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琰太知道這把劍的威力了,“即墨公子,你應該知道的,這把劍不是小孩子的玩具。”


    “沉淵寶劍,削鐵如泥,也是你在水月小秘境之中,最大的獲益,這把劍就是對著,也應該是水性楊花的女人,不該是我們……”


    宋子琰好聲好氣的說著。


    可即墨燃的手中的長劍,已經抵在了他的脖子上,眼看都要刺下去了。


    宋子琰瑟瑟發抖,即墨燃來真的,即墨燃真的要殺了他。


    即墨燃的麵色陰沉如玄鐵,眼神之中充斥著殺氣。


    “那是我結為道侶的妻子,我殺她做什麽?”即墨燃說道。


    宋子琰不懂即墨燃的腦迴路:“你妻子戀慕我,關我什麽事兒!”


    “放屁!池雲棲空口白牙汙蔑我,你也來往我身上潑髒水!”池酒酒叉著腰,脾氣火爆,她手心裏的碧凰焚天火都快要壓製不住了。


    真的想直接送這對兒狗男女火化!


    池雲棲沒想到即墨燃這麽不顧全大局:“即墨燃你知道你現在用劍指著的是誰嗎?宋子琰可是青陽宗的首徒!你要是殺了他,青陽宗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放過我?你們青陽宗做了多少針對我的事情,還要我一一跟你們細數嗎?”即墨燃質問道。


    池雲棲眼見是勸不過來了,她打算動手了。


    “你們的道侶契約,還在身上!”池雲棲目光落在了池酒酒的身上。


    三個月前,桑榆城,池酒酒還是個任由她綁起來,送給即墨燃成親用的廢物。


    這三個月,不知道她有什麽奇遇,既然能進入東陵秘境,說明池酒酒至少引氣入體。


    池雲棲暗中起手,她偷襲的動作,池酒酒看的清清楚楚的。


    池酒酒和即墨燃身上的道侶契約還在,那即墨燃就不得不忌憚池酒酒的安危。


    池雲棲的盤算是,趁著池酒酒不注意,將池酒酒抓住,用要挾即墨燃。


    不過,她想的的事很美。


    池雲棲一招青陽宗的萬氣朝宗起手,劍刃指向池酒酒。


    池雲棲勝券在握,她設想著,池酒酒能引氣入體就不錯了,就是撞了天大的好運氣,最多也就煉氣一層。


    “我煉氣三層,你是逃不掉的!”池雲棲出劍狠厲。


    可是她連池酒酒做了什麽都沒看清,她手裏i的長劍,就被融化了。


    一道火焰橫亙在池酒酒和她中間。


    池雲棲被驚的後退好幾步。


    “這是什麽東西!”池雲棲震驚。


    “荒火?”宋子琰還是第一次看到別人施展荒火。


    池酒酒周圍的火光,籠罩著她,躍動的火焰,將她的麵龐襯托的立體。


    “就憑你,還想傷我?”池酒酒說道。


    “邪術!有本事你真刀真槍跟我比鬥!”池雲棲還是不服。


    池酒酒煉氣四層,還能害怕煉器三層的池雲棲?


    “來啊,你直接動手就是了。”


    池酒酒站在那裏,用下巴看著池雲棲。


    即墨燃舉著劍,同樣用下巴看著宋子琰。


    他們夫妻二人,如出一轍的傲慢。


    可他們兩人手中的底牌又多,身上防身的寶物一套一套的。


    “酒酒小心,真要是跟他對上,這就是你第一次跟人交手。”即墨燃囑咐道。


    宋子琰皺眉,“你就沒想過,她是看中了你現在枯葉獵殺隊的威望,才矢口否認對我的情義的,你還能抽出心思,替她指點?”


    池酒酒咬牙切齒:“你也照照鏡鏡子,你就跟即墨燃比比,憑什麽我能看上你?”


    “我知道你是誰嗎?”池酒酒連連追問。


    宋子琰從來沒有被一個女子這樣當眾羞辱。


    “看招。”池雲棲說著,就是一劍攻來。


    池酒酒周身火焰光芒暴漲。


    池雲棲已經盡力閃躲了,池酒酒也是剛得到碧凰焚天火,施展之時,多有艱澀之感。


    但饒是如此,池雲棲的手背還是被燒傷了一大塊。


    “池酒酒,你用荒火燒我,算什麽本事?”池雲棲忍著劇痛:“倘若真有本事,你就跟我一對一,真刀真槍的打一架。”


    池酒酒看傻子一樣看了一眼池雲棲:“我煉氣四層,就算是跟你真刀真槍,當然打得過你,可是我為什麽要做那種蠢事呢?”


