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雲的院子之中,一眾兄弟姐妹正焦灼的等待著,自孤裘和劉宇涵進入其中雖說僅僅隻是幾分鍾的時間,但是這麽點時間一下子變得漫長不少,畢竟見兩人都是神色慌張的樣子,而那房間之中躺著的可是漢華的大皇子劉雲。


    即便劉雲自始至終從未開口提過關於第一繼承人的事情,甚至還表示過自己沒有興趣,但是日後無論是誰繼位,這大哥始終都是大哥,眾人又怎能不焦急。


    “要突破了!?打架也能突破?”


    房間內,中年模樣的孤裘正一副為老不尊的樣子,翹著腿端著茶杯,而其身前便是站著一臉不信的劉宇涵。


    “廢話,誰告訴你打架不能突破的,不然大家都和平修煉多好。真是。”


    孤裘白了劉宇涵一眼,沒好氣的說道,話語之間全然沒有將劉宇涵當做是一個四歲的小孩子。


    “這樣嗎?是不是靠著打架修行比按部就班更快?”


    聞言,劉宇涵便是好奇的開口問道。


    “廢話,哪有這麽好的事!”孤裘白了劉宇涵一眼,沒好氣的說道。


    “嚴格上來說修行一道要想穩紮穩打且不斷的晉升修為就是需要雙管齊下,既要不間斷的每日修行也要通過戰鬥來穩固自己的靈氣,一來是這樣對靈氣運用會更為得心應手,二來則是這樣可以激發體內的潛能,從來加快修行速度。”孤裘又繼續補充道。


    “那那些人還動不動閉關數十載上百載的幹嘛?”劉宇涵有些不解的問道。


    “所以說啊你修行尚淺。閉關這麽久的人多是修行頗高的存在,少說也是孕靈境的強者。修行到這種境界已然不易,而戰鬥本身就擔負著身隕或者重傷的風險,所以在沒有足夠的誘惑前,他們寧可選擇閉關來衝擊。”孤裘輕輕抿了一口茶水,繼續說道。


    “這樣麽,所以七長老的修行一直都是如此嗎?”


    劉宇涵微微點頭,隨後問道,畢竟之前聽說孤裘都是知道他已離開皇城三百年有餘,即便在以前他也是個浪子的性格。


    “算是吧。”


    孤裘抿著茶水,突然停下動作,眼神複雜的看了劉宇涵一眼,說道。


    “您說的這種什麽雙管齊下的修行方式也適用於修行天賦非常好的人嗎?比如我?”


    劉宇涵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露出一點怪怪的笑容,問道。


    “自然適合,嗬,哪有什麽真正的天賦好與不好一說。”


    孤裘微微點頭,隨後又語重心長的說道,說著便是不由的看向床墊上的劉雲。


    “啊?沒有天賦好壞一說嗎?可是大家不都說我天賦傲然麽。。。”


    劉宇涵順著孤裘的目光看去,不解的開口問道。


    “也許日後你就懂了。。。”


    孤裘第一次眼神這般溫柔的看著劉宇涵,那種眼神方才是一個長輩看一個後輩應有的眼神。溫柔的眼神之中還帶著一絲絲笑意,複雜又平和。


    “。。。”


    見到一下子轉性的孤裘,劉宇涵頓時有些不適,隻能是眼神古怪的與其對視卻是一言不發。


    “所以我也應該多戰鬥是嗎?”


    見氣氛一下子有些古怪,劉宇涵便又開口問道。


    “我大哥沒告訴你嗎?”孤裘不解的問道。


    聞言,劉宇涵眼珠子轉溜了兩圈後微微搖頭。霍玄雖說教導劉宇涵修行已然有一段時間了,但一直都是丟給自己方式方法,而過程之中則全然是自己去領悟,包括一些戰鬥技巧都是劉宇涵自行所感悟,在靈術修行上霍玄指點得也是極少,完全是希望劉宇涵可以依靠自己成長。


    “那大哥是如何教導你修行的?”孤裘不解的看向劉宇涵開口問道。


    “一再強調穩紮穩打,然後還有撇開靈氣不談的自身修行,包括身法、戰鬥技巧什麽的,靈術教導得極少。”


    劉宇涵迴想起自己從開始修行到現在,已然有半年多之久,半年多的時間裏麵霍玄陪同自己修行時間最長的便是在修煉塔之中,至於更多的收獲劉宇涵則認為是理論知識。


    “也沒錯,不過大哥是處於考慮你的安危,所以才讓你以這樣的方式修行。”


