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門口空空如也。


    即墨淳笑了一下,“是我看錯了。”


    什麽看錯了,分明就是即墨淳故意逗弄池酒酒。


    池酒酒嗔怪地看了即墨淳一眼。


    即墨淳隻是笑笑。


    “阿燃?什麽阿燃?是淳姑娘的家那個即墨燃?”張射驚疑不定的望向池酒酒。


    “可不就是他。”即墨淳說道。


    “呀!”這次驚唿的人改成了楚聽玉。


    池酒酒不知道他要整什麽幺蛾子。


    楚聽玉說:“這個喬裝的怪人?怎麽那麽像即墨燃?”


    池酒酒再次迴頭。


    楚聽玉哈哈大笑。


    門前根本就沒有什麽怪人,池酒酒又上當了。


    楚聽玉說道:“原來真的是這樣啊。”


    連楚聽玉都懂了,張射又不是傻子。


    “池姑娘,你也……”跟那些仙門女子一樣,喜歡即墨燃那樣的。


    但是想想,即墨燃如今是個隻有煉氣三層的廢物,池酒酒有什麽好喜歡他的。


    這麽想著,他就不禁給自己鼓了鼓氣。


    “池姑娘,我今天來除了想要給你送靈石,還有一件事情,我想要問詢你的意見……”張射鼓了鼓勇氣。


    池酒酒目光沉靜的望著他,像是在專注的等待著他訴說心事,的這給他莫大的勇氣。


    張射說道:“再過兩個三個月,東陵秘境的曆險結束,池姑娘能不能跟我迴白狼城,我一定說服我父母,舉全城之力供養你。”


    “她有人供養了。”


    店鋪前,傳來一道聲音。


    耳熟的池酒酒覺得像是假的,畢竟她已經被人騙了兩次。


    可是就算是被人騙了兩次,她還是義無反顧的迴頭了。


    即墨燃一身黑衣,滿身風塵。


    看得出來,他是趕迴來時,片刻都沒有耽誤。


    而且,他身上的氣勢,已經有煉器六層了。


    不知道張射感覺到沒有,東陵城裏雷家葉家施家的弟子,互相看了一樣,都知道了,這次他們各家的少主,最大的競爭者,說不定跟五年前一樣,還是即墨燃。


    張射已經很久沒有見到即墨燃了。


    但是正如其他同輩弟子一樣,即墨燃是他們遙不可及的噩夢。


    “真的是你迴來了。”池酒酒的聲音裏帶著笑意。


    張射注意到,池酒酒像是一隻撒歡的小麻雀,揮著雙臂,撲棱棱的掉進即墨燃的懷裏。


    即墨燃那個生人勿近的性子,反手抱住池酒酒的腰,卸去她撲過來的力道。


    “我身上的鎧甲堅硬,不要磕碰到了你。”即墨燃如是說著。


    池酒酒還是報了半晌才把人鬆開。


    瞧著兩人親近的模樣,滿堂的食客,都一副司空見慣的模樣。


    這樣看來,池酒酒跟即墨燃親近,不是一天兩天了……


    張射如鯁在喉的望著兩人。


    池酒酒嬌氣的揉了揉自己的手肘,說道:“真的隔得挺疼的,你穿的這是什麽?”


    “夜行蟻的外殼煉製的鎧甲,能抵禦傷害。”即墨燃說道。


    池酒酒摸了一下,黑漆漆的,很光滑,也很硬,“你有這東西防身,我也放心不少。”


    “那次捕殺夜行蟻,我的了幾樣好東西。”即墨燃說著,先是拿出一個葫蘆。


    “這裏麵是蟻後漿。”


    他把葫蘆遞給池酒酒,又拿出一個小心包裹起來的包裹,即墨燃慢慢打開,為了不壓壞裏麵的東西,即墨燃給那東西包了幾層棉花。


    池酒酒期待的看著。


    張射和楚聽玉也翹首以盼,蟻後漿珠玉在前,兩人都想知道,即墨燃現在寶貝似的包了好幾層的東西到底是什麽?


    即墨燃打開包裹,“這是白靈菇,清炒最是美味。”


    張射和楚聽玉都覺得有些泄氣,就著?


