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阿雯的懷疑
什麽？你怎麽知道我有一隻係統崽 作者：深巷舊貓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毛琳，你在這兒做什麽？”
正當毛琳因為心中莫名的忐忑心慌的時候，一道忽然出現的雌性聲音嚇了她一跳。
“什、什麽？”
毛琳神思不定地扭過頭，眼神驚疑不定。
喊她的獸人是一個年長的雌性。
對於毛琳莫名的反應，這位和藹的雌性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正想問些什麽，就被毛琳匆匆打斷：
“阿雯母嬤，你剛剛說什麽？我沒有聽清。”
阿雯張了張嘴，話到嘴邊，在舌尖打了個轉又咽了下去，轉而說起另一個話題。
“族長方才吩咐了，所有雌性和幼崽身邊必須要有一個雄性獸人守著，不能落單。”
“鼴鼠部落打洞本領防不勝防，現在已經丟失了一隻幼崽，萬不能再有第二次了。”
“尤其像你這種攻擊力不強的年輕雌性，肯定是他們的首要目標。”
“我剛才看你一個雌性在這裏，就過來看看。”
阿雯說著，眼神落在毛琳的臉上，此刻對方麵容上有不易察覺的詫異。
“你不知道嗎？”阿雯的眉頭越皺越緊。
不知道為什麽，她總覺得毛琳的反應有點怪。
毛琳連忙搖頭，小聲解釋了一句：
“沒有，我隻是出來透透氣。”
毛琳哪裏是不知道。
就是因為太知道了。
作為偷藏幼崽並遺棄的罪魁禍首，毛琳清楚地知道鼴鼠部落不會幹這種事情，所以一個人活動，她一點都不慌。
可事實雖如此，在族人麵前，還是遮掩的。
解釋完，毛琳眼睛一轉，隨後微微低下頭，狀似無意問道：
“阿雯母嬤，我看族中大多數獸人都出去找那隻丟失的幼崽了，是不是有點不太好？”
“部落雌性和幼崽那麽多，萬一有部落不懷好意來犯，豈不是很危險？”
“而且，都找了一個月了，幼崽那般孱弱，恐怕早就……”
毛琳沒有把話說滿，但未盡之意誰都了解。
她小心翼翼覷著阿雯的臉色，在這位脾氣溫和的雌性臉色大變的時候，嘴角勾起一個隱秘的微笑。
嗬嗬。
一隻剛出生還沒有價值的白貓幼崽，對比整個部落的安全，隨便一個獸人都能知道怎麽選擇。
阿雯雖然還年輕，但她的伴侶之一曾經為了部落，在一場衝突中喪命。
她的話，有時候族長都會考慮考慮。
那隻該死的幼崽，永遠都別想找迴來！
隻要放棄尋找，依照這樣的氣候和無盡森林中的危險，一隻出生不久的奶貓，哪裏還能有活路？
或者更妙的可能，現在那隻幼崽就已經去見獸神了呢？
毛琳越想越興奮，心中升騰起的，是從親眼見證一隻本該幸福的幼崽喪命，一個本該和諧的家庭悲痛中獲得的快樂。
可是突然的一聲怒喝將茂林一把打迴現實——
“住嘴毛琳！誰準你這般說話的？”
阿雯氣得胸膛劇烈起伏。
幼崽沒能找迴來本就是一件足夠悲痛的事情。
可生不見人死不見屍，他們心中總是還帶著莫名的期待。
長毛森林貓部落，永遠不會放棄任何一個族人。
可毛琳現在在做什麽？
勸說他們放棄？
阿雯甚至懷疑剛才自己並不是出於眼花才看見這個年輕雌性臉上一閃而過的愉悅。
身上裹著厚實獸皮裙的雌性腦子靈光一閃，突然渾身一冷，一個不可置信的想法湧現在腦海。
如果……她是說如果，導致幼崽丟失的獸人並不是鼴鼠部落的呢？
阿雯緩慢轉動著眼球，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毛琳，腦海裏一幀又一幀畫麵閃過，都是方才她和自己對話的時候所有細微的、不易察覺的表情。
不知過了多久，阿雯隻覺得唿吸不暢。
迴過神，再看看毛琳，忽然覺得自己好像不認得這個可憐的雌性了……不，或許並不可憐。
