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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後李樂開始等待,並趴著進入半睡眠狀態恢複體力,一直等到淩晨三點多快四點了,看到刀疤還是無動於衷,審訊人員倒是先不行了,幾個人商量著和上級匯報下情況再換批人來接著審就出去了,李樂頓時來了精神,此刻審訊室裏沒人,倒不是對刀疤這重犯大意了,而是審訊室刀疤對著的後麵一道鋼化大玻璃後,坐著記錄人員和監控人員以及武警,盯刀疤盯的死死的,並且審訊人員出去後,武警就會馬上進來看著刀疤,免的他做出什麽自殘的舉動來。


    時間絕不會多,李樂立刻小聲的叫刀疤,審訊室裏雖然有傳音器,但聲音不大就話鋼化玻璃後的人就不會聽見,這也是為什麽刀疤麵前有個揚聲器的緣故。


    “刀疤,是我,聽到了沒!聽到了沒!你個蠢貨!別抬頭!別亂動!”


    李樂幾乎就在刀疤頭頂上,刀疤盡管被審訊的迷迷糊糊了,可李樂第二次問訊他還是聽到了,隨即眼睛睜的老大差點裂開的左右張望,但他立刻意識到很有本事的李樂就在他的頭頂,他看到自己頭頂上的通風孔後就想到了一些可能,因為李樂秘密見他都是從通風孔來的,在他要抬頭看時,李樂及時的提醒了他,讓刀疤硬生生的止住了自己的動作,不過迷糊已經一掃而空。


    李樂不敢耽誤時間,門外警督正在和要進來的武警交代什麽了,時間緊迫!


    “你在這裏也是吃苦,還早晚都頂不住的要把我賣了,這會很麻煩,我少暴露一天也是好的,我給你一下子你去醫院躺上一個多月就會什麽事都沒有了,就這樣!”


    李樂急急的說著,其實他很想殺了刀疤算了,可現在看到刀疤還在強撐著沒賣了他,李樂卻下不去手,隻好采取備用方案,此時兩名武警在門外點著頭,警督似乎交代完了在互相敬禮。


    刀疤神色劇烈的變化了下,最終避開揚聲器低聲開口:“兄弟,聽你的,出去後趕緊找到小四,你見過的那個,讓她交出東西來,就說是我說的,你拿到了立刻毀去!是哥哥我對不起你!以後也全靠你了!”


    刀疤說到半截由於揚聲器的緣故,即使他很小聲的說話那邊也注意到了傳來的雜音,立刻就注意到刀疤在說著什麽,趕緊通過話筒吆喝了一句:“刀疤!你在幹什麽!?”


    已經敬完了禮正準備打開房門的武警聽到了監控室裏的吆喝聲,立刻快速的進門向刀疤衝去,刀疤眼看已經藏不住了,話的末尾聲音也不在乎的大了起來,刀疤話音剛落,武警還沒衝到他身邊時,一聲輕響後,刀疤靠近心髒部位就冒出了血花,兩名武警目瞪口呆,隨後跟進來的一群警官們也呆了下,但立刻就聽到了天花板上李樂急速撤離傳來的動靜,馬上慌亂的拔出手槍指著天花板,可到底開槍不開槍卻讓他們猶豫了一下,那邊衝來的曹清河怒吼一聲開槍後,警官們這才開槍,槍聲中,監控室裏曹清河親自一拳砸響了警報聲!


    警報聲中整個大樓和看守所都熱鬧非凡了起來,身為此次審訊刀疤團夥的總負責人,曹清河砸響了警鈴後有些氣急敗壞,馬上找人立刻把重傷暈迷的刀疤送去醫院,並且要加強保護,隨即查看了天花板上的彈孔,沒有鮮血滴下,看著那些還在持槍戒備的看著天花板的警官們,曹清河大怒:“還愣著幹什麽!?上樓頂!”


    在曹清河看來,兇手肯定就是神秘人,他雖然躲過了審訊室裏的槍擊,但在樓頂還來的急堵住他,他們在頂樓去樓頂很方便,而通風孔是很窄的,兇手能爬多快!?兇手當然可以潛入樓內不去樓頂,但相信那是找死的行為,滿大樓的幹探和警察,不信他能跑了!


    不過一群人手拿武器衝上樓頂時,所有明白了曹清河意思的人都詫異的看著一個黑影在向大樓頂層的邊緣急速奔跑,這怎麽可能!?就算讓武警送刀疤去醫院耽誤了一點點時間,可他們衝上樓頂才用了多久!?兇手是怎麽這麽快的!?


    疑問也沒耽誤警官們準備射擊,但曹清河卻大喊了一句趴下,警官們都是身形一矮時,這才聽到輕巧的連續的射擊聲,這邊幾個縮的慢的同事已經悶哼著倒下了!


    一群人差不多全趴在了地上時,所有人心裏都在驚唿:衝鋒槍!


