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一行人狗狗祟祟迴到了城裏,陸老三表情猙獰,領著他娘七拐八繞來到一處巷道。


    “娘!就是這條街,賣什麽野藥都有,我要那個小畜生死!”


    當知道兒子被毒害得失去生育能力,此生不知道能不能康複,陸老三是暴怒的。


    來京城他也學到不少,知道害人玩意不能去醫館購買。


    有沒有他們所需之物另說,醫館售賣的藥物都是記錄在冊一查便知,陸老三索性帶著人來到煙花柳巷附近。


    這裏如他所說,一條街上賣什麽野藥得都有,主攻下三路。


    商販一看到來人,眼睛鋥亮,“這位老太太,您想永駐青春嗎?來咱家看看,三服藥下肚保您老蚌生珠。”


    已有六十出頭的老太太:“……”


    別說,還真有點心動是怎麽迴事?


    一看他娘那‘見獵心喜’的目光,陸老三趕緊把人拉走,接連問了幾家商販,出售多是春藥……


    一夜七次郎、十二時辰不停歇、欲仙欲死欲罷不能……


    直到走到拐角處,一行人被角落一個下巴上有顆大痣的男人叫住:


    “觀各位一路走來不像買春藥,想要什麽不妨和我說說,不管見血封喉的毒藥還是毀屍滅跡的化骨水咱家都有。”


    老太太猶豫一會剛要抬步……


    她想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收拾姓元的小雜種不假,可也不敢謀害人命,發現查出要被拖去午門砍頭的。


    這什麽見血封喉化骨水的一聽就很嚇人,正準備走,手卻被老三拉住,“等等娘!”


    陸老三對痣男問:“有那種吃完能使男人不育,又不傷害身體的藥嗎?”


    痣男露出個了然的表情,從袖中掏出隻小瓷瓶。


    “這個隻需要三滴,別說男人,公豬喝完都得萎,最適合處理後院一些上不了台麵的東西。”


    老太太一聽心動了,元晉不就是府中那上不了台麵的東西,一問價格又傻了:


    “什麽?一千兩?你怎麽不去搶?”


    痣男心想:我正在搶!


    擺出一副不耐煩的表情道:“便宜的我這也有,吃下去有什麽副作用可不保證,不是你們說要不損害身體嗎?”


    老太太猶猶豫豫,還是覺得這個價格太貴了,一千兩,放在過去是她想都不敢想的天價。


    帶著一家人把這條街轉了遍,痣男也不阻攔,隻是不屑嗤笑。


    接連又找到幾家賣這種藥的,一二百兩就能搞定。


    可聽完痣男說的,又怕藥太便宜真有什麽明顯副作用一下讓薑可媛察覺,給治好不等於白忙乎。


    於是轉了一大圈後,最後迴到了痣男的攤位。


    老太太咬咬牙:“我給你一千五百兩,但你收了這個錢後,必須離開京城。”


    痣男爽快答應,雙方進行了交易。


    待一家人懷揣著興奮激動離去後,洛曦陸雲錦的身形從拐角露出,對痣男挑了挑眉:


    “元小侯爺居然親自跑來賣野藥!”


    痣男隨手摳掉下巴上的黑痣,又揉了把黑黢黢的臉,赫然露出元霍一點精致的麵容。


    “這不收到你們的消息,派人來又怕我老子發現,索性甩掉人親自過來一趟。”


    然後他正色看向陸雲錦,帶著一種氣憤口吻:“我大伯的死,真和平西侯府那對狗男女有關?”


    陸雲錦頷首,“憑你元侯府的能力想查,不會一點端倪找不到。”


    陸蕭和薑可媛在元大公子在世時已經苟合到一起。


    一個想攀上金枝玉葉走捷徑。


    一個對父親安排的婚事並不滿意,狗男女一拍即合,為了能在一起,合謀把元大公子謀害,偽裝成病逝。


    這事陸雲錦也是將死之際才知,那時候相府倒台,元府才敢把真相抖露,引起一陣軒然大波。


    但因為那時候渣爹已經靠上四皇子,消息才鬧出來就被壓下,人們隻敢在背後戳脊梁骨,沒鬧出太大水花。


    而今生就不一樣了,皇帝最厭惡謀害至親之人,事情鬧出來,渣爹的官路算走到頭了,再沒有被皇帝重用的一天。


    元霍聽了果然很生氣,大伯出生時候難產,雖有一副絕色容貌,並不是那種聰明人。


    甚至有點愚笨。


    元侯府是先帝時候的重臣,被現在的皇帝不喜,沒落了再沒落,如果讓有些愚笨的大伯接任侯爵,元侯府也將徹底沒落。


    兄弟間因為誰當繼承人多年來有些齟齬,但大伯對他十分的好。


    拋下父母那輩恩怨不提,元霍當知道大伯不是病故而是被狗男女害死,心中的厭惡恨意更濃。


    搞垮平西侯府上,他一定要出份力。


    這也是他那天在瑞昌祥跟洛曦的合謀。


    洛曦讓元霍最近別露麵後,雙方告辭。


    “……”


    老太太懷揣著對薑可媛毒害孫子的恨意,和即將報複的快意迴到平西侯府,沒好氣瞪了眼陸金花:


    “知道該怎麽做嗎?”


    陸金花傻愣愣點頭,依然沒從打擊中脫離,眼中充斥著對薑可媛的怨毒!


    一片真心喂了狗,自己真心實意想幫對方,惡毒女人卻借機害她,實在太該死了。


    午後——


    聽到極品院中傳來哭天搶地的聲音,薑可媛對翠柳問:“他們又在鬧什麽?”


    翠柳捂嘴一笑,“還不是老夫人去找陸雲錦鬧,被人連嚇唬帶打的弄迴來了——”


    “正指天罵地發誓一定不會饒過小雜種。”


    薑可媛聽了很滿意,“待會你去把陸金花那個蠢貨叫來,本夫人要聽聽過程。”


    不待翠柳去喊人,陸金花自己先上門了,她手裏捧了把五顏六色的軟糖,湊到在院中讀書的元晉身邊沒話找話。


    元晉被母親再三叮囑不能吃極品們給的任何食物,但孩童就是孩童,很快被陸金花手裏的糖果吸引:


    “你這是什麽?”


    “迴來路上買的糖果。”瞧見元晉眼巴巴的眼神兒,陸金花把手一收,“想吃讓你娘買去。”


    她可牢記奶奶的叮囑,一定不能太主動,薑可媛是怎麽讓她上鉤的,她就怎麽釣元晉。


    小男主還是很謹慎的,沒有像一般熊孩子上來搶奪,而是待陸金花進入母親的房間,吩咐下人去街上給他購買。


    專門為他準備的“糖”街上自是沒有,陸金花出來的時候元晉又看到她手心五顏六色的軟糖,忍不住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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