚睡我媳婦身邊!”


    手放在帶香味的紙上,道“這是我們新進的白紙,帶有香味,這是山茶花的香,保留時間嘛,暫時是三個月,如果需要時間長點就要在快到三個月的時候拿迴來保養。”


    “山茶花?這不是姑娘家喜歡的花香嗎?”


    掌櫃的“欸,這位公子聰明,就是姑娘家喜歡的,我們準備賣給夫人小姐們,當然,各位有喜歡的也可以買,隻是帶香味的白紙略貴些,各位想好再買。”


    有幾個書生有心上人,正好是一些府上的小姐,覺得買了送過去一定會喜歡,就有人問“這紙怎麽賣?”


    掌櫃的“這紙製作起來很麻煩,保留香味也不容易,二十張二兩,十張一兩。”


    一些手上有錢的書生馬上掏錢買了十張,也有富家公子直接買二十張,買了紙的男子都跑去心悅女子家送紙,女子們一拿到帶香味的白紙心裏感動的一塌糊塗,更有小姐在心裏想著非君不嫁,不過那些府上的主人也不在意,反正書生也是要考取功名,在功名下來時,不算第幾名,隻要有在榜上那就一定能做女婿。


    半天下來,兩大書肆賣帶香味的白紙在京城已經傳了個遍,茶樓、酒樓、路邊攤、河邊,大小府上都在說帶香味的白紙,不少老爺被家中女眷鬧著要買,隻能差人去書肆那預定或者等到明天書肆開門第一個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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