若她的猜想是正確的話，長毛森林貓部落恐怕才是最可憐的那一個。
扯了扯嘴角，阿雯收斂了怒意，語氣幹硬：
“……毛琳，剛才母嬤也不是故意兇你的，隻是幼崽是每一個部落的未來，我們不能不在乎。”
“就這樣，你先迴家吧，我還得看看族中還有沒有落單的雌性和幼崽。”
說完，不等方才因為她的訓斥麵露詫異的毛琳有什麽反應，阿雯掠過毛琳，頭也不迴地走了。
但願一切隻是自己的猜想。
但願毛琳也隻是性情稍微詭異一點而非真兇。
阿雯快步走遠，在心裏祈禱著。
毛琳目送阿雯走遠，信了她的說辭。
雖然不滿於阿雯的態度，但毛琳還是轉身迴了自己的住處。
想來也是，雖然白貓的幼崽不是鼴鼠部落幹的，但她可不能確定對方沒有這個想法。
自己的命這麽珍貴，好不容易活下來的。
毛琳一再確認好木屋已經緊閉，這才安下心來。
而另一邊，阿雯在出了毛琳的視線範圍之後，腳步一轉，直直地朝族長家走去。
神色匆匆。
“阿月！族長！”
阿雯還未進門就匆忙喊人。
毛月臉色陰沉，但看見阿雯還是勉強擠出一個笑臉：“是阿雯啊，怎麽了？”
緊隨其後的，是臉色同樣不好的族長。
小貓崽已經丟失一個月了，他們心知，沒有找到，最大的可能便是命喪野獸口中。
他們能開心得起來才怪。
毛月的情緒更是一天比一天差，短短一個月，原本健康瑩潤的圓臉龐已經微微凹陷。
整個人瘦了一大圈。
族長不敢想象，若最終真的無法找迴幼崽，他的伴侶會變成什麽樣子。
他拍了拍自家伴侶的肩膀，走上前想要了解阿雯有什麽事。
可對方說的話卻炸得他和毛月齊齊一凜——
“阿月，族長，我懷疑幼崽的丟失可能和族人有關！”
“什麽？！”
觸及某個字眼，毛月像是突然活過來一樣，猛地睜大雙眼，推開族長，雙手鉗在阿雯肩頭。
“阿雯，你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長毛森林貓部落除了在外搜尋幼崽的下落，同時也暗中查探了鼴鼠部落最近一月的行蹤。
可皆無所獲。
如今阿雯的一句話，恍若把他們從迷霧中猛地拽出。
正當毛琳因為心中莫名的忐忑心慌的時候，一道忽然出現的雌性聲音嚇了她一跳。
“什、什麽？”
毛琳神思不定地扭過頭，眼神驚疑不定。
喊她的獸人是一個年長的雌性。
對於毛琳莫名的反應，這位和藹的雌性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正想問些什麽，就被毛琳匆匆打斷：
“阿雯母嬤，你剛剛說什麽？我沒有聽清。”
阿雯張了張嘴，話到嘴邊，在舌尖打了個轉又咽了下去，轉而說起另一個話題。
“族長方才吩咐了，所有雌性和幼崽身邊必須要有一個雄性獸人守著，不能落單。”
“鼴鼠部落打洞本領防不勝防，現在已經丟失了一隻幼崽，萬不能再有第二次了。”
“尤其像你這種攻擊力不強的年輕雌性，肯定是他們的首要目標。”
“我剛才看你一個雌性在這裏，就過來看看。”
阿雯說著，眼神落在毛琳的臉上，此刻對方麵容上有不易察覺的詫異。
“你不知道嗎？”阿雯的眉頭越皺越緊。
不知道為什麽，她總覺得毛琳的反應有點怪。
毛琳連忙搖頭，小聲解釋了一句：
“沒有，我隻是出來透透氣。”
毛琳哪裏是不知道。
就是因為太知道了。
作為偷藏幼崽並遺棄的罪魁禍首，毛琳清楚地知道鼴鼠部落不會幹這種事情，所以一個人活動，她一點都不慌。
可事實雖如此，在族人麵前，還是遮掩的。
解釋完，毛琳眼睛一轉，隨後微微低下頭，狀似無意問道：
“阿雯母嬤，我看族中大多數獸人都出去找那隻丟失的幼崽了，是不是有點不太好？”
“部落雌性和幼崽那麽多，萬一有部落不懷好意來犯，豈不是很危險？”
“而且，都找了一個月了，幼崽那般孱弱，恐怕早就……”
毛琳沒有把話說滿，但未盡之意誰都了解。
她小心翼翼覷著阿雯的臉色，在這位脾氣溫和的雌性臉色大變的時候，嘴角勾起一個隱秘的微笑。