    孤裘聽完劉宇涵所說,微微點頭以示認可,說道。


    “安危?戰鬥需要什麽安危。”劉宇涵心中非常不解,自己修行這麽久以來都是在修煉塔的擬態空間之中戰鬥,即便兇險萬分,但似乎並不存在真正意義上的危險。


    “我說的戰鬥可不是你在修煉塔之中那種戰鬥,而是真正和修行者之間的戰鬥。”孤裘搖了搖頭,解釋道。


    “我好像聽說過你和錢家的一個公子動過手,最後還勝利了是吧,你應該是動用了神念吧?”


    孤裘隨後又繼續說道。


    “是的,錢家的錢怖構,我確實是使用了神念。”


    劉宇涵點頭迴答道,自己能夠使用神念的事情反正孤裘已經知道了,麵對孤裘這一問他自然也是沒打算做隱瞞。


    “我看過那個影像,你似乎在修煉塔二層樓中發揮出了不錯的戰鬥方式。”孤裘繼續說道。


    “對對對,就是那次我才發現我可以很快的學會別人的靈術。”聽到孤裘所言,劉宇涵也是迴想起來當時與孤裘的戰鬥,自己在心急之下不僅身法詭異,更是在瞬間抓住了對方靈術的精髓並施展了出來。


    “這也同樣是你的天賦,而那也才是你體內真正的潛能。”孤裘看向劉宇涵非常認真的說道,“你的天賦非常不錯,但大可不必這樣緩慢的修行,長此以往反而不是好事,借助你自身與生俱來的天資加上生死間的戰鬥,你也同樣可以在不損害根基的情況下晉級。”


    聽到劉宇涵所言,孤裘先是眼睛一亮立刻又恢複平靜,說道,能夠瞬間抓住對方靈術的精妙之處並且學會,這樣的天資確實可怕,在靈術修行方麵絕對是萬中無一的存在,但縱觀靈界多年以來這樣的人才並不是沒有。


    “您的意思讓我像您一樣出去曆練!?”聽到孤裘所言,劉宇涵先是略有所思的點點頭,隨後滿眼驚喜的看向孤裘,問道。


    雖說自己年齡尚小,但是智力早已不是同齡人可比,加上身體發育不錯,即便年齡尚幼也並不是不可以出行。奈何自己貴為皇子,而皇家之中規矩又諸多,他這個被視作珍寶的小皇子更是走到哪都有人護著盯著,不然劉宇涵早就想出去曆練了。


    在劉宇涵了解到自己的大哥常年遊曆在外的時候,對於那種強者漂泊的生活更是向往。如今得知可以用這種方式來助自己修行,劉宇涵怎能不心動。一旦自己可以出行曆練,一來可以得到自由,二來則是可以肆無忌憚的修行晉級。屆時,以自己這般天資,三十年內突破天劫境,又有何難?


    “嗯,我認為這樣是非常不錯的,按照你的修行天賦,若是出去曆練機緣足夠,恐怕不出二十年就能達到我大哥的境界。”孤裘點點頭說道。


    “那您幫我跟我父皇他們說說啊,我早就不想天天待在這皇宮了。”劉宇涵非常激動的看著孤裘,心中大喜,隱隱間就已經有了期待的情緒,說道。


    “我都說了隻是這樣認為,此前跟你說的你忘了?你身上背負著巨大的因果。”孤裘白了劉宇涵一眼,說道。


    “。。。那我也不能就這樣一直關著啊。”


    聞言,劉宇涵有些無言,露出了頗為委屈的眼神,羨慕的目光又投向躺在床上的劉雲。


    “自然不會是讓你一直關著,有一個地方你可以去,也必須得去。”


    孤裘放下手中的茶杯,平靜的看著劉宇涵,說道。


    “哪?”


    劉宇涵疑惑的看向孤裘,兩人才討論過這個問題可沒多久,對方竟然這麽快就給自己想到解決方法了。


    雖然劉宇涵不理解孤裘所言的因果到底是什麽,但是他知道孤裘不會拿這樣的事情打趣他,既然人家都說了事情非同小可,自己自然也不會跟對方強。本來劉宇涵也擔心日後自己會因為這仙靈妖尊的原因而成為喪失心智的魔怪,再加上孤裘這麽一說,劉宇涵的擔心自然更甚。


    “。。。蜀山!”