    “隻要我荒火在手,你就近不了我的身,荒火燒你,就是我的本事。”


    池酒酒說著,指尖上,青綠色的火焰像是她歡快的心情一般,輕輕躍動。


    池雲棲咬著牙:“說大話你是真的不怕被風閃了舌頭!你才修煉多少日子,你就煉氣四層了?”


    “你隻是仗著荒火在身,我不能靠近,就隨意吹噓。”池雲棲說道。


    池酒酒能有煉氣四層?


    就算是真的,池雲棲也不願意相信。


    池雲棲在青陽宗修煉五年,才練氣三層,要是池酒酒修煉三個月,就能達到煉氣四層的高度……


    那池酒酒的修煉天賦,與即墨燃比起來,也不惶多讓。


    這讓池雲棲怎麽相信!


    池雲棲盯著池酒酒之間的火焰,目光之中都是嫉恨。


    一定是即墨燃做了什麽。


    池雲棲料想,她看了一眼即墨燃。


    即墨燃一身黑衣,握著劍的手,有著能撼動千鈞的力量,宋子琰在他劍前,根本就不敢動彈。


    即墨燃已經恢複了,那池酒酒就是他最後的軟肋。


    所以他不敢讓池酒酒出事,池酒酒,就是他的命。


    “池酒酒保命的手段,都是你給她,即墨燃,對不對。”池雲棲盯著即墨燃,“你猜猜看,倘若我將你跟池酒酒有同生共死的道侶契約,這件事情說出去……”


    “你天賦卓絕,自然不怕,你猜猜看,想要你死的,纏上池酒酒之後,池酒酒有幾條命能夠麵對?”


    即墨燃眯起眼睛:“你弄錯了,我能有今天,都是托池酒酒的福氣。”


    即墨燃一腳踢在宋子琰胸口,宋子琰倒在地上,猛然咳出一口鮮血,即墨燃身形淩厲,手中多了一柄彎刀,瞬息之間就架在池雲棲的脖子上了。


    即墨燃聲音冷硬,“你用她威脅我。”


    聽著他發寒的話語,池雲棲一動不敢動。


    宋子琰快速的喝下一平迴春靈液,他問:“即墨燃也是怕死的嗎?”


    道侶契約,同生共死,這還是他第一次聽說。


    如此的話,隻要將池酒酒控製在手中,就不怕即墨燃不順從了。


    即墨燃若是對他言聽計從,那豈不是整個枯葉獵殺隊,都是他手中的工具。


    宋子琰想到這裏,倘若能多叫幾個青陽宗的弟子趕過來……


    生擒池酒酒,控製住即墨燃。


    宋子琰拉開與即墨燃的距離,同時也扔下了池雲棲,他剛想打出信號,手臂就被即墨燃拋出的長劍貫穿,噴湧的血跡撒到即墨燃的衣袍上。


    隻是他一身黑衣,那血跡根本不顯。


    “你想做什麽?唿喊青陽宗的弟子過來?”即墨燃笑了一下:“區區青陽宗而已。”


    “你們對我動手,我尚且能忍讓一二,千不該萬不該……”


    即墨燃眼神淩厲。


    “你們動了想要對池酒酒不利的心思時,你們就已經都該死了。”


    池酒酒:……


    原文之中,冷心冷情,殘忍暴虐的黑化男主,終於和池酒酒麵前的即墨燃,重合在了一起。


    池酒酒逃跑的腿已經蠢蠢欲動了。


    但是即墨燃轉頭看向池酒酒時,他聲音沉靜如水,似乎還帶些安撫的意味,他對池酒酒說道:“我會護住你的,但他們都得死!”


    這些人知道男主忌憚的秘密,就是觸到了男主的逆鱗。


    即墨燃出手會這麽狠,是為了他自己的性命?


    即墨燃一身黑衣,衣擺在風中獵獵作響。


    他的一雙眼睛血紅。


    不對,有一瞬間,池酒酒有種錯覺,男主會這樣暴怒,是因為宋子琰和池雲棲不知死活,企圖對她酒酒動手。


    池酒酒不理解,但大為震驚。


    她在龍傲天的心中,分量這麽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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