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兒說的對!”


    “袁紹已然是黔驢技窮了!”


    “若非如此,也不會用刺殺這種低級招數!”


    曹操隨即起身,背著手說道:“子修,你替我寫一封信給袁紹,給我揭他的短!”


    “遵命!”曹昂拱手示意。


    曹操上前兩步,湊到了曹碩耳邊低聲道:“子良,破河北後,我上奏天子,為你和你的未婚妻賜婚!”


    “謝丞相!”曹碩趕忙抱拳。


    曹操笑了,指了指曹碩又指了指自己:“這是你我之間的約定,你的事情我不會亂說的!”


    “謝丞相!”曹碩再次抱拳。


    “迴營!”曹操帶著曹昂大步流星的走遠了。


    沒走幾步,曹昂便問道:“爹,你和子良之間還有什麽秘密啊?”


    “秘密,能告訴你嗎?”曹操反問曹昂。


    曹昂道:“爹,你不是說過,咱們父子之間沒有秘密嗎?”


    “女人的事情!”曹操道。


    “哦!”曹昂點點頭:“那我明白了,我不問了!”


    “哈哈哈!”曹操大笑起來。


    當晚,曹營內部開始了反間行動。


    以徐他為切入點,深挖出近百名袁軍密探。


    天明時,這些人全部被拉到轅門外斬首。


    首級裝了滿滿的一大車,連同曹操的書信,一起送到了袁紹大營。


    當袁紹來到中軍外,看到這滿車的人頭時,驚呆了。


    “這些是什麽人啊?”


    “曹操什麽意思啊?”


    “是給我送人頭來了?”


    許攸沒答話,郭圖的臉色卻不太好看。


    “公則,你認識這些人?”袁紹道。


    郭圖:“呃……”


    “說!”袁紹道。


    “主公,這都是我軍安插在曹營的探子啊!”


    郭圖能被袁紹信任,其中一個原因就是他負責打探曹軍情報。


    雖然每次上報的都是一些無關痛癢的事情。


    曹操深夜便秘,曹操晚上睡覺磨牙放屁打唿嚕,曹操喜歡和男人睡覺。


    雖然真真假假,但袁紹每次聽到這些糗事,都很高興。


    現在好了,他再也聽不到這些曹營的趣事了。


    袁紹:“這麽說,徐他失手了,曹操還把我軍的密探全給挖出來了!”


    “是!”郭圖耷拉著腦袋,心裏仿佛在滴血一般。


    “主公,這還有一封信!”許攸指著馬鞍上。


    袁紹上前,拿過書信拆開查看。


    【本初兄安,阿瞞請早!】


    【昨夜烤鴉,忽遇本初兄問候,驚灑酒半碗,著實可惜!】


    【一怒之急,殲除本初兄之暗探!】


    【如此妙事,唯有與本初兄共言之!】


    【請再試招,阿瞞一一接下!】


    【若黔驢技窮,吾有一策助你破阿瞞!】


    【斷阿瞞之糧草,此乃上上策!】


    袁紹看完書信,當場撕碎。


    “狗東西,跟我裝腔作勢!”


    “被刺殺驚灑半碗酒,還笑話我黔驢技窮?讓我截他糧草?”


    “曹賊,我勢當滅汝,掘汝之祖墳!”


    “鞭撻汝父之屍骨也!”


    袁紹歇斯底裏的大吼著,發泄著。


    郭圖趕忙說道:“主公息怒,我軍絕非黔驢技窮啊!”


    “那你還有何策啊?”袁紹道。


    郭圖:“我……”


    “廢物,一個廢物,兩個廢物,三個廢物,都是廢物!”


    袁紹咆哮著返迴了中軍大帳。


    郭圖耷拉著腦袋怏怏不樂。


    “哈哈哈!”許攸大笑起來:“公則啊公則,捉雞不成蝕把米,這下在主公麵前,你算是抬不起頭來了!”


    “哼!”郭圖冷哼:“說的好像是你有辦法破曹操一般!”


    “誰說我沒有辦法?”許攸反問郭圖。


    郭圖便追問許攸:“你有什麽辦法?”


    “我當然不會告訴你了,不然你這張嘴肯定是要向主公去邀功的!”


    許攸不再例會郭圖,背著手就走了。


    “呸!”郭圖朝地上狠狠地啐了一口。


    當晚,許攸就帶著人出了大營。


    蹲守在曹營外圍。


    三更左右,曹營飛出一名哨騎。


    許攸立刻命人射下哨騎,在哨騎身上翻出一封信。


    看過書信以後,許攸高興的合不攏嘴。


    趕忙返迴大營。


    這會兒,袁紹正在大營裏看冀州送來的公文。


    以往瑣事都是由郭圖、袁譚代為處理。


    但今天這封奏報,事關重大,兩人不敢亂來。


    “主公,這許攸在前線掌控大權!”


    “侄子在後方侵吞糧草,許家更是興建別院!”


    “這種事,不怪正南先生頭大,我聽了不敢擅自決斷啊!”


    袁譚又說道:“正南先生已經將許家老小抓了,如何處置還聽主公您的啊!”


    “啪!”袁紹將書信狠狠地扣在桌上。


    身為主公,他也很難做。


    許攸侄子侵吞糧草,興建豪宅。


    按照他製定的律法,許攸是要砍頭的。


    但袁紹也清楚,這種事可大可小。


    軍中文武大多有貪墨之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而已。


    但現在事情被捅破了,就必須秉公處理了。


    說到底,還是不內部鬥爭分歧。


    田豐下獄,沮授被奪權。


    顏良、文醜戰死。


    河北派已經沒落了,審配在後方搞許攸的家人。


    這不光是為了扳倒以許攸為首的河南派,也是在向袁紹釋放一個信號。


    想要穩定河北內部,就要一碗水端平。


    “許攸這個狗東西,我這麽信任他!”


    “他居然縱容家人在後方做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情!”


    “立刻把他帶過來,我倒要看看他有何話說!”


    還不等袁譚去帶人,這許攸就自己來中軍大帳了。


    “主公,主公,主公啊!”


    “好事,好事,天大的好事啊!”


    “這曹操敗了,敗了,敗了啊!”


    大帳裏,袁紹一言不發,袁譚臉色冷漠,郭圖更是扭頭不看許攸。


    “出什麽事了嗎?”許攸察覺到不對勁兒。


    “你剛剛說什麽?”袁紹問許攸。


    許攸笑了,指著手上的書信道:“這曹操笑話您黔驢技窮,分明是他自己捉襟見肘啊!”


    “是嗎?”袁紹追問許攸。


    許攸將書信交給袁紹:


    “我剛剛截殺了曹營的哨騎!”


    “這曹操已經沒有了糧草,正在從徐州調撥!”


    “曹營此刻已經是人心惶惶了!”


    “主公隻需派出一路兵馬,繞過官渡直取許都!”


    “這曹操被我們前後夾攻,必敗無疑啊!”


    話音落下,袁紹表現出了前所未有的淡定。


    換作以往,袁紹可能還有幾分興趣。


    但是剛剛看過許攸家人在後方貪汙的事情,此刻對許攸多有嫌棄之意,對他的建議自然也不上心。


    許攸開口:“主公,為何不言語啊?”


    郭圖立刻說道:“主公,這一定是曹操的奸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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