    孤裘看了看劉宇涵,又看了看桌上的茶杯,隨手端起喝了一口之後,緩緩開口道。


    “蜀山?”劉宇涵驚唿道,自己已然不是第一次聽說這個宗門。


    蜀山這個宗門劉宇涵第一次認識到便是在霍玄的記載之中,當時劉宇涵心中便是心生慕意,對這般以維護人間正道的宗門十分向往。之後劉宇涵也曾在不少地方了解過關於蜀山,不過其記載卻是極少,而且聽聞其收弟子的條件極為苛刻。


    諸多條件之中最讓劉宇涵難以決定的便是隔絕塵世情緣,一旦自己成為蜀山弟子便相當於不再是漢華的皇子,日後縱然是漢華因為其他國家而到了危難之際自己也隻能看,不能出手。


    劉宇涵不願意繼承什麽皇位,也不想在朝中混個一官半職或者王爺什麽的,但也絕不願意見到自己的國家覆滅,因為那樣的話自己的家人也將受傷,甚至身隕。


    撇開這些因素不談,成為蜀山弟子的要求更是非常的嚴苛,那可不光是看一個人的天資來決定,這也致使無數人還未登山便是被攔在了山腳下。


    “你知道蜀山?”


    孤裘見劉宇涵的反應,開口問道。


    “知道一點,不過。。。”


    劉宇涵微微點頭,說著便是欲言又止,眼下遇到的問題是孤裘所提到的因果,這東西劉宇涵不算太懂,大概就是知道以後自己可能會給全世界帶來很大的麻煩,而自己去了蜀山便是可能化解。另一個問題則是劉宇涵自己心中的顧慮,畢竟自己若是拋開了家人而去修行,那樣的話修行的意義似乎小了不少。


    “有所顧慮?”孤裘看著劉宇涵,嘴角微微掀起,說道。


    劉宇涵有些愜意瞟了一眼孤裘,微微點頭,生怕孤裘因此而指責他。


    “有顧慮也正常,唉,誰讓我是漢華的長老呢,我也大概知道你的顧慮,我會替你打消的。”


    孤裘安撫著笑了笑,說道。


    “您都不知道我顧慮什麽,您這是打定主意讓我去蜀山啊?”


    不解的看著孤裘,劉宇涵開口問道,畢竟孤裘這話裏話外的意思就是肯定要讓自己上蜀山啊,甚至都沒問自己的顧慮是什麽。


    “蜀山有清規,你自然是顧慮即便日後有能力也無法保護自己的國家。”孤裘說道。


    “而且。。。說真的,你身上的因果真的不是我所能為,牽扯巨大,陰陽巧合之下你還修行了九轉地煞訣,日後的你所牽扯的絕不是一個漢華的命運,這樣的你若是無法斬斷俗緣,若是好自然無事,若是不好,恐怕你劉氏就將毀滅在你手中。”喝了口茶之後,孤裘繼續說道。


    “真這麽嚴重?”


    劉宇涵有些不信的看向孤裘,問道。


    “嗬,屆時恐怕會比我說的更嚴重。”


    孤裘微微搖了搖,以示自己也不是非常明確。


    “所以,你去。。。還是不去?”孤裘繼續說道。


    “您要如何解決我的顧慮呢?”


    劉宇涵看向孤裘,開口問道,腦子裏麵便是迴想起此前劉雲說的那位,軍蠻之中有著那樣的存在,對於整個漢華來說都是定時炸彈一般。


    “我想想看,錢家已經被滅,按照皇室的發展趨勢,國內其他家族恐怕近千年難崩躂。那就是剩下軍蠻和安元了,安元與漢華之間戰爭破少,其人性也善,對漢華算不得威脅。軍蠻麽。。。”孤裘摩挲著下巴,嘴裏輕聲念叨著。


    “對!”


    聽著孤裘的念叨,劉宇涵非常果斷點頭道。


    “軍蠻全盛時期倒是不容小覷,即便以我今天的實力在其全盛時期也不過卡在上等,算不得最頂尖的存在。不過今日的軍蠻,怕是不再具有往日的輝煌,這哪能要你這個小孩子擔心?”


    孤裘微微點頭,分析道。


    “不,軍蠻之中同樣有著天劫之上的存在!”


    劉宇涵非常激動的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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