    曹清河率先趴在地上向正打算往下溜的黑影開槍,其他警官有樣學樣,李樂躍下時也不客氣的迴敬了一梭子,潑水般的密集子彈打的樓頂上的瀝青和小石子四處飛濺,所有人都停止了射擊雙手抱頭,等槍聲都停止了七十多米外已經沒了人影子,曹清河一邊讓人趕緊把受傷的人抬下去,一邊率先持槍跑了過去,到了樓邊也不探頭,隻是伸出手槍順著排水管道就向下射擊,其他人也是如此,子彈打完後換好了子彈,曹清河這才探頭往下看,可樓層下方都在陰影裏,也不知道到底什麽情況,更不知道打中了沒還是兇手掉下去已經摔死了,曹清河立刻用對講機讓樓下的人去調查樓側下方,不久,看著下麵小小的慌亂的人群,曹清河歎了口氣,知道兇手早就走遠了,看守所周圍全是居民區,沒有必要搜查什麽,並且還會擾民,但最終曹清河還是決定搜一搜,這次臉麵可是丟大了!


    天色黎明時,曹清河接到消息,刀疤生命垂危,子彈打穿了他的肺葉和一根肋骨,造成了體內嚴重出血,並且看起來兇手確實是想要刀疤的命,差一點就擊穿了他的心髒,已經傷到心髒的邊緣了,目前刀疤正在重症監護室,不過公立醫院的安全無法保證,最好還是轉去軍區醫院治療,另外就是搜查沒有結果,數個監控器拍攝到了兇手的身影,但沒什麽參考價值,也無法確定兇手逃走的方向,因為找不到確鑿的痕跡。


    曹清河聽了默然無語,趕來的牛達聽了情況匯報後也是緊皺眉頭,這個兇手是個高手,要抓到他有難度!


    李樂臨走時的那一槍確實差點忍不住宰了刀疤!他聽明白了刀疤的意思,那個黑暗中他曾經見過的刀疤的情人,肯定刀疤給她了一盤特殊的錄音帶,比他手下的錄音帶更詳細的一盤以防什麽狗屁的萬一!刀疤就是個徹底的混蛋!怎麽就是不清楚你就算把什麽都推到我身上!可你難道就能逍遙了!?可能嗎!


    一瞬間李樂就打算殺了他!可是也因為刀疤把這件事情告訴他了,也道歉了,李樂開槍時到底還是偏了一點,然後立刻走人,沒敢去開車,在城外繞著圈子,到天亮了出來的人多了這才脫去工作服,背著自己的包隨便弄了輛自行車趕去刀疤的一處秘密住處,當然,現在已經不是什麽秘密了,刀疤的家屬雖然沒有被怎麽樣,但也都被問詢了還被要求近期案件結束前不能離開蘇州,當然,外麵還有警察便衣在監視,但並不嚴密,李樂很輕易的就翻了進去,很快找到了那個女人。


    女人還在睡覺,幸好她的孩子不在這裏,李樂隨便拿了條圍巾,帶上自己的口罩和眼睛後拿圍巾按住了女兒的口鼻,女人看起來睡的很輕,李樂按上去後立刻清醒過來並驚恐之極的看著李樂掙紮著,李樂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可女人還在掙紮,李樂不介意她多吃點苦頭,沒鬆開手,隻是一直做著噤聲的手勢,女人掙紮無效後總算不是太笨,努力的開始讓李樂相信她已經平靜下來了,事實上她已經快喘不過氣來了。


    李樂慢慢的鬆開了手,確定女人不會叫喊了後這才扔掉了圍巾並隨手給女人把散開了的睡衣衣襟掩上,女人隻是驚恐的看著他,根本沒顧忌自己的春光外泄。


    李樂稍稍放粗了自己的聲音:“我來隻是來拿一件東西的,刀疤讓我來拿的。”


    “刀疤刀疤都被捉進去了,怎麽怎麽可能讓你來拿東西。”女人顫抖著說著。


    李樂本來想解釋什麽,但覺的似乎沒什麽必要浪費口舌,於是隻是冷冷的看著女人,女人沒堅持多久,立刻側身勉強推開了自己的床頭櫃,然後在床頭櫃下木質地板上摸索著,李樂有些不耐煩了,伸手摸了幾下後,一個暗格就被打開了,裏麵除了不少的首飾歐元美金外,就是一張dvd光碟。


    李樂看到光碟手都抖了一下,怒火一下子就衝了上來!刀疤這小子真沒想到花花腸子這麽多,影像都錄製下來了!並且這還說明一件事,光碟隻是被灌製的,被複製了沒有不知道,但最少還有個原本!刀疤居然還是沒說完最後的隱患在哪裏!暗地裏還留了一手!他奶奶的!李樂此刻要是還有機會的話,絕不會再放過刀疤了!他徹底的煩透了!


    李樂喉嚨裏都憤怒的拉風箱似的響了下,然後拿起光碟,裝進袋子裏冰冷的看著女人說:“什麽不該說你很清楚,管不住你自己的嘴巴什麽後果也是你負責。”


    說完不理會縮成一團的女人走出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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