    不就是山珍而已,又不是什麽寶貝。


    “聞著就香。”池酒酒臉上都是笑意,捧著即墨燃的這個香菇破包裹,如獲至寶。


    “後廚借個灶台,讓我看看。”池酒酒說著,拉著即墨燃就興衝衝的往後廚去了。


    隻剩下張射和楚聽玉對視一眼。


    張射在昨日,在池酒酒那這個葫蘆,硬生生往他嘴裏灌靈液的時候,就對池酒酒心動不已。


    楚聽玉則是一門心思想要拜師。


    可是兩人都存著討好池酒酒的想法,但是怎麽都沒有料到,池酒酒會被一盤清炒香菇哄的心花怒放。


    池酒酒親自下廚,沒一會兒,一盤清炒白靈菇就出鍋了。


    她隻是聞著就食指大動。


    即墨燃遞給她一雙筷子,也就不在等待,立刻嚐了一口。


    “白靈菇隻生長在夜行蟻的巢穴上,是夜行蟻的伴生菌類,美味但也難得,隻是不知道你喜不喜歡。”


    池酒酒當然喜歡,她一邊吃一邊給即墨燃豎大拇指,是好吃的已經不知道怎麽說話了。


    “這個香菇叫白靈菇啊,外麵那個白狼城的少主張射,他的坐騎,也叫白靈,對了, 昨天他養的白狼早產了,我幫白靈助產,還從他那裏得到一直白狼幼獸。”


    池酒酒說起這個就很高興,“那小東西吃飽了就睡,睡醒了就吃,呆呆的,看著跟醜八怪一樣不怎麽聰明。”


    “還有那個楚聽玉,我在他麵前小漏了一手,他非要吵著鬧著要拜我當師父。”


    “對了,家裏的那株缺月白骨草長出新芽了。”池酒酒絮絮叨叨的說了許多。


    一邊說一邊吃,即墨燃在一旁托著下巴聽著,專心致誌。


    等池酒酒說完,差不多一盤白靈菇也都被她吃完了。


    “對了,你上次帶來的那隻黃階妖獸被喬紅芍拿去了,她也結了一大筆靈石給店裏,迴頭跟淳姐姐對對賬。”池酒酒眼神裏藏著小心思。


    即墨燃一下就明白了她的意思:“我現在就去對賬,然後把靈石都上繳給你。”


    池酒酒嘿嘿笑著,即墨燃一下就懂了她的心思。


    以前池酒酒的小店隻有現在三分之一,隻有雪白鋸齒兔,而且隻經營半天。


    一天就有一千靈石的進賬。


    現在店鋪擴大,全天經營,除了雪白鋸齒兔,還加了大耳魔角羊這種能被築基期食用的妖獸肉。


    一天的一萬靈石的進賬,是絕對不差的。


    即墨燃每隔五日迴來一次,占店裏的兩成分成。


    那就是一萬零食。


    但那頭黃級妖獸不一樣,被喬紅芍買走了,算是即墨燃的額外收入。


    喬紅芍付了五萬靈石,單獨買走了黃階妖獸的整一千斤獸肉。


    “這裏是六萬靈石,拿去給你的小媳婦家用吧。”即墨淳打趣著說道。


    “我家用,能用多少,你先盤算盤算,怎麽給你獵殺隊的兄弟發餉。”池酒酒說著,從櫃台抽了一個算盤給即墨燃。


    這筆錢,確實是即墨燃所不能少的。


    不隻是算盤,即墨燃還拿了一根毛筆。


    將所花費的數目一一記下給池酒酒看。


    “捕殺隊一共一百五十三人,按修為、表現有些一日三靈石,有些一日一靈石,姑且算一日一人兩顆靈石,五日十靈石,供需一千五百三十靈石。”


    “叔父是築基修為,自然才分他一些,五日,五百靈石足以。”


    即墨燃說著,與淳姐姐對視一眼,兩人都不禁笑了起來。


    池酒酒明白,倒不是怎麽,就是叔父本來是家裏的大人,是威嚴的長者。


    到如今需要即墨燃和即墨淳給他發餉,還隻有五百靈石。


    可算算五日五百靈石,一月就有三千靈石。


    就算是四大家族,供養的族中築基修者,一個月的份例,也不過兩千靈石。


    三人一起有說有笑,張射終於反應過來了。


    “我進城的時候,聽見城外散修議論最多的就是獵殺隊……”張射那時候就想著,都是有人藝高人膽大,居然敢進天麓山脈。


    但是他不曾想,那個藝高人膽大的人是即墨燃。


    這事兒所有食客都知道。


    張射隨便一問,他們碗裏吃的,就是即墨燃捕殺來的妖獸。


    這一家子,發現妖獸肉的烹調方法,將腥臊的妖獸肉,做的鮮美可口。


    除此之外,獵殺、售賣即墨家還是一條龍服務。


    張射隻是看了看每桌的流水,大致估算,就知道這家人真就賺的盆滿缽滿。


    池酒酒那樣的姑娘,獵捕妖獸的營生,怎麽什麽好事兒,都讓即墨燃攤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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