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在這幾年的時間裏,阿成經常看到一個老頭帶著一個女孩去村醫務室看病。


    這個老頭身子骨看著還是很硬朗的在前麵走著,他的那個孫女都是緊緊的跟在他的身邊,有時候也被這個老頭牽著胳膊走。


    這個女孩子看著是很不講衛生的那種,很像是人家說的農村的那種野孩子,沒人管沒人疼愛的那種,這個老頭的孫女穿的衣服也是極不合身,看著都是顯得很是臃腫的那種,小小的身軀往往撐不開那個肥大的衣服。


    這個女孩頭發也是那種亂糟糟的樣子,一眼看過去就是半個月甚至是更長的時間沒有洗頭的樣的,女孩走路都是地頭的看著前麵的爺爺,亦或者是看著腳下的路,她沒有正眼看過路邊的人,也許是內向,也許是害怕。


    那年月農村的條件也確實不好,但再不好也都是各家給自己孩子收拾的幹幹淨淨整整齊齊的,這個女孩就沒有這樣,她是那樣的讓人看著覺得可憐,夏天或者是秋天的時候,這個女孩走路都是拖拉著一個很破的拖鞋,她走路也是那種斜拐的風格,腿上遠遠的看去黑不溜秋的,像是個把個月沒有洗澡的樣子。


    這老頭和他孫女走過去的時候,都是全程是沒有說話的,爺孫倆人全程交流著說著話,倒是沒有在這倆人身上看到過,經過人群時候,都是遠遠的老一輩的人跟他們打招唿,這個老頭隻是簡單的迴複一句就匆匆過去了。


    據村裏的的老年人說,這個老頭年輕時候當土匪,跟一個仇家幹起來了,把那個仇家的兒子給綁了石頭扔到河裏,讓那個仇家永遠的不能浮出水麵。


    很多人也因此說這個老頭的孫女現在成了這樣的情況是遭了報應了,他這個孫女智力有問題,還聽說是個雙性人,阿成那時候也是第一次知道還有這樣的人,迴家問爸媽什麽是雙性人?李新典給他的解釋說是:“褲襠裏麵有倆東西。”阿成還追問:“為什麽有倆東西就是雙性人?”在阿成看來自己也是有倆睾丸的,為什麽就不是雙性人?顯然家長給阿成解釋的時候是有了模糊地帶了,李新典隻好又說:“就是她底下是同時有小雞雞和那個女人的東西的。”這時候阿成才略微的懂一些。


    為什麽說是略微的懂一些呢?他還有很多疑惑,他想知道這個女孩平時都是穿著女孩的衣服的,竟然能夠是雙性人?那她的兩套生殖器是怎麽長的呢?阿成很是好奇。


    好奇歸好奇,農村人對這樣的人都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的,畢竟這個老頭早年名聲在外,很多人也都是簡單的打一聲招唿跟這對爺倆擦肩而過便沒有再關注他們了。


    再後來長大了些,也許是阿成每天上學去了學校,也就再也沒見過這對爺孫倆人,這個女孩從始至終都沒有上過學,這個阿成是知道的,畢竟那些年月裏麵,阿成讀低年級,那些高年級的大哥哥大姐姐他都見過的,唯獨沒有見過這個女孩在校園裏麵過。


    阿成更多的是在李莊中間那條街的那個通往村醫務室的三岔路口看到過這個爺孫,包括在村裏的其他地方,阿成也沒見過這爺孫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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