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傾瀉而下,何瀾笙騎著銀白跑在前麵,陳爺扛著大刀緊隨其後,速度絲毫不慢。


    何瀾笙看了看身後的陳爺,心想道:“銀白早已二階,狼類源獸本來又極其擅長奔跑,陳爺居然還是是不緊不慢的樣子,不愧是五階的武者,老當益壯啊!”


    陳爺也是感受到了何瀾笙的視線,衝他喊到:“小瀾笙,放心,我還沒老到這種程度,跟得上。”


    兩人一狼飛速在森林中穿梭,還沒到剛剛的地方,銀白就已經停了下來,衝前方低吼著。


    “銀白?怎麽停下來了,是發現什麽了嗎?”何瀾笙坐在銀白的背上,向它發問。銀白搖了搖頭,慢慢向後退去,似乎前麵有什麽危險的東西。


    “看樣子是到地方了,能讓銀白感到如此大的威脅,看樣子是四階源獸無疑了。”陳爺提著大刀走到了前麵,身上開始綻放一縷縷血光。


    “小瀾笙,你們可以躲遠點,想觀戰的話注意安全,別靠太近。”陳爺頭也不迴地衝他們說道,緊接著,一頭頭源獸從樹林裏鑽了出來,但看見渾身彌漫著血光的陳爺,卻沒有一個敢上前的。


    早就和銀白一起躲得遠遠的的何瀾笙看見這一幕,眼前一亮,口中自言自語道:“血氣彌漫,是武者中的狂戰士職業,僅憑著自身的氣勢就可以壓退一群源獸,真是太強了。”


    陳爺和源獸的僵持並沒有持續多久,很快,一隻猿猴樣子的源獸從源獸群的後麵走了出來,尖銳的獠牙、粗壯的雙臂,渾身黑色的毛發,它正仰天長嘯著,似乎是在發泄自己的憤怒。


    “果然,不僅是進階了,還進化了,現在應該叫你黑獠臂猿了”陳爺微眯著雙眼,上下打量著這隻進化了的源獸。


    黑獠臂猿顯然也認出了陳爺,它憤怒的捶打著前胸,怒吼著向陳爺撲了上去,與此同時,剛才還畏畏縮縮的源獸群不知為何也壯起了膽子,開始向前衝鋒。


    “哼,還是不長記性啊,我們留你在蔚迷森林,是為這裏的平衡著想,但幾乎每年你都會鬧出一些事情,現在更是突破造成了源獸暴動,看樣子是留不得你了。”


    陳爺見黑獠臂猿衝過來,不閃不避,提起大刀,橫向猛劈,大刀斬入了黑獠臂猿揮過來的雙臂,刀上的血紋綻放出紅光,竟不斷有鮮血彌漫而上,讓這把刀的氣勢更加的駭人。


    黑獠臂猿痛苦地嘶吼著,這刀在吸取它的血液,它連忙後退,不敢再輕易接觸這把刀,而是仰天長嘯,教唆著身後的一眾小弟上前。


    上十隻一、二階的源獸撲上去,陳爺不但不避,反而大喝一聲:“來的好!”手中的大刀起舞,完全不管源獸在他身上造成的傷,而是不顧一切地砍殺著,區區幾隻野生的低階源獸完全無法阻擋他,還沒過幾秒鍾,剛剛撲上來的源獸已經成了一具具屍體。


    陳爺不顧身上的傷,原本花白的胡須已經被染上了血汙,而此時,他把刀插入地下,流淌在地上的鮮血開始向他的方向匯聚,緊接著,他身上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著。


    “那是……狂戰士的戰技嗎?陳爺的氣勢更加地強大了,離得太遠了,有些看不清。”在遠處眺望的何瀾笙揉了揉眼睛,想看清楚一些,可他畢竟沒有修煉過,無論怎樣都看不清楚具體的交戰過程。


    “銀白,我們稍微靠近一點點,五階武者的戰鬥,不好好觀摩一下可就太可惜了。”何瀾笙拍了拍銀白的背,眼中閃著躍躍欲試的光芒,銀白也明白他的意思,慢慢地向交戰地點靠近。


    “你自己上,別派些炮灰,與我無用。”陳爺開口說道,朝黑獠臂猿勾勾手指,做出挑釁的動作,黑獠臂猿突然像是受了什麽刺激,雙眼變得通紅,再次撲向了陳爺。


    陳爺對此毫不意外,大刀上的血光愈發濃厚,直接向黑獠臂猿橫劈過去,血液飛濺,黑獠臂猿的一條手臂被砍了下來。


    陳爺持刀而立,刀上的血光愈發濃重,似乎下一招就可以直接將黑獠臂猿斬殺,而黑獠臂猿痛苦的嘶吼著,不再敢上前。


    突然,黑獠臂猿像是注意到了什麽,仰天長吼,它身後的源獸再次衝向了陳爺,而它自己卻繞過麵前的對手,流著血,向另一邊跑去。


    “這是……好狡猾的畜生,小瀾笙!。”陳爺立馬發覺了不對,轉身就要去攔下黑獠臂猿,可一隻隻低級源獸衝上來,嚴重阻礙了他的行動。


    何瀾笙當然也發現黑獠臂猿朝他們衝了過來,連忙叫銀白施展月影步逃離這裏,可黑獠臂猿的口中突然發出一道震耳欲聾的音波,還未開辟源氣種子的何瀾笙隨即摔下了銀白的背,當場重傷。