嗬嗬。
一隻剛出生還沒有價值的白貓幼崽，對比整個部落的安全，隨便一個獸人都能知道怎麽選擇。
阿雯雖然還年輕，但她的伴侶之一曾經為了部落，在一場衝突中喪命。
她的話，有時候族長都會考慮考慮。
那隻該死的幼崽，永遠都別想找迴來！
隻要放棄尋找，依照這樣的氣候和無盡森林中的危險，一隻出生不久的奶貓，哪裏還能有活路？
或者更妙的可能，現在那隻幼崽就已經去見獸神了呢？
毛琳越想越興奮，心中升騰起的，是從親眼見證一隻本該幸福的幼崽喪命，一個本該和諧的家庭悲痛中獲得的快樂。
可是突然的一聲怒喝將茂林一把打迴現實——
“住嘴毛琳！誰準你這般說話的？”
阿雯氣得胸膛劇烈起伏。
幼崽沒能找迴來本就是一件足夠悲痛的事情。
可生不見人死不見屍，他們心中總是還帶著莫名的期待。
長毛森林貓部落，永遠不會放棄任何一個族人。
可毛琳現在在做什麽？
勸說他們放棄？
阿雯甚至懷疑剛才自己並不是出於眼花才看見這個年輕雌性臉上一閃而過的愉悅。
身上裹著厚實獸皮裙的雌性腦子靈光一閃，突然渾身一冷，一個不可置信的想法湧現在腦海。
如果……她是說如果，導致幼崽丟失的獸人並不是鼴鼠部落的呢？
阿雯緩慢轉動著眼球，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毛琳，腦海裏一幀又一幀畫麵閃過，都是方才她和自己對話的時候所有細微的、不易察覺的表情。
不知過了多久，阿雯隻覺得唿吸不暢。
迴過神，再看看毛琳，忽然覺得自己好像不認得這個可憐的雌性了……不，或許並不可憐。
若她的猜想是正確的話，長毛森林貓部落恐怕才是最可憐的那一個。
扯了扯嘴角，阿雯收斂了怒意，語氣幹硬：
“……毛琳，剛才母嬤也不是故意兇你的，隻是幼崽是每一個部落的未來，我們不能不在乎。”
“就這樣，你先迴家吧，我還得看看族中還有沒有落單的雌性和幼崽。”
說完，不等方才因為她的訓斥麵露詫異的毛琳有什麽反應，阿雯掠過毛琳，頭也不迴地走了。
但願一切隻是自己的猜想。
但願毛琳也隻是性情稍微詭異一點而非真兇。
阿雯快步走遠，在心裏祈禱著。
毛琳目送阿雯走遠，信了她的說辭。
雖然不滿於阿雯的態度，但毛琳還是轉身迴了自己的住處。
想來也是，雖然白貓的幼崽不是鼴鼠部落幹的，但她可不能確定對方沒有這個想法。
自己的命這麽珍貴，好不容易活下來的。
毛琳一再確認好木屋已經緊閉，這才安下心來。
而另一邊，阿雯在出了毛琳的視線範圍之後，腳步一轉，直直地朝族長家走去。
神色匆匆。
“阿月！族長！”
阿雯還未進門就匆忙喊人。
毛月臉色陰沉，但看見阿雯還是勉強擠出一個笑臉：“是阿雯啊，怎麽了？”
緊隨其後的，是臉色同樣不好的族長。
小貓崽已經丟失一個月了，他們心知，沒有找到，最大的可能便是命喪野獸口中。
他們能開心得起來才怪。
毛月的情緒更是一天比一天差，短短一個月，原本健康瑩潤的圓臉龐已經微微凹陷。
整個人瘦了一大圈。
族長不敢想象，若最終真的無法找迴幼崽，他的伴侶會變成什麽樣子。
他拍了拍自家伴侶的肩膀，走上前想要了解阿雯有什麽事。
可對方說的話卻炸得他和毛月齊齊一凜——
“阿月，族長，我懷疑幼崽的丟失可能和族人有關！”
“什麽？！”
觸及某個字眼，毛月像是突然活過來一樣，猛地睜大雙眼，推開族長，雙手鉗在阿雯肩頭。
“阿雯，你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長毛森林貓部落除了在外搜尋幼崽的下落，同時也暗中查探了鼴鼠部落最近一月的行蹤。
可皆無所獲。
如今阿雯的一句話，恍若把他們從迷霧中猛地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