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成的父親李新典這一天去地裏看自己家裏的莊稼,然而很悲催的是,他迴到家裏便是滿身傷痕。


    趙鳳兒問滿身傷痕躺在家裏的丈夫李新典:“你這怎麽迴事兒?”


    “李武打我。”李新典滿是委屈的樣子說著。


    “他為啥打你?”趙鳳兒又問道。


    “他家老二牽著羊在咱家地裏吃麥子,我不讓他在那裏吃,拍了他家老二幾巴掌,他迴家叫過來那個爸媽,給我打了,我打不過他倆人。”李新典咧著嘴說著,他是被身上的傷弄的很疼的樣子,齜牙咧嘴的不敢動半點。


    趙鳳兒也沒再問啥了,給李新典簡單的包紮以後,用著他們家裏那個架子車拖著李新典到車上去了,趙鳳兒讓李新典躺下,之後拉著李新典去往他們當地的派出所,她要報案,她要打人的人得到懲罰。


    那個小小的身板承載了很多無奈和心酸,是的,趙鳳兒隻有一米五五的個頭,她本身並不胖的身材,現在看著是那樣的單薄,深秋的天氣都還穿著單薄的衣服,寬大的衣服顯得這個女人更加的有些落寂的樣子。


    趙鳳兒把架子車的那個拉車的車帶套到自己脖子上,拉著一百多斤重的人並不費勁,隻是這個路程有些遠了些,她需要徒步走上五六裏地到鄉裏才能完成這一次告狀的。


    這天他給李振放和阿成做好中午飯之後,並安排好李振放在家照顧好阿成便匆匆拉著滿身傷痕的丈夫李新典上路了。


    村裏人都問著咋迴事兒?趙鳳兒走一路說了一路,有知道的人都說這個當弟弟的不應該這樣的,但更多的人都是當做看客,說完也就迴家了。


    沒有人關心你家人的死活,對於村裏那些人來講,這是李新典跟他弟弟之間的家事,親兄弟再怎麽鬧,都是打斷胳膊連著筋的人,跟他們沒有關係,他們還擔心說出來的話今後是你們和好後的把柄呢。


    “各人自掃門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兩句話早已成人們普遍默認的事實了,那年月還有一個經典的事情是那個南京的扶倒地老人反被訛的事件,持續發酵之後的民間,更是人情冷漠至極。


    趙鳳兒拉著李新典走著,出了村子之後被其他人看到了,都是一副震驚的狀態,但都沒人問什麽,畢竟李新典滿身的傷痕以及哼唧著的疼痛,給人感覺是被妻子拉著去醫院一樣的。


    趙鳳兒給李新典拉到鄉裏派出所時候,已經是下午了,當他到這個集上時候,就引來大量的人看著,警察簡單的問了一下趙鳳兒,然後看了看李新典,做了一番筆錄之後就說這事兒會調查的,之後就是讓趙鳳兒先給李新典看看病情去,就這樣的給趙鳳兒打發了。


    趙鳳兒又拉著李新典迴家了,這天傍晚時候才到家,之後就是給李新典請了村醫掛了兩天的葡萄糖水,李新典在家裏躺了有半個月時候逐漸能夠起來了。


    這期間村裏來了警察調查問詢,村裏的人都躲著,要麽就說不知道的,阿成的二大娘迴家被問的時候直接給警察說:“你們不要調查了,這是我們弟兄之間的家事。”


    此後,這件事也就沒有什麽下文,一切都是那樣的平靜,李武是聽說了被警察調查了的,他也被警察敲門問了些問題,但所有人都看到了這件事兒是那樣的變得撲朔迷離了,李武還照常在村裏出來進去的,沒人看到他被怎麽樣。


    一切都是那樣的沒了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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