    “小瀾笙!可惡的畜生,我剛剛怎麽沒直接殺了你!”陳爺一驚,再怎麽說,何瀾笙也是蔚清城何家的小少爺,如果他出了什麽事,自己也一定難逃其咎。


    何瀾笙口鼻溢血,腦袋也是昏昏的,完全聽不清外麵的聲音,隻能感覺到疼,無比的疼。


    “嗷嗚——”銀白一樣也受到了那音波攻擊,但身為二階源獸,它的抗性比何瀾笙強上不少,因此馬上反應過來,跳到何瀾笙麵前,對著遠處的黑獠臂猿露出了狼牙。


    黑獠臂猿發動那下音波攻擊顯然消耗不小,更何況剛剛還被陳爺斬斷了手臂,算是受了重創,此時已經倒在地上,血流了一地,但仍然大口喘著氣,同時一雙血眸死死地盯著銀白和何瀾笙,似乎想確定那個人類小男孩死沒死。


    與此同時,陳爺也終於從低階源獸的包圍中突破,飛奔過來一刀斬下黑獠臂猿的頭顱,斷絕了它的生機,然後趕到了何瀾笙的身邊,而還有一些殘餘的低階源獸見首領已死,同時懾於陳爺的煞氣,都慢慢散去了。


    陳爺蹲下身,看著滿臉鮮血的何瀾笙,連忙掏出一粒迴血丹塞入何瀾笙口中,同時將一絲絲血源氣注入何瀾笙的身體,引導他吸收藥力,銀白也端坐在地上,發出低沉的嗚咽聲。


    “好了,暫時沒什麽事了,但得馬上送他去醫治,不然就不好說了,銀白,你先去我的小屋待一會,我送他迴城,這粒藥你也吃了,那黑獠臂猿的音波攻擊威力不弱,小心留下暗傷。”陳爺說著,把一粒藥丟入銀白口中,然後抱著何瀾笙就準備往城裏跑,現在天快亮了,他也不好帶銀白大搖大擺地進城。


    突然,銀白耳朵動了動,朝剛剛源獸離去的地方望去,而陳爺也注意到不對勁,定眼一看,剛剛離去的低階源獸居然全部都迴來了,而且比剛才的數量更多,其中居然還有幾隻隱隱快要突破四階的源獸!


    “怎麽迴事!一隻黑獠臂猿突破已經很讓人意外了,這其他這麽多三階源獸是怎麽提升這麽快的?而且還史無前例的聯手,發動了源獸暴動!”陳爺震驚之餘也有一些慌張,畢竟就蔚清城成立到現在,從來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


    銀白看著襲來的獸潮,恐懼油然而生,但不知為何,那黑獠臂猿的屍體開始散發一種對它難以言喻的吸引力,使它情不自禁的靠了過去。


    “銀白,迴來!”陳爺剛想上前阻止,可銀白一扭頭,朝陳爺咧開了嘴,一副要發動進攻的樣子。


    “源獸天生的獸性嗎?小瀾笙現在重傷昏迷,而它又像受到了什麽刺激,無論平時它表現的多麽有靈性,可終究是會被影響。”


    陳爺帶著何瀾笙緩緩後退,顯然不想傷到銀白和懷裏的何瀾笙,“怎麽迴事?源獸暴動除了是強大源獸的驅使,還有就是奇特寶物的影響,難道這黑獠臂猿身上有什麽秘寶嗎?不然怎麽會引來這麽多源獸的前來。”


    陳爺想著,越發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大,可自己在蔚迷森林守了上十年了,也從來沒有發現過什麽,怎麽可能一晚上蹦出什麽天材地寶呢?


    就在銀白馬上就要碰到黑獠臂猿的屍體時,一道金光突然從它的身上迸發出來,在場的所有生物都感受到了巨大的威壓,陳爺半跪在地上,拿刀杵著地麵,極力不讓自己倒下去,而不遠處的獸潮也是齊刷刷的匍匐在了地上,發出一聲聲的嗚咽,銀白更是直接趴在了地上動彈不得。


    “這是……什麽東西?”陳爺望著黑獠臂猿的屍體,金光好像慢慢的從中脫離出來,然後漂浮在天上,緊接著,金光像是找準了方向,極速衝向了何瀾笙,陳爺一驚,想要阻止,可站都站不起來。


    金光包裹著何瀾笙,他身上傷似乎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著,緊接著,金光收斂,何瀾笙睜開了眼,嘴裏居然發出了一個女人的聲音。


    “這身體……這意識海……還真是弱啊,不管了,現在也沒有更好的選擇了,嗬嗬,白撿一個萬源之母,這個小弟弟還真是撞大運了。”


    “何瀾笙”自言自語道,一揮手,遠處那群源獸就像是被催眠了一樣,搖搖晃晃地離開了,而麵對正震驚地看著自己的陳爺,何瀾笙隻是撇了他一眼,他便暈過去,銀白則是早就在剛剛的滔天威壓中昏迷了。


    “何瀾笙”見所有的爛攤子都收拾好了,便找個地方躺了下去,裝作自己也昏迷了的模樣,然後閉上了眼,真的睡了過去。


    天慢慢亮了起來,一隊帶著刀的侍衛發現了正躺在地上的何瀾笙、陳爺與銀白,馬上掏出信號彈點燃,不一會,何瀾笙的父親,何家家主何湧離便趕來了這裏。


    “老爺,少爺一行人似乎並沒有什麽大礙,隻是昏迷而已。”侍衛向何湧離稟報著,而何湧離也蹲下身來查看著兒子的情況,確認沒什麽大礙後,才鬆了一口氣。


    “把他們都帶迴何家,順便去找吳老醫師,請他老人家來一趟。”說著,何湧離抱起何瀾笙極速離開了蔚迷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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