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成後來才知道的一件事兒就是父親李新典在北京遭受了不公正的對待,可以說是受了很大的委屈。


    李新典被侄子李天向帶到北京之後,就被侄子安排在了他的那個服裝廠上班,當然了,這個服裝廠並不是李天向的,隻是李天向在這家服裝廠幹了很多年了,已經是一個老員工了,李天向跟這家服裝店的老板關係還是很不錯的,之所以安排自己的叔叔來這家服裝店打工,李天向也有自己的小心事在裏麵。


    其一就是李天向現在也到了談婚的年齡了,這個時候他老早的沒了爸爸,自己多年打拚下來好不容易在這個公司裏麵有了一點點的穩定下來了,河南的彩禮一直都貴,而李天向的媒人給他說的這個對象是趙鳳兒莊的,還跟趙鳳兒娘家人是爺們關係,恰巧趙鳳兒還是李天向的三嬸子,這樣的關係之下,李天向想要靠一靠的,畢竟有這一層關係在這裏,多少今後自己心裏也有了底氣,他害怕自己家境不好將來被一些潑髒水的人壞了自己的親事,好巧的不巧的是,這時候的新典正好在家無所事事的。


    這個時候李新典一直都是無所事事的,隻是沒人關注他罷了,李天向心裏的小啾啾是不能說出來的,他需要做出來一些實際行動讓趙鳳兒這個三嬸子喜歡自己來為未來娶到媳婦鋪路,自然的也就有了要給李新典找一個工作的事兒了,其實李天向也知道帶一人去公司,尤其是這個沒有啥社會經驗的三叔,他心裏也沒底,但他知道這是一個險棋,現在要是帶了三叔來自己公司工作了,也相於是對自己的一個鍛煉了,畢竟有這麽一個人在身邊讓自己在為人處世這方麵也有更多的經驗可以學習和成長了,這也就是為什麽李天向要帶著自己的這個三叔去自己公司的一個目的,但這個目的需要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掙錢嘛,就是很好的理由了。


    就這樣的李新典去到李天向的服裝廠上了班,工作是被安排燒鍋爐了,換句話說也就是鍋爐工一枚了,服裝廠是需要一些蒸汽來熏蒸熨燙的,那時候北京還沒有讓一些重工業遷出去,像pm2.5這個東西還沒有被大眾認識到,每年的冬天北京的沙塵暴,北京的霧霾,人們都習以為常,沒有人多想那麽多東西。


    也就是燒鍋爐的時候,也不知道是誰給這個廠長告狀了,說李新典偷拿了公司的煤炭出去賣了,其實這事兒就是一個捏壞的事兒,起因是李天向在公司管理過程中被一個小工頂撞了,李天向這時候是公司的一個小組長,現在這時候被舉報了,肯定是撿柿子軟的捏了,畢竟拿捏不住李天向,拿捏一下他的叔叔李新典還是可以的。


    李新典這時候平白無故受了冤枉了,現在他也有了氣了,這一次新來的一車煤炭到了,李新典就跟另外一個同樣的燒煤爐的老頭當著全公司人的麵用那種杆秤一袋子一袋子稱下來,稱一次記錄一次,就這樣的在這一天快要下班時候終於稱完了這一車煤炭了,結果隻有一千八百多斤,完全沒有他們說的是一噸的數目,這時候老板看到了這個數值之後,也不說話了。


    老板是知道李新典被冤枉了,但他需要用這個老實人來找到煤炭確實不夠的原因所在,現在這個老實人用一次次的稱重和汗水換來的數據是他心裏竊喜的,但他不能說出來這個話,作為老板,他隻能表現的平常一樣的表情,他要告訴別人的是,你被冤枉了需要自己證明自己被冤枉了,而不是我來給你證明,這是資本的遊戲,是窮人的悲哀和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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