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成在這一年的的秋天時候胳肢窩忽然長了痘痘,那痘痘還挺癢的,也是這一年時候,阿成的父親剛好出去工作了。


    那時候李新典打的是散工,因為沒有文化的原因,他隻能去幹這些工作來維持家裏的開銷,恰恰是這樣的工作,需要時常出門在外的。


    剛好這一年的三月份時候,正是春暖花開時候,阿成左邊胳肢窩裏麵莫名的起了疙瘩,剛開始還都是沒注意的,但那時候都還穿著冬天的衣服,癢的時候,都是隔著厚厚的棉衣來撓癢癢,那時候棉衣都是實打實的棉花做出來的的,厚度用今天的尺碼來衡量的話,足足得有三四厘米的厚度,那棉衣也不是都是穿著在外麵的,都是需要套一個外套,這外套都是防止裏麵的棉衣弄髒用的,畢竟有一層外套在外麵罩著,裏麵的棉衣都能夠穿的久一些,沒有誰沒事兒時候去把那些棉衣給洗了的,畢竟難洗還麻煩,有了外套的加持以後,棉衣和棉褲都能夠穿的在原來的的基礎上幹淨的更久一些。


    但就跟這個成語“隔靴撓癢”一樣的道理,隔著棉襖撓癢也是一樣的治標不治本,阿成有時候把手塞進胳肢窩裏麵去撓癢,有時候就是那樣的神奇,越是撓它還越是癢的慌,直到最後都把那一片肉撓成了流水的樣子,好巧不巧的是還是穿著棉襖的時候,雖說這裏麵穿了秋衣,但棉襖畢竟不透氣的,胳肢窩也就變成了一個濕潤的細菌滋生之地,阿成都是感覺糊弄弄得像是有一個濕麵團在那裏貼著,很是難受。


    當這一天迴家時候,阿成給趙鳳兒說了自己胳肢窩裏麵癢的事情,趙鳳兒讓阿成脫了衣服看了看,那疙瘩明顯不像是普通的疙瘩,趙鳳兒也便拉著阿成去了村裏的衛生室看醫生。醫生叫申發成,是那個小張莊的人,他在村裏開這個衛生室,倒是很得民心,這個醫生據說還跟阿成家裏之前的很遠的地方還有親戚關係,但也不知道從哪裏論的這些親戚的,這事兒是聽李新典說過一次的,是一個很遠的沾親帶故的地方。


    醫生用小藥瓶給阿成調了一瓶黃黃的藥,裏麵還有油一樣的東西,聞著感覺怪怪的,那一瓶調的藥,申發成隻要了一塊錢,別看這一塊錢,在那個那個年代能買兩包“開封”牌的火柴了,當然,這樣的說的話還是不具體,畢竟這個品牌的火柴不一定在全國都有賣的,換一個說法吧,那時候的豬肉才四五塊錢一斤,這樣大概差別不會大了吧。


    醫生申發成囑咐趙鳳兒說:“迴家一天給他抹兩次,早上一次晚上一次,不要吃辣的東西,多喝開水,就這樣趙鳳兒帶著阿成迴了家,並且按時給阿成抹藥,那時候天氣還是冷的,阿成知道要抹藥,但還是需要很大的勇氣來脫了衣服露出胳肢窩讓媽媽來給抹藥。當每一次抹完藥,阿成都感覺像是度了一次劫,寒冷的空氣還有撓癢時候破了的皮都讓藥物刺激的疼痛加深,伴隨而來的還有癢。


    在趙鳳兒每天都給阿成抹藥的時候,阿成的胳肢窩的疙瘩很快的結痂了,結痂之後還是癢著,趙鳳兒更不讓阿成去撓了,不過那今天抹藥的時候,阿成感覺真的是想那時候老師教的一樣的:“世上隻有媽媽好,有媽的孩子像個寶……”他感覺到了被媽媽愛著,關心著,他是那樣的幸福,雖然身體的疼痛和癢是那樣的給他帶來了不一樣的感受,但他有媽媽的陪伴是